𝐁𝐥𝐮𝐞𝐛𝐮𝐛𝐛𝐥𝐢𝐧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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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当Malfoy先生和Potter先生的眼睛一刻也不曾离开过对方时，把一切尽收眼底的Minerva McGonagall会怎么做呢？

本章小结：只是两个人……直来直往……我向你们保证。

周四一天的开始与周二、周三差不多，Malfoy的声音在Harry的脑海里响起。今天是提醒他穿长袍，因为他的哆嗦显然“让人心烦并且有碍观瞻”，但Harry现在知道，这是Malfoy在以他自己的一种非常奇怪、迟钝且笨拙的纯血统方式关心他。

 

Harry轻轻松松吃完早餐，无视格兰芬多餐桌上一如既往的变态又无脑的闲扯，Harry不知道还有哪个学院会像格兰芬多一样在早餐桌上谈论性。听了太多和香肠有关的暗示后，Harry离开了早餐桌，和Ron、Hermione一起去往变形课教室。

 

他们平时上课的桌椅全都被搬走，只剩下一大片光滑的石地板。除了没有桌椅之外，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多了一台让人熟悉不已的超大型留声机，是四年级用来练习圣诞舞会的那台，看起来还是有点破旧，大部分时间都在被Filch拿来把玩。至少Harry是这么认为的，如果这台留声机没有被用来羞辱他们这帮学生让他们仿佛走了一遭地狱，剩下的时间八成都与Filch在一起。Harry偷瞄了一眼Ron，Ron看到留声机脸都绿了，Harry毫不怀疑在所有发生在Ron身上的可怕事情当中，圣诞舞会的舞蹈练习在他“噩梦清单”上永远占据着一个特殊的席位。

 

“我相信她这次应该不会再让你跳舞了。”Harry故意招惹他，对Ron露出一个揶揄的笑。Hermione用牙咬着舌头努力憋笑。“很可能。”Harry强调道。

 

McGonagall走到教室中央，示意八年级的学生靠墙站好。Harry注意到Malfoy靠在对面的墙上，被Parkinson和Zabini夹在中间，他们似乎在越过他的头顶讲话，好吧，不管怎么说，Parkinson只有一米六五，她所有试图越过Malfoy的脑袋交流的努力都……以失败告终。Goyle在附近晃来晃去，鞋子在地板上蹭来蹭去，看起来对整件事兴致缺缺。

 

“同学们，今天的课程可能会出乎你们大家的意料，不过，霍格沃茨每举办一次舞会都会有一堂关于舞蹈和舞蹈礼仪的配套课程，这非常重要。”McGonagall一脸怀念道。Harry错过了什么吗？什么时候又有舞会了？他真希望他们不会也给他来个出其不意的谋杀比赛。

 

Harry不经意间看向已经在盯着自己的Malfoy，至少他看起来也不知道McGonagall在说什么。Malfoy目光直勾勾地看向Harry的脚，然后亮出两根手指比了一个“L”的手势，Harry猜他是想说“左边（Left）”。他飞快地吐了吐舌头回敬他，Malfoy被他气笑了，立即捂住脸假装咳嗽。 

 

McGonagall扭头严厉地看了他俩一眼，显然看穿了Malfoy的伪装，并认为是Harry干的，然后继续她的讲话，“今年10月13日霍格沃茨将举办一场化妆舞会，也被称为‘神秘舞会’，或者‘隐秘舞会*’。”她继续说道。

 

*（隐秘舞会：hidden balls，暗指藏起来的蛋蛋）

 

Harry瞥了眼Malfoy，很高兴看到Malfoy在听到“隐秘舞会”后也在憋笑。他能感觉到Ron在他身后偷笑，接着传来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是Hermione用手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

 

McGonagall又瞪了Harry和Malfoy一眼。Harry发现自己并不在意，他很高兴自己只用一个眼神就把Malfoy逗得大笑，他们在听到“蛋蛋（舞会）”这样的词时，做出的表现跟十二岁小屁孩没区别。 

 

“现在大家知道了，我们需要你们在晚会的第一首歌中展示传统舞蹈。我需要两名志愿者，既然Malfoy先生和Potter先生从走进我的教室起就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对方，我相信他们会非常乐意帮忙的。”McGonagall斥责道。

 

Ron在Harry身边哼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背。Hermione也在窃笑。Malfoy满脸通红地穿过教室，拼命想把Parkinson从他身边推开，她因为俩人的身高差没法在他耳边说成悄悄话。 

 

“先生们，还等什么呢。”McGonagall厉声道，显然很享受他们两人的不自在。她是个残忍的女人，以一种非常斯莱特林的方式羞辱他们。

 

在Ron的帮助下，Harry不情愿地走上前去。Malfoy大步走过来，似乎已经镇定下来。这个混蛋！

 

“Potter先生，考虑到你的身高比较矮，你就跟着Malfoy先生的舞步走。”McGonagall看起来津津有味地享受着这一切，这令Harry高兴不来。她脸上的恼怒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小心隐藏起来的兴味。

 

[我会对你温柔点的，Potter，别担心。]

 

Harry的脸涨得通红。他不应该脸红的。

 

[讨厌鬼。]

 

他抬起胳膊搂住Malfoy的脖子，另一只手按照McGonagall的指示，笨拙地松松握住他的手。Malfoy轻而易举地用手搂住Harry的腰，把他们拉近彼此。Harry尽量不去理会Seamus吹出的响亮的流氓哨，其他八年级学生也在纷纷偷笑，他们的享受凭什么建立在他们俩的牺牲上！

 

McGonagall对他们的姿势（主要是Harry的）做了一些调整，简单介绍了一遍舞步，然后Filch启动留声机，留声机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爆裂声，随后音乐缓缓流出。是一首慢节奏的钢琴曲，Harry觉得听起来像他小学时学过的一位麻瓜作曲家的曲子。但他在麻瓜学校从来都不太喜欢音乐课，所以也不能太肯定。

 

Malfoy猝不及防地开始移动。Harry一开始只是试探性地迈着步子，低头盯着自己的脚，但他发现在Malfoy的带领下，他们的动作非常自然。他觉得好像闭着眼睛也能跟着走。

 

[Potter，不要看你的脚，看我。梅林！我们该拿你怎么办。]

 

Harry抬起头，注视着Malfoy的脸。Malfoy成为他眼里的唯一，其他一切都在他们移动的舞步下消隐在背景中，就像Malfoy画中的面孔一样。Harry感觉自己的手搂紧了Malfoy的脖子，而他腰间的手指也收拢了。

 

[你从哪儿学的这种舞？]

 

[纯血的破事，母亲的主意。怎么，佩服吗，Potty？]

 

Harry的脸涨得通红。他佩服吗？他觉得自己一定是佩服的。

 

[你知道自己很厉害，你不需要我说。你已经够自负的了，你这个混蛋。]

 

Malfoy只是笑笑，把Harry朝自己拉近，直到他们胸膛几乎相贴。Harry想知道Malfoy是否能感觉到他身体里散发出的不加掩饰的热度。他们继续跳着舞，直到留声机在歌曲末尾戛然而止。八年级的其他同学和McGonagall都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我不得不说，先生们跳得太好了。我相信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认为，如果我们不能在舞会上再次目睹这一幕，我会感到非常失望的。”McGonagall轻轻吸了吸鼻子，用手帕擦了擦眼睛。 

 

Harry微笑着夸张地鞠了一躬，掌声继续响起，还多了几声毫无必要的口哨声。Malfoy也僵硬地鞠了一躬，然后飞速回到Parkinson身边。Harry回到Ron和Hermione身边，Hermione的眼睛看起来湿漉漉的。

 

“McGonagall说得没错，你知道吗，你们俩跳得真好看。”她微笑着轻声道。

 

Harry觉得他的脸颊在发烫，“你也想让我和他一起参加舞会？”他难以置信地问。

 

Ron在他身后凑下来道：“虽然我讨厌这么说，但你和雪貂看起来很配。帮我们大家一个忙，和他一起去好吗？”

 

Harry抬头与Malfoy对视。

 

[你说我们像在这里一样在舞会上给大家露一手怎么样？]

 

[怎么，Potty王子，你在邀请我参加舞会吗？]

 

[是又怎样，你个白痴。你答不答应？]

 

Malfoy翻了个白眼，但笑得一脸灿烂。 

 

[我想我必须答应。我得说我很期待成为晚会上最令人羡慕的人。]

 

Harry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真是个蠢货。]

 

[很抱歉，我只是想配得上我们的天选白痴。] 

 

他们隔着教室相视而笑，McGonagall继续解释着舞会。显然他们都得戴个面具什么的？但Harry没有在听。他之后问Hermione就好。

 

“看来我要带雪貂公主去舞会了。”他对Hermione悄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