𝐁𝐥𝐮𝐞𝐛𝐮𝐛𝐛𝐥𝐢𝐧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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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依偎在沙发上，以及其他类似的事情

 

本章小结：一点甜甜的内容，Draco也很甜。

两个人回到城堡的时候，才刚刚十二点。午餐时间是霍格莫德最热闹的时候，三年级以上的大部分学生都已经离开城堡出去玩了，而Harry和Malfoy还在外面，城堡里相对安静，有一些零星的教授，公共休息室里只有一些低年级的学生。

 

十月初的室外寒风刺骨，Harry永远处于冻得要死的状态。他简直可以看到自己的呼吸在空荡荡的走廊上哆嗦。

 

从一楼走回八年级宿舍的路上，Harry不停地搓着胳膊，上下牙齿打颤。他还在故意撞Malfoy，Malfoy同样回敬他，不过他们还没走到入口，糖果就已经被吃光了，幸好在被人听到之前，他们就克制住了笑声。他们才刚走到四楼，Malfoy就突然变脸。

 

“噢，见鬼，Potter，过来。”他叹了口气，抓住Harry的手腕向前跑去。他又拉着Harry爬了三层楼，最后在有求必应屋的入口松开他的手。他踱了三圈步子，当门最终出现时，他拉着一脸茫然的Harry走了进去。

 

房间里温馨舒适，高耸的墙壁上是一排排深色木质书柜，里面装满了深浅不一的棕褐色皮质书籍。后方的墙上有一个雕刻华丽的宽大的石头壁炉，炉膛里燃着熊熊的金色火焰。壁炉后的墙面上装饰着许多精致的金框镜子，大小不一，形状各异。壁炉前铺了一块橄榄绿的长绒地毯，上面摆了一张棕色的真皮大沙发，与八年级公共休息室里的那张沙发很相似。沙发靠背上横挂着一条看起来很昂贵的毛皮毯子。沙发前面有一张与书柜相配的木制茶几，上面放着两个冒着热气的杯子，还有一堆书、几支点燃的蜡烛和一个放在木架上的水晶球。

 

Harry目瞪口呆地盯着Malfoy，满脸疑惑。对于一个从曾经的对手变成现在的朋友以及暗恋对象并且偶尔共床共舞的伙伴来说，这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吗？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理解这个金发的家伙。

 

“仅仅因为你是天选的白痴，也不能让你对天气免疫。”Malfoy说得好像这是一个完全可以接受的理由，能让他走在城堡半道把人拉走，召唤出一个特殊的房间让他们暖和身子，因为你并不想让你非常关心的人受冻，但你作为一个情感闭塞的白痴并不愿意承认这点。Harry很快就认定这不是一个完全可以接受的理由。 

 

Harry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你是个笨蛋，你知道吗？]

 

Malfoy只是咧嘴一笑，耸了耸肩。他再次抓住Harry的手腕，轻轻地将他拉向沙发。他坐下来，踢掉鞋子，把腿抬到沙发上。然后，他把Harry拉到他的两腿之间，贴在他的胸前，抓起毯子盖在他们身上。

 

[以保存体温之类的名义。]

 

[你知道这是你第三次抱着我了吧，要不是我了解你，我还以为你喜欢这样呢，雪貂。]

 

Malfoy贴着他的后颈哼了一声，揉了揉他的头发。

 

[你自己说的，你是一个很好的人形枕头，我们的救世主。]

 

[你可以直接说你不喜欢看到我受冻，你喜欢抱着我，Malfoy，没必要这么戏剧性。]

 

[不戏剧性，我就不是Malfoy了。]

 

两个人都笑得前仰后合，Harry觉得这是他遇到过的最荒唐的情况，因为在他眼里，这从来就不可能发生。Malfoy太他妈的奇怪了。

 

“对于我们的大脑连结，你还发现了别的信息吗？”Harry问道，突然诅咒（也庆幸？）一开始让他们陷入这种境地的古老咒语。 

 

“我知道如何用它进入你的大脑，不过我只无意中进过一次。没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Malfoy若有所思地说。 

 

Harry踢了他一脚，“我的大脑里是什么样的？”这个问题很愚蠢吗？在别人的脑海里感觉是否会不一样，还是Malfoy只会想要嘲笑他？

 

“嗯、首先，对于一直都很冷的人来说，感觉很温暖。你的大脑他妈的就像一座的火山。也很吵，总是有嗡嗡的声音，你总是在思考。”Malfoy的声音在他耳边沉稳而平静。

 

“是你说我没有脑子的。”Harry反驳道，他很高兴自己能从Malfoy嘴里套出一些夸他聪明的话。

 

“是啊，我是个有戏剧天赋的骗子，我想我们很清楚这点。”他拖着长调道。Harry踢了他一脚，

 

“白痴。我可以进入你的脑海吗？”Harry问。这才公平不是吗？如果Malfoy看了他的，那他也应该看看Malfoy的。

 

Malfoy思忖了片刻，“你可以进入我的脑海，反正我对你也是这么做的。不会有任何回忆，你也不会听到我的想法，但你可以进来。如果你愿意的话。”

 

Harry点点头。 

 

“好了，闭上眼睛，把注意力集中在你脑海深处的拉扯感上，你能感觉到吗？”Malfoy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Harry闭上眼睛，让身后温暖的身体和耳边的声音清理他的思绪。

 

Harry点点头。他能感觉到这种联系，就像头骨底部的某种刺痒一样，Malfoy说过，是在他脑海深处的某个地方。

 

“一开始感觉应该像一根线，把你和我连接在一起，但你需要仔细观察。集中精神，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Malfoy低声说着，拉着Harry的肩膀朝自己的胸膛靠拢。

 

“嗯、我还是看到一根绳子。”Harry回答。在Malfoy说了之后，这根绳子一眼就能看到，但他认为他还需要弄清楚他还应该看到什么。所以这根绳子是进入Malfoy脑袋的通道？也许他只需要跟着绳子走，也许——“哦，是一条通道！”他忽然喊道。 

 

Malfoy在他身后鼓励地颔首，轻轻哼了一声。Harry试探性地穿过通道。Malfoy脑海里的感觉绝对不同于他自己的。这里非常平静祥和。他现在可以理解Malfoy说的他自己脑袋里的嗡嗡声了。

 

“是什么感觉？”Malfoy轻声细语道。 

 

“凉凉的，像丝绸一样滑？”他觉得用丝绸来比喻一个人的大脑太蠢了，“但不冷。这里也很吵，但没有嗡嗡声，更像……哼鸣？”他皱起眉头。“哦，我找到了一个想法！”他短暂地听到了一个飘浮在他周围的词，但他无法辨认是什么。“Malfoy，你是不是在故意用法语思考让我听不懂？”

 

Malfoy只是再次点头，用手搂住Harry的腰。

 

“你有很强的屏障，我能感觉到。你是封闭术巫师吗？”

 

Malfoy又点点头，打了个哈欠。他伸长脖子，把下巴搁在Harry的肩膀上。身处Malfoy的脑海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你为什么开始涂指甲？”Harry突然问道。他的腰被Malfoy用手搂着，他的脑袋里不由得冒出这个问题。

 

“有一天晚上Sirius给我涂了。我很喜欢。”他轻声说道，呼吸打在Harry的脖子，惹来阵阵痒意。他发现自己很享受这种感觉。

 

Harry愣住了，“Sirius？你见过Sirius？”

 

“嗯……他不是我的亲戚吗？而且Sev说我有必要见见他，他是我的家人”

 

“Snape为什么要你见他？他讨厌Sirius？”

 

“和五年级前的暑假他要你去格里莫广场的原因一样，因为Sirius是我们俩的家人。他爱你，你知道吗？他叫你‘Petit cerf’，意思是‘小鹿’。我在那里的时候，他一直在谈论你。”Malfoy又小声嘀咕起来。

 

Harry只是吸了吸鼻子，点点头。谈起Sirius总是让他情绪激动，但他的父母却不会。Sirius是他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也是一个被夺走的新家。一滴眼泪从他脸颊滑落，他的身体在颤抖。

 

Malfoy显然感觉到了，把Harry搂得更紧了。

 

“别哭了，对不起，我不该提他的。”他喃喃地说。

 

“没关系，不是你的错。只是每次提起Sirius，我总是会哭鼻子。我和他很亲近，你知道吗，他被杀的时候，我能感应到他被夺走了。对不起。”

 

“嘿，记得我说过什么吗，不要道歉。”

 

“你也在被袭击的时候道过歉！”

 

“我……没错。”

 

之后他们沉默相对。房间里暖烘烘的，他们被彼此的体温包裹，在平稳的呼吸声中沉沉睡去。几个小时过去，Harry第一个动了动，外面沉重的脚步声表明晚餐时间到了。两个人昏昏沉沉地走着，不时撞到一起，他们来到大厅，分开走向各自的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