𝐁𝐥𝐮𝐞𝐛𝐮𝐛𝐛𝐥𝐢𝐧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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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论Draco Malfoy为什么会恐惧学校的厕所

 

本章小结：所以，本章为厕所引发的事件……又一次。

 

原作者注：本章存在鲜血和伤口的描写，提及肉体折磨，如若不喜，请勿阅读。

[Potter，我需要你帮我做件事。很重要。]

 

Harry在草药课上坐直了身子。他根本没注意听课（谁会关心种植白藓的理论），毫无疑问，他更感兴趣的是做Malfoy的白日梦。他脑子里的声音让他大吃一惊，他知道Malfoy对上古代符文非常重视，想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能让他分心。

 

[可以啊，尽管说。]

 

[我需要你马上去三楼的男厕。出了点……问题。]

 

[发生了什么？Malfoy，你还好吗？]

 

Harry脑子里突然涌出一大堆话：

 

[操！好多血！噢，梅林！不能死！]

 

[见鬼，Malfoy，怎么回事？]

 

[出了点事，拜托你快来。]

 

Harry立即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设法向Sprout特教授咕哝了一句“厕所”，然后就从温室一路跑回城堡。

 

[Malfoy发生了什么，你能和我说话吗？我来了，好吗？]

 

Harry知道自己的声音在Malfoy的脑子里听起来一定很难受，但他发现自己并不在乎。他继续和Malfoy说话，希望他到的时候Malfoy已经没事了，希望不管发生了什么，他口中的血不是他的。他知道这可能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 

 

Harry回到城堡时，他痛苦地发现自己还在一楼。该死，这家伙怎么就不能找一个离温室更近的地方“出事”呢？

 

一声低沉的呜咽在他脑中响起，他无暇多想，马上向楼梯跑去，一路上跳过大部分台阶，来到三楼。他祈祷楼梯不要开始移动，最近他每次刚想上楼，楼梯就已经移开了，现在真的没那工夫。

 

Harry跳上三楼的最后一级台阶，尽管上气不接下气，他还是速度不变地向浴室冲去。地板上几乎被五厘米左右深的水淹没。他还是没有看见Malfoy。

 

一声低沉而颤抖的呻吟惊醒了他。

 

Malfoy倒在水槽旁边，浑身是血。他的衬衫被撕破了，露出一个从胸膛一直延伸到腰部的大伤口。伤口下刻着“食死徒”的字样。

 

“操，你怎么了？”Harry哭喊着猛地跪在地上，顾不上疼痛和水。他用手托住Malfoy的头。Malfoy闭着眼睛，嘴唇微微张开。他还在呼吸，但轻浅而急促。

 

“Malfoy求你醒醒。操，求你了，你怎么了？谁袭击了你？我不知道怎么帮你。”他手足无措地解开他的衬衫，让伤口清楚地暴露出来。

 

[四分五裂咒。很抱歉我不得不这样喊你来。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颤抖的声音又回到Harry的脑海里，然而Malfoy的眼睛仍然紧闭着。

 

“不，闭嘴，谁准你道歉的。还记得你对我说过什么吗？谁用了四分五裂咒，为什么？”

 

[Smith，偶尔拿来折磨人，有趣的是魔咒课没教你这个。 ]

 

“你在流血，Malfoy，别他妈开玩笑了。我该怎么办？”Harry想起了六年级在盥洗室里的可怕情景。Snape当时是如何治好Malfoy的？他真希望不是用什么药水。

 

“嘿，看着我！”Malfoy痛苦地呻吟着，眨了眨眼睛，Harry哭喊着再次抓住Malfoy的脸。血渗进周围的水里，他们俩的衬衫几乎全被染红了。“你们是怎么治好神锋无影的？Snape用了什么反咒？”

 

沉默了几秒钟后，Harry又试问道：

 

“Malfoy，我需要你和我一起！Snape用了什么反咒？”

 

[Vulnera Sanentur（伤口愈合），拜托，Potter，基本的拉丁语。]

 

“操，好的，感谢梅林！”Harry结结巴巴地开始施咒语。他颤颤巍巍地吐出一口气，看着Malfoy腹部的皮肤重新缝合在一起。大约一分钟后，他的呼吸开始平静下来，不再颤抖。Harry又施了几次咒语，直到伤口完全愈合。他的手颤抖着掬起地上的水洗去Malfoy身体和胸口残留的血迹。然后，他又用水抹去他脸上的泪痕、血迹和污垢。粗糙的拇指在Malfoy柔软的脸上擦拭着。

 

“我要带你去找Pomfrey。我需要你试着站起来。”Harry做完一切后说道。

 

Malfoy的眼睛扑闪着睁开，Harry把他的胳膊拉过肩膀。

 

“来吧，没事的，我抓住你了。”他闷哼一声，把Malfoy拉了起来。Harry搂着他的腰，发现他们的姿势和昨天练舞时反了过来，他差点笑了出来。

 

Malfoy显然听出了他的意思，咕哝了一句“我应该领头”。

 

“走吧，我们得把你送到Pomfrey那里去，好吗？你失血过多，但我需要你走路，你能帮我吗？”Harry轻声问道，尽力支撑着Malfoy身体的重量。

 

Malfoy靠着Harry的肩膀点了点头。他试图自己站起来，但身体微微有些僵硬。

 

[我能走，拜托别松手。]

 

“我不会的，我保证。我不会让你走的。我会照顾你的。”

 

“英雄情结。”Malfoy喘着气，轻轻地笑了。

 

Harry朝他咧嘴一笑，“闭嘴吧你。”他笑着说，“不然你就自求多福吧。”他开始哄着Malfoy走向门口，照顾另一个男孩慢慢地走着。

 

“你不会离开我的，你太像个赫奇帕奇了。”他吸了吸鼻子。

 

他又笑了，“你痛得产生了幻觉。你知道你才是獾院王子。走吧。” 

 

他们慢慢地往医疗翼的方向走，Malfoy时不时停下来喘口气。幸好走廊里没有人，现在还是上课时间。几分钟后，Malfoy几乎完全没了反应。他不再大声回答Harry的问题，也不再通过大脑连结回复Harry的话，眼睛又闭上了。没过多久，他就瘫倒在Harry身上，再也走不动了。 

 

Harry叹了口气，他们离医疗翼很近了，但他迫不及待想让Malfoy恢复意识。他伸手从他的膝盖下把他抱起来，支撑着他的双腿，用胳膊抱住他腰。Malfoy的头靠在Harry的肩膀上，Malfoy的头发和呼吸令他感到阵阵痒意。

 

Malfoy显然比他看上去要轻得多，Harry抱着他轻松地走了几分钟来到医疗翼。

 

一进门，Malfoy就又开始发出短促而粗重的呼吸声，Harry能感觉到他的睫毛贴着他敏感的脖子眨了眨。“嘿，你没事了，我们现在在医疗翼。我在这里。”他让Malfoy躺在一张床上，然后飞快地跑向通往Pomfrey夫人房间的肖像门。

 

经过几分钟的解释，Pomfrey夫人在她房间的柜子里翻来找去，从架子上拿了一把药水。Harry认出她手里拿的是补血药水、镇定药水和提神药水。

 

“我要你扶着他让他喝下去。”Pomfrey一边下令，一边大步走到Malfoy的床边，“他现在昏迷不醒，我不想冒险吵醒他吃药，明白吗？”她大声嚷道。

 

Harry点点头，用手支撑着Malfoy的后脑勺。他把黏乎乎的金发从额头上拨开，尽管被汗水与鲜血打湿，手下的触感依旧柔软。他头发怎么还这么柔软？

 

Pomfrey开始给Malfoy喂药，Harry用手指勾住Malfoy的下巴，撬开他的嘴，让他的头向后仰。Pomfrey夫人只花了几分钟就给他喂完了所有的药水，然后又施了几个检查咒语，才确信他没事了。

 

“他会没事的，Potter先生，他现在只需要休息一下。我很佩服你知道如何给他处理伤口。”她柔声道。

 

Harry害羞地笑了笑，“他告诉我的，说这是基本的拉丁语。” 

 

Pomfrey对他微笑，“即便如此，Potter先生你做得很好。”她转身开始走回自己的房间。

 

“Pomfrey夫人？”Harry在她身后喊道，“我可以留在这里吗？我是说和他在一起。我只是不想离开他。我知道我应该上课，但是——”

 

她回头对Harry灿烂地笑了，“亲爱的，当然可以，但先帮自己个忙，把你自己收拾干净。”

 

Harry笑着点了点头，走到Malfoy床边的椅子上，他开始对着校服施放各种清洁咒、干燥咒和去污咒，最终校服看起来还算体面的。

 

Harry俯下身凑到床上，对Malfoy的头发和衣服施放了同样的一系列清洁咒和干燥咒，然后修补了因咒语和Harry笨拙的撕扯而破烂不堪的衬衫。

 

做完这些后，他蜷缩在椅子上，专心致志地看着Malfoy的胸膛缓缓起伏，不想回教室留他一个人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