𝐁𝐥𝐮𝐞𝐛𝐮𝐛𝐛𝐥𝐢𝐧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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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蒙提霍尔问题

 

本章注释：“蒙提霍尔问题”是一个著名的概率谜题，它提出了三扇门，其中一扇门后面有奖品。你选择了A门，然后游戏主持人打开了B门，显示B门没有奖品，并问你是否想换到C门。自相矛盾的是，根据统计，如果你有机会换到C门，你就更有可能赢。

译者温馨提示：本章有两小节删减片段，无法上ETD或AO3的小伙伴可以提前去在线文档下载下来，以便阅读流畅。

 

“所以怎么样了？”

 

“说实话，跟我想象的突袭魔法部不太一样。”

 

由于Needle仍然处于故障状态，Draco直到学期结束才得以前往神秘事务司。他没找到什么值得担心的理由，但他一直在寻找。无论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Draco都不知道他父亲找回预言计划的具体细节，但他记得最后的结果是Harry被引到了神秘事务司，随后他父亲被捕入狱。

 

但这一年过去了，Harry并没有被引诱到任何地方。Snape的雏鸟军队（他一直鄙视个名字）从来没有机会大展身手，而Sirius Black依然活得好好的。

 

Draco认为这应该算是一场胜利，但他很难不去想，或者说担心，到底是什么具体事件造成了这样一个偶然的结果。毕竟，时间是一个混沌的系统。

 

“你能在周末想到重新开启魔法屏障真是非常幸运。”Truss边走边继续说，“我碰巧在屏障失效之前被你的猫头鹰吵醒。”

 

时间是一个混沌的系统，但Draco不介意做一个奇异吸引子。

 

“是的。”他说，“幸运，幸运，幸运。”

 

他们一起走进了预言大厅。在一片狼藉中，三个巨大的架子被掀翻，几盏灯具被走火的咒语炸得四分五裂。犯罪现场还很新，傲罗还在四处巡查，仔细施展诊断咒语，收集证据。

 

“所有的预言球都统计过了吗？”Draco问道，看着几个家养精灵在傲罗的监督下，小心翼翼地把一个被掀翻的架子悬浮回正确的位置。

 

“很多都被摧毁了。”Truss皱着眉头说，“我们正在尽量处理残骸。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确定。”

 

“有俘虏吗？”

 

“只有一个。是这次行动的幕后策划者。我想你可能认识他。”

 

“我认识。”Draco向她保证，声音不咸不淡。

 

她瞥了他一眼，“你要去看他吗？他现在被关在楼下，等着认罪之后转到阿兹卡班。”

 

Draco感到脖子后面一阵刺痛，“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

 

“听起来有私怨。”她回答，“但没关系。我想你可以在傲罗的报告中读这一切。”

 

“他们什么时候做完就行。”Draco叹了口气。众所周知，魔法法律执行司的文书工作出了名的慢，尤其是大案子。

 

Draco弯腰捡起裂成两半的预言球，里面的光已经熄灭。奇怪的是，他感觉这是一场对他的人身攻击——因为这里现在是Draco的地盘，Voldemort怎敢玷污这地方，但他努力摆脱了这种感觉，因为毫无用处。

 

“我们应该制定新的安全协议。”Truss说。

 

“同意。”Draco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Truss女士，我想请教一下你的指挥系统。”

 

Truss对他挑起眉毛，“我的指挥系统？”

 

“打个比方，如果下一任魔法部长变成了一个战犯的傀儡。”Draco继续说，Truss的眉毛挑得更高了，“你能在多大程度上抵抗他的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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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Draco已经开始喜欢斯塔曼特尔宫——即便它巨大而空旷，但Draco喜欢它的大窗户和宜人的环境，但他发现自己在暑假里一次又一次地回到了格里莫广场。起初，他只是为了正事，审问Kreacher，仔细搜索这栋古老的伦敦排屋所有被遗忘的角落，寻找隐藏的魂器的踪迹，但最终他不得不承认，还有其他一些事情也在吸引着他。

 

“嘿。”Harry说，毫不客气地倒在Draco身边的沙发上，“你在读什么？”

 

Draco抬起头，努力憋回威胁着要霸占他整张脸、灼烧他整个灵魂的笑容。“继承法。”他说。

 

“听起来很无聊。”Harry回答，用一只手从Draco手里夺过厚厚的书，把它扔到旁边的茶几上，另一只手抓住Draco的两条腿，搭在自己的腿上。Draco短暂地笑了笑，然后Harry向前一扑，吻住了他的嘴唇。Draco的手擅自动了起来，摊在Harry平坦的胸前，手指蜷缩进他衬衫柔软的布料里，Harry用手缠住了Draco的头发。

 

“天哪，”Harry最终贴着Draco的嘴说，“我喜欢现在我想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Draco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口融化了。在某种程度上，Draco无法相信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这居然是真的，Harry Potter竟然对他如此着迷，喜欢随心所欲地亲吻Draco，但与此同时，他发现自己也在提心吊胆等待最坏的结果。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的不是吗？不可能像童话故事里王子和公主坠入爱河，然后永远幸福地在一起那么简单。

 

身后传来声音：“啊，年轻的小情侣。”

 

“滚开，Sirius。”Harry说，没有扭头看他，“我很忙。”

 

“看得出来。”Sirius戏弄道。他正站在客厅和餐厅之间的门口，一条毛巾搭在肩上，魔杖末端还飘着一壶茶。“忙着腐蚀Black家族的血脉吗？先是让Narcissa信奉血统平等，现在又来玷污她的儿子？老实说，我很佩服——”

 

“Sirius！”Harry笑了，终于转过身来。

 

“我做得最好的是Tonks，我遇到她的时候她自己已经走了大半了。我只是让她对纹身和酒感兴趣而已。”

 

“难道你没看见，”Harry假装愤怒地说，“我正在和我男朋友亲热吗？”

 

“记得用保护措施。”

 

“Sirius！”

 

“我教你那些咒语是有原因的，虽然你们都是男孩子，但并不意味着不会发生意外，你知道纯血统的古老血脉里充满了奇怪的生育诅咒——”

 

Harry冲他扔了个枕头，Sirius朝旁边走了一步巧妙地躲开了。

 

“这就是新一代的问题所在。”Sirius笑着说，“不懂得尊老。”然后，他拖着悬浮的茶壶穿过厨房，另一个凤凰社成员正在厨房等他。

 

“抱歉。”Harry嘀咕道，朝Sirius的背影不停地扔眼刀。

 

Draco笑了起来，“不用道歉。他是对的。确实有奇怪的生育诅咒这回事，如果到了那一步，我们的确应该采取保护措施。”

 

“如果？”Harry的注意力又回到Draco的脸上。他的坏笑既美味又危险，“你说得好像我这大半年来没有很想跟你上床似的。”

 

Draco皱起眉头。欲望在他的体内蠢蠢欲动，但他还是保持无动于衷，“你这个年纪考虑做爱是不是太早了？”

 

“滚蛋！”Harry笑着说，“我们就差两个月！”

 

“但我们不是。”Draco坐直身体回答，“并不真的是。我的意思是，当然，我身体上是十六岁，但我有二十三岁的记忆，在麻瓜伦敦的同性恋夜总会里喝得烂醉，一个陌生人在厕所的洗手台上干我——”

 

还没等他意识到Harry的动作，Draco又一次仰面躺倒，手腕突然被牢牢地扣住，高举过头顶，被按在沙发扶手上。Harry的表情和一举一动让Draco不禁想到了岩浆——缓慢移动、从容不迫又炽热难耐。

 

“你是想让我吃醋吗？”他声音低沉地问。Draco能感觉到这句话贴着他的下颌角说出。

 

“不是，”Draco设法回答，这是真的，“我只是……指出经验上的差异。”

 

“我不喜欢，”Harry对着Draco的脖子呢喃，“想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删减片段（见在线文档）

 

Draco越来越清晰地意识到他们身体的位置，意识到Harry嘴唇的热度，贴着他的脖子，随后又吻回了他的嘴。

 

“我不喜欢，”Harry继续说，“和人分享。”

 

“我不会让你这么做。”Draco回答，“你就是我的全部，Harry。再也不会有别人了。”Draco在原来的时间线上，感情生活一塌糊涂，这并不奇怪：他找到的男人没有一个是Harry。怎么可能有人能与他比拟？

 

“很好。”Harry轻声说。他的手松开Draco的手腕，沿着他的身体往下，顺着他的肋骨，抓住他的臀部。他再次亲吻Draco，Draco只能用双臂拼命搂住Harry的肩膀。

 

“你的龙出现了。”Draco贴着Harry的嘴说。

 

“你在抱怨吗？”

 

“我可没这么说。”

 

Harry继续吻着他。Draco还有更多的工作要做，追踪Regulus Black留下的线索，闯进古灵阁去拿金杯，但他想，和Harry Potter在沙发上缠绵一个小时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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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Draco记忆中的时间线相比，这个世界有一个很大的不同，那就是斯莱特林们对待彼此的方式。

 

“Harry！”是Greg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看到他时说的第一句话，然后立即给了他一个熊抱，把他从地上抬起好几厘米。“想你了，伙计！”

 

Draco远远地观望着，咧嘴一笑。他不禁觉得Harry对他们的影响很好，让他们懂得了真诚和温暖的可贵。虽然在Draco的印象中，他们学院更喜欢用冷嘲热讽的方式表达感情，或者根本不喜欢表达感情，但看到他们如此坦诚相待，还是让人耳目一新。

 

“嘿，Greg。”Harry有点紧张地笑笑，有些喘不上气，直到他一屁股坐到车厢的地板上才缓过来。“你暑假过得怎么样？”

 

“和想象中差不多，努力想出各种理由不加入我那狗屁老爸的狗屁俱乐部。”

 

Harry皱了皱眉，在他对面的座位坐下，“他一直在逼你接受标记？”

 

“不，只是说‘来看看家族事业’。”Greg说，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知道我知道他的意思。老实说，我没想到我能躲着他过完整个夏天。”

 

“太糟糕了。”Blaise皱着眉头说，“Greg，你应该写封信的。我和妈妈整个夏天都在威尼斯，我们有地方给你住。”

 

“你们听说了魔法部发生的事情吗？”Pansy问道，神秘莫测地朝车厢中央靠了靠，“Fudge辞职了，Scrimgeour上任，所有这些袭击——”

 

“我听说过。”Harry阴郁地说，“据我所知，凤凰社已经尽了最大努力。总的来说，他们一直瞒着我。”

 

“Vince在哪里？”Greg问道，转过身透过车厢门上的窗户看了看。就在他站起来准备拉开门时，门哗啦一声自己开了，站在门口的是——

 

“啊，他们在这里！”

 

正是Horace Slughorn，和Draco的记忆中一样身材敦实。诚然，Draco六年级时的大部分记忆都被黑暗笼罩着，黑魔王指派给他严峻的任务，警告他失败的代价，但他记得自己应该在乎赢得这个人的好感，却又不是很在乎。

 

“有传言说，各位是了解内情的人。”Slughorn说，眼睛炯炯有神，“S.A.的核心成员，是叫S.A.没错吧？”

 

“尽管我们明确表示要对它的存在保密吗。”Blaise回答，并尖锐地瞪了Pansy一眼。

 

“是你个人的明确表示。”Pansy吸了吸鼻子，“你得知道，多亏了我，我们现在才有了神秘感。我们既危险又迷人。这不是很好吗？”

 

“关于你们的传言确实很多。”Slughorn证实道，“Potter先生，你的阿尼马格斯是龙，这是真的吗？”

 

Harry皱着眉头，打量了他一眼，好像不太确定该怎么对待这个人。“是真的。”他最后说。

 

“太棒了！你知道吗，人们说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形态——虽然对你这样的人来说也许是预料之中的事，是吧，Potter？”

 

Harry翻了个白眼，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他越来越无法忍受别人对他的奉承了。他不假思索地用一只手搂住Draco的肩膀，Draco努力不让自己被这随意的亲密举动吓到。

 

不幸的是，这个动作把Slughorn的注意力转移到了Draco身上。

 

“你一定就是Draco Malfoy了。我听说你和神秘事务司签了合同！年纪轻轻就这么厉害。”

 

Draco不太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决定什么都不说。

 

Slughorn似乎并不生气，“了不起，了不起。”他说，“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很希望你们俩能来参加我回到城堡后开的一个小聚会——你们听说过鼻涕虫俱乐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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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几天后，Draco吃完晚饭来到Snape的办公室。

 

他的新办公室，现在他从魔药课转到了黑魔法防御课。Draco已经看过这间办公室换了十几任主人了，但从来没见它这么阴暗过，首先值得一提的当然是厚重的黑色窗帘，把所有烦人的阳光都挡住了。家具沉重，颜色沉闷，Umbridge的粉红色装饰都被抹得一干二净，完全变成了Snape的暗黑风格。

 

他几乎要说服自己把所有蜡烛都变成粉红色了，这时教室里传来了开门声：

 

“——强烈反对。这很危险，Albus，蛇怪死后，现在这可能是这座城堡里最危险的东西了。”

 

“我知道。”Albus Dumbledore谨慎地说道，“如果我觉得还有别的办法，我就不会这么问了。”

 

“Albus，它会吃掉被它毁灭的东西。它的魔法本质是黑暗的。”

 

“如果你的理论是正确的，如果那本日记和这枚戒指和你猜测的一样——”

 

Draco猛吸一口气，冲出了办公室。门哐当一声开了，把他们俩都吓了一跳。他们猛地转过身，发现Draco的眼睛炯炯有神。

 

“你们说的是魂器吧？”他开门见山地问。

 

两人先是一惊，然后很快就毫不奇怪了。

 

“你早就知道了？”Snape第一个问。

 

“我一直在等你们自己想明白。”Draco解释道，“我不能直接告诉你们他制造了魂器，那样会有悖论的风险。但现在你们知道了——”

 

Draco溜回Snape的办公室，等他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个又大又沉的盒子，上面刻满了保护咒和屏障符文。他把盒子放在离他教父最近的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我还有两个需要你们摧毁。”Draco说。

 

“你——”Snape开口，把盒盖翻开，露出了里面的金杯和冠冕。他的表情瞬间变成了纯粹的惊恐。“Draco，魂器很危险！你拿到这些东西多久了？”

 

“放轻松，我做了充分的准备。盒子非常安全。”

 

“梅林保佑我。”Snape绝望地说。

 

“严格来说，”Dumbledore说，“我们还没弄明白，Malfoy先生。不过我想我们可以认为，你的行为表明我们的怀疑是正确的？”

 

Draco停顿了一下，皱起眉头。他不太确定这算不算违反因果关系。

 

“哦？”

 

“Severus，那我们就更有理由——”校长继续说，“使用长戟了。我们不能让这些魂器存留于世。”

 

“长戟！这也是我来这儿的原因。”Draco说，“它很快就解决了日记——”

 

“你们俩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Snape不耐烦地插嘴，“Salazar Slytherin是上个世纪最强大的黑巫师，他接触过的任何东西都无法抵挡黑暗的侵袭。他给自己的长戟起名——”说到这里，Snape停顿了一下，拧起眉头，摇了摇头，“是一个又长又难念的斯堪的纳维亚名字，但它的意思是‘吞噬一切’。”

 

“我不明白。”Draco说，“听起来正是我们想要的。”

 

“它对日记做的事可不是什么派对把戏。”Snape说，“它的刀刃所划过的任何东西都只有一个结果：它吃掉了Riddle的灵魂碎片，以及魂器本身的所有魔力，并且变得更加强大。蛇怪也遭遇了同样的命运。任何人只要被它的刃划伤一点，就会当场死亡，被它吞走所有的精血。它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不断地吞噬，通过窃取受害者的魔法来增加自己的魔力。它已经这样吞噬了上千年了！”

 

Draco皱起眉头。

 

“我想我不需要向你们解释这种力量有多危险和不当。”Snape说，“我使用它只是因为一个学生有生命危险。但凡把它用在稍微有点私心的事情上，它就会利用黑暗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它把比我更了不起的人都变成了怪物。”

 

“毫无疑问，”Dumbledore慢吞吞地说，“消灭一个恶人的魂器也算是一种无私的行为。”

 

“它衡量的是意图，Albus。”Snape警告他，“你能老实地说，你想让世界摆脱Riddle的邪恶力量是完完全全无私的吗？他不会让你想起你过去的其他暴君吗？”

 

Dumbledore叹了口气，似乎是在顺从这一点。

 

“这就是它发挥的作用。”Snape说，“后悔、欲望、野心和嫉妒。要想带着毁灭的意图安全地使用它，这个人必须是个圣人！”

 

“我有个主意。”Draco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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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重新反对还来得及吗？”Snape说，十分钟后，Harry Potter站在他的办公室里，双手握着斯莱特林的长戟。他审视着长戟，试探性地掂量了一下，在空中挥了挥，戟刃划出一道弧线。

 

“感觉比上次更重了。”他自言自语地说。

 

“记住，”Draco急切地嘱咐他，“使用这把长戟的时候，你的意图必须明确，无私，富有同情心，否则它会试图把它的黑暗扭曲到你身上。不要想着你是在摧毁Voldemort的碎片，而要想着保护世界远离邪恶，或者别的什么。”

 

“或者别的什么。”Harry笑着重复道。

 

“我只相信你一个。”Draco说，“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谁的心足够善良，能够抵挡如此强大的黑魔法的诱惑，那就是你。请不要证明我的信任是错的，好吗？”

 

Harry把明亮的双眸转向Draco，目光悠长而缠绵。Draco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口融化了。这么多年来，Harry Potter依旧是世上最美好、最耀眼的存在。

 

“你。”Harry突然说。

 

“我怎么了？”Draco回道。

 

“我不知道我是否可以为拯救整个世界做这件事，但我可以为你这么做。”Harry说，抄起长戟向金杯一挥。

 

戟刃狠狠落下，金属与金属之间发出尖锐的撞击声，比正常的声音要大得多，几乎充斥了整个房间。紧接着是木头绽裂的声音，前排的整张桌子被劈成了两半。

 

“梅林。”声音逐渐消失后，Snape说，“下一次，Potter，你可以停止你对魂器的正义斩杀，饶过我的教室！”

 

“Severus。”Draco插嘴说，发现自己有点喘不上气来，“成功了！”

 

果然，在课桌的残骸中，Helga Hufflepuff的金杯四分五裂，闪闪发光的金色被扭曲得黯淡无光。Harry手里的斯莱特林长戟发出嗡嗡声，让Draco想起了咕噜咕噜叫的猫。

 

“感觉怎么样，Harry？”Dumbledore问，蓝眼睛打量着他，“有没有某种野心的冲击？有什么可怕的满足感吗？”

 

“没有？真的没有。”

 

“自我意识对衡量黑魔法的影响很重要。”Draco说，“如果你有什么不寻常的感觉，真的应该告诉我们。”

 

“我想我有点饿了。”Harry说，“而且有点难受我把桌子弄坏了。还在想如果你躺在桌子上会是什么样子，Draco。”

 

Draco吓了一跳，清了清嗓子，“呃。”

 

“我认为这与我们的问话无关。”Dumbledore笑着说。

 

“如果你坚持要玷污我的教子，Potter。”Snape说道，“请你把人带走，而不是在我的教室里。向前看！还有两件魂器要销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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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有些事Draco能控制，有些不能控制。

 

他无法控制Voldemort杀人夺权的过程，这和他在原时间线中回忆的内容差不多。他无法控制Hannah Abbott的母亲死去，无法控制Scrimgeour的无能，也无法控制至少有两名魔法部高级官员被下了夺魂咒，虽然根据Truss的说法，她只有怀疑，没有证据。他尽可能在不引发悖论的情况下，推动凤凰社的工作，但由于没有内应（Snape在墓地向黑魔王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这个过程缓慢而低效。

 

所以Draco专注于他能影响的事情。当Harry的噩梦特别严重，Dumbledore建议他去和Snape学习大脑封闭术时，Draco会在一旁鼓励他，甚至提供建议。当他的斯莱特林同学在S.A.会面上因为父母的一些言行而紧张时，他会建议他们如何保护自己的安全，同时将有用的情报传达给凤凰社。

 

不过大多数时候，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Needle上——至少，他觉得Needle是可操作的。这是Draco可以完全控制和理解的。不幸的是，这也让他非常挫败。

 

“我在想，下个月我可能真的会出现在Slughorn的聚会上。”Harry说，Draco哼了一声，并没有真正听进去他的话，只是用拇指和食指捻着羽毛笔。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Draco做了大量的测试，测量Needle对各种能量的反应能力，但每次他都受到阻碍。在各种辐射、磁、热、电、声的作用下，Needle几乎没有任何反应，他甚至试过向Needle发射炮弹来激发它的动能，能量大到可以杀死一头乳齿象，但Needle却完全不受影响。

 

“他有点自大，不过Dumbledore说他以前举行的聚会很不错。而且，我也不清楚，发生了这么多事，我需要休息一晚。”

 

Draco再次哼了一声，在膝上的羊皮纸上潦草地写着几个方程式。倒不是说所有的数学题都能让他有所收获：他试图通过增加重力来激发反应力，但这回的尝试和上次的炮弹一样毫无用处。

 

“你没有在听吧？你沉浸在数学世界里。”

 

当然，能量只有那么几种，Draco已经快用完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他讨厌关停Needle的想法，尤其是他现在还没搞清楚Needle究竟发生了什么。相对而言，这是他十多年来的心血。

 

“你很幸运，你思考的时候很可爱。”

 

他的拇指落到了Draco的下嘴唇上，把他从思绪里拽了出来，突然间，他又回到了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坐在炉火前的沙发上，他的腿和Harry的腿纠缠在一起。

 

“抱歉。”Draco说，“什么？”

 

Harry笑了笑，凑过去亲了他一下，Draco顿时忘记了所有的挫折，忘记了怎么解决那些复杂的数学题，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他放下羽毛笔，指尖伸向Harry的斯莱特林领带并纠缠其中轻轻一拉。

 

“我在问你，”Harry继续说，“下个月想不想和我一起去参加Slughorn的聚会。他邀请了我们俩。”

 

Draco惊讶地对他挑起眉毛，“你想去参加斯拉格霍恩的聚会？”

 

“我可以找个借口放松一个晚上。”Harry说，“你听说Moody的事了吗？”

 

Draco皱起眉头，点点头。在一次秘密刺探行动中，凤凰社试图潜入魔法部，找到Truss怀疑某些高层受到魂魄出窍咒控制的证据。行动并不顺利，Voldemort不知怎么得到了风声，对他们进行了拦截，Moody几乎没能活着出来。

 

Harry叹了口气，明显有些沮丧，他用拇指在Draco的膝盖上画着圈。“我讨厌他们不让我加入战斗。”他说，“我可以派上用场。如果我在那里——”

 

“你还未成年。”Draco提醒他。他差点想继续说：一想到你要重走童兵的路我就反胃。

 

“这对Voldemort来说不重要。”Harry阴沉着脸回答，“对凤凰社来说也不应该重要。”

 

“为善良一方而战的棘手之处在于，你必须在乎道德。”Draco说着，把Harry脸上一缕散落的头发拂开。

 

“我想战斗。”Harry坚持说，“而且注定是我，不是吗？Dumbledore跟我说过预言。”

 

“Harry，你不用着急。我以前经历过一次，我保证它就快来了。我不得不看到你经历……”

 

Harry瘫软在海格巨大的臂弯里的画面在他脑海里闪过，像一场毛骨悚然的噩梦。Draco咽下了突然堵住喉咙的情绪。

 

“嘿。”Harry说，声音里突然涌起关切。

 

“我只是——第一次已经够难了。”

 

“嘿。”Harry又说了一遍，一只手搂住Draco后腰，把他拖到自己腿上，“我哪儿也不去。”

 

删减片段（在线文档）

 

Harry曾经在一个已经不存在的未来对他说过：我记得你喜欢什么。现在，Draco也记得Harry喜欢什么了。他喜欢Draco在他快射的时候把他深深吞进喉咙里。Draco很乐意向他展示。

 

“我一直在想，”Harry对着Draco的嘴唇说，兴奋得声音无比紧张，让随意的一句开场白显得滑稽不已，引来Draco的笑声。

 

“是吗？”Draco回答，“我没注意到。”

 

“你不能怪我多想，对吧？你见过你自己吗？”他的问话让Draco又笑了起来，“更糟的是，你见过自己下犬式的样子吗？因为我见过，而且我敢肯定它永久性地改变了我大脑的化学反应。顺便说一句，你应该重新开始瑜伽。”

 

“哦，我应该吗？”

 

“你为什么不做瑜伽了？是因为你现在加入了魁地奇球队吗？如果有必要，我会把你踢出去的。”

 

“Harry！”Draco笑了，“我也想过，但是……”

 

“但是？”Harry重复道。

 

Draco偷偷瞄了一眼休息室，除了他们空无一人。时间不早了，也许他不应该感到惊讶。

 

“但是，”Draco继续说，把目光落回Harry身上，“我不着急，也不想催你做任何事。”

 

“而我，”Harry说，“我很着急，也很想加快进度。你知道吗，魁地奇队长可以使用那些私人的级长浴室。”

 

Draco挑了挑双眉。他很确定自己十六岁那年做了几次春梦，梦中的Harry就在那浴室里。

 

“我不是在给你压力。”Harry很快补充道，双手在Draco背上游走，“但如果你热衷于这个想法，我能想出上千种我想对你做的事——”

 

“梅林啊，你们两个。”Blaise突然从公共休息室的入口喊道，“快他妈去找个房间！”

 

“我一直在努力，伙计，直到你这个大嗓门闯了进来——”Harry先开了口，然后Pansy打断了即将真正开始的争吵。

 

“你们两个，差不多得了。”她喊道，然后很快说，“Draco，你听说发生什么事了吗？”

 

Draco清了清嗓子，从Harry的大腿上滑了下来。“听到什么？”

 

“Alicia Spinnet在医疗翼。”她说，走到他们和壁炉之间停了下来，眉头紧锁，“她被人发现在Dumbledore的办公室外血流不止，身上戴着某种被诅咒的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