𝚃𝚛𝚊𝚗𝚜𝚕𝚊𝚝𝚎 𝚏𝚘𝚛 𝚕𝚘𝚟𝚎.
AO3:Bluebubb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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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哈/授翻】滚蛋,Potter(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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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Harry James Potter想知道为什么他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与Malfoy有关

 

本章小结:Harry在脑海中发现了一个讽刺挖苦的声音。他们勉为其难地休战了。


[操操操!]

 

Harry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疯狂挥舞着四肢,试图挣脱掉把自己捆得结结实实的硬挺的白色床单。他湿透了。实际上也浑身湿透了。

 

临时决定在黑湖中游泳的那种湿透。汗水不断地从他的T恤滴落到床垫上,从头发流进耳朵里。一阵沉闷的滴答声。他的心脏在胸腔里怦怦跳动,周围的所有声音都被放大。梦中的声音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

 

他浅浅地做了几次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图阻止轰炸肋骨的心脏跳出来。他把眼镜怼到脸上,很快模糊的视线边缘变得清晰起来。他意识到自己在房间里。Ron躺在另一张床上,紫色的床帘紧紧拉着,而Harry的床帘只拉了一半。他猜想他一定是什么时候在夜里拉开了帘子,显然他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噩梦。奇怪的是外面的天色很亮,不像他平常从噩梦中醒来时那样一片漆黑,或者笼罩着黯淡的月光。苏格兰清晨明亮的阳光透过床帘,在他的躯体上投下整齐的三角形光斑。

 

Harry躺在枕头上,施了几个无杖清洁咒和干燥咒,他从无数个冷汗淋漓的夜里惊醒后都会先使用这几个咒语,现在他已经日渐熟练。尽管用了清洁咒,他之后肯定要好好洗个澡。他从小被当作麻瓜抚养长大,清洁咒对他的效果肯定不佳,Hermione说这是心理作用,但对她来说也是这样。

 

Harry试着理清思绪好继续睡觉,但他的注意力总是回到噩梦中那个令人不安又熟悉到头疼的声音上。那声音听起来很疯狂。

 

[我操我那个他妈的该死的魔药论文他妈的死哪去了。]

 

Harry瞬间坐了起来。好吧,这绝对不是噩梦,但他还是掐了一下自己确保万无一失:很好,真的很痛。他脑子里真的有一个声音。虽然听起来有点……模糊?但他还是听到了。就好像那个人在水下或者在厚厚的玻璃后面说话。刚好让他无法分辨出到底是谁的声音。可以肯定的是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所以肯定不是Hermione,也不是Ron。他一边皱着眉头,一边根据脑海中回荡着的不见其人的奇怪声音过滤掉所有可能的候选人。从Dean、Seamus和其他格兰芬多的男孩,到Dumbledore、Sirius甚至他的父亲,但他慢慢得出结论,以上都不是。

 

[该死的Slughorn,该死的魔药,该死的论文。操、操、操、操、操!]

 

声音越来越清晰。Harry对脑袋里飞过的一连串脏话冷哼了一声。他最近也经常说一些激烈的语言,尤其是对Slughorn。前一天晚上,在他奋笔疾书写完一篇关于配制复方汤剂的每种成分的特性的四英尺长的文章时,他也是这么想的。其实这些成分的特性并不重要,只要你按照说明正确操作,你就不需要了解那么多。好吧,这可能是他自己的心声,毕竟那篇该死的魔药论文让他越来越焦头烂额了。但不对,那不是他的声音。是种不一样的存在。类似于蛇怪的声音,但更像Snape教Harry抵御摄神取念时的声音。Harry倾向于认为“操”更像是Snape的词汇,而不是蛇怪的词汇,虽然谁也不能确定。如果Snape是一条脏得要命的巨蛇,生活在无论怎么美化依旧掩盖不了其本质的下水道里,他坚信“操”就会成为他的主要词汇。不管是谁,不管是不是蛇怪,声音的主人已经开始了糟糕的一天。

 

当Harry把手伸进枕头底下摸索着魔杖时,寂静再次降临。他施了一个时钟咒(他还没有完全学会无杖施法),发现现在是早上六点差五分。他在心里哀嚎。见鬼了,谁会在早上六点差五分找一篇愚蠢的魔药论文?绝对不是蛇怪,除非它死而复生,正在复习它的N.E.W.T.S.考试。

 

Harry皱起了眉头。也许他应该和那个声音谈谈?让那人滚远点,注意自己的言辞,并让他好好回去睡觉。他一点儿也不想早起,他想在早饭前十分钟从床上爬起来,像往常一样浑浑噩噩地度过早晨。当他意识到自己的第二个请求有多么虚伪时,他不再摆出一副臭脸,而是不情愿地感到一阵好笑。那声音显然对他有不好的影响。

 

[他妈的萨拉查长毛的奶头啊。]

 

Harry扑哧一声大笑起来。声音似乎并不具有威胁性,而且如果他被迫聆听的话,他理应觉得好笑。事实上,他甚至觉得声音的主人不知道自己进入了Harry的大脑里。这感觉不像Voldemort企图把他逼疯,也不像Snape试图侵入他的记忆。这个声音就只是……在那里。只是在他的脑海里喋喋不休,就像他在有意识地说话一样。Harry小心翼翼地决定开启对话。

 

[嗨,你是谁?你为什么在我的大脑里?]

 

[操。什么?谁在那?]

 

Harry笑得很大声,然后回答:

 

[我是Harry。我想让你知道你在我的脑海里。我想去睡觉,拜托了。]

 

[还有,你是谁?还有,请别再说脏话了,真的很烦人,你听起来就像个大傻逼。我相信你的魔药论文会出现的。]

 

[Harry?Potter Harry?什么?你在搞什么鬼?]

 

噢,糟糕。噢,该死,当然是这样。没有人会这样说“Potter”。他咒骂宇宙毫不动摇的可预测性,不管是要杀死他还是给他找一个小小的麻烦,总是有地方会出差错,而且几乎总是和Malfoy有关。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我认识Potter,我他妈的就见鬼了。我本来正享受清晨的美好时光,你却突然闯入我的脑海,开始了该死的对话。滚、蛋。]

 

Harry认为对方听起来很生气。但话又说回来,这是Malfoy。他总是听起来很生气。除此之外,他的另一种永恒的状态就是当一个冷嘲热讽的混蛋。

 

[好吧,你听起来可不像是在享受一个美好的早晨。听起来你好像弄丢了——引用你的原话——“他妈的该死的魔药论文”。]

 

Harry皱起了眉头。他感觉自己今天早上脑袋很灵光。比他平时在这个早到离谱的时间机智多了。沉默了几分钟后,Harry决定再探个究竟。

 

[Malfoy?你走了吗?]

 

[不,Potter,我还没走。我在无视你和你疯疯癫癫、没头没脑的唠叨。现在你给我滚出我的脑袋。]

 

Harry皱起了眉头。毫无疑问这对Malfoy来说是个要命的问题。他总是喜欢把事情搞复杂。

 

[Malfoy,别再满嘴脏话了。你能到公共休息室来找我让我们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我不想你出现在我脑子里,也不想跟你吵架。]

 

Harry反应过来后赶紧住嘴。去见Malfoy真的是个好主意吗?返校的第一个月他们还是老样子,在走廊里不期而遇时,不是在互相斗嘴,就是在小打小闹,但总的来说是互不理睬。仔细想想,他们自霍格沃茨战争结束后的审判以来几乎就没有好好说过话。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有过一些无谓的寒暄,Malfoy不情愿地感谢他让他的母亲免受阿兹卡班的牢狱之灾,以及把他的父亲关进阿兹卡班。之后,一切又回到了老样子,只是没那么严重了。Harry发现自己喜欢这样,因为其他人都把他当成英雄,和Malfoy吵吵闹闹反而让他感到新鲜。虽然他从不承认。

 

然而现在,在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们就在彼此的脑海里上蹿下跳。他的大脑在Voldemort死后不久再次被人侵占,这几乎不能说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但奇怪的是,他能想到那些他不太愿意共享大脑的人,所以他认为这是一个机会。虽然这仍然令人不快,但可以肯定地说,这不是今年迄今为止发生的最糟糕的事情。不,最糟糕的事情应该是在二楼的男厕里差点被一只有毒的触手吞进肚子里(那玩意是怎么跑到那里去的真是个谜),或者是在三楼走廊上和一只超大型的八眼巨蛛对峙(它是怎么跑到那里去的也是个谜)。因此,与Malfoy脑海相连只是今年迄今为止发生在他身上的第三件最糟糕的事情,尽管现在才十月份,所以他还有大把的时间。在整个Voldemort事件之后,宇宙对于制造从轻微到致命的麻烦已经懈怠了。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把他从思绪中惊醒。他悄悄从床上爬起来,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早上六点差五分被叫醒,他的手脚跟灌了铅一样沉重(宇宙:163738299-Harry:0)。他慢慢地打开门,虽然他很清楚门后会是谁,但他还是希望这一次宇宙能动摇一下那让人难以忍受的可预测性。

 

它没有。

 

“早上好,Malfoy。”他叹了口气,打量着眼前的身影。Harry注意到他还穿着睡衣。一件宽松的灰色丝绸衬衫(丝绸?真的吗,Malfoy?),与他的眼睛颜色一样,挂在他瘦削的身躯上,反射着从走廊的窗户透进来的光。他的袖子被挽到小臂中间,他的黑魔标记一览无余。好吧,现在已经不是真正的黑魔标记了。印记当然还在,依旧是骇人的黑色,只是蛇和骷髅头之间交织着大片的白色水仙花,花朵被藤蔓与叶子上下缠绕。藤蔓在他牛奶般白皙的皮肤上轻轻扭动,盛开的水仙花摇曳生姿,把骷髅头簇拥出一副窒息的模样。他的指甲涂成了和衬衫相似的灰色,出于某种Harry无法理解的原因,他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看Malfoy的手。

 

“我喜欢你的纹身。很好看。”他直截了当地说,他现在还很困,如果他在声音里加入任何情绪,反而让人觉得他在讽刺,深知这一点的他在Hermione大清早侃侃而谈她读到的文章时,总会做出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听她介绍鹰头马身有翼兽的粪便比全套英式早餐还要有营养……或者别的什么?他从来都没有仔细听。就像Hermione能忍受在早到离谱的时间聊热气腾腾的粪便一样,Harry的潜意识在触及这个话题时似乎只能考虑到语气里的讽刺。

 

Malfoy眨了眨眼睛,瞪大了几秒钟,然后用手捋了一下头发。他的头发散落在额前,而不是整齐地梳到脑后,Harry当然会注意到,才不是因为他有在密切关注他或者别的什么。但确实更适合他。他的头发长了一些,几乎还是银白色,但是有些大弧度的卷毛,不是完全顺直,Harry想他以前肯定用了很多魔药才能让头发保持直溜的状态。

 

“嗯……”他咕哝了一声,对Malfoy来说显得有些词穷了。

 

[跟我来。现在,Potty*。]

 

*(Potty:宝宝马桶)

 

Harry对这个愚蠢的名字发出怒吼。哪怕杀死你父母的自大狂被消灭了,有些事情终究不会改变。Harry还在心中天人交战,Malfoy就已经走下楼梯,但他的声音仍然在他的脑海中回荡。他跟着Malfoy来到八年级的公共休息室。楼下还比较黑,落地窗被厚重的茄子色窗帘半遮盖着。大部分光线都来自炉膛里还在噼啪作响的蓝紫色火焰。Malfoy已经坐在壁炉旁狭窄的棕色皮沙发上,把一条紫色毛毯拉到腿上。他蹙着眉头看向Harry,轻轻拍了拍旁边的沙发。

 

Harry扯了扯额头上的一缕黑色卷发。他走到Malfoy身边,身上只穿了一件长T恤和四角短裤,心中涌起一种怪异的暴露感。他坐了下来,扯过Malfoy的毯子盖在自己腿上。

 

“所以是怎么回事?”Harry问,他意识到这是一个愚蠢的问题。梅林!这当然是一个该死的愚蠢的问题。显然他和Malfoy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的想法很快就得到证实,因为Malfoy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屑地看着他,“Potter,你真的认为如果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还会主动把你叫来吗?因为如果我真的知道,我早就自己解决了,也就不需要大救世主的帮助了。”他气势汹汹道,怒视着Harry,嘴里嘟囔了句什么,听起来很像“笨头笨脑的蠢货”。他今天早上看起来特别生气,虽然Harry怀疑他的愤怒来自魔药门事件,而不是Harry的存在,虽然两者都有可能,但谁知道呢。

 

“好吧,那……”Harry开口,他显然得注意措辞,他可不想让Malfoy的臭嘴对他飙一连串脏话,“我感觉有点像摄神取念。”他决定说下去,“我的意思是你的声音和你在我脑海中的存在,感觉像摄神取念,算是吧。”

 

Malfoy缓缓点头。显然,这个答案没有错,Malfoy至少还算文明。他靠在沙发上,双手交叉叠放在胸前。当然,还是皱着眉头,“但这还是不能解释我为什么会接收到你的想法。”Harry补充道,“如果是摄神取念,我应该只能收到你投射到我脑子里的想法。你甚至没有意识到我们之间有任何联系。”

 

Malfoy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从毯子下伸出一条白皙的大长腿,蜷缩着脚趾。他将手指交扣在一起,用力向前一推,直到发出咔哒一声,把肩膀向前拉伸。骨头发出的清脆的“咯咯”声让Harry不禁打了个寒颤,“不,这确实有道理,Potter。我因为压力太大有意识地把思想投射进脑海里。老实说,我是在主动思考,就好像你杀死一个黑魔王的时候你根本不会在意防守不防守,觉得自己什么都知道。”

 

Harry强迫自己无视他话里话外的讽刺,“所以换句话说,你是在自言自语。”

 

“滚蛋,疤头。”他冲他吼道,手指心不在焉地摩挲着自己的纹身,“是的,显然我是在自言自语。如果你胆敢嘲笑我,我就给你下诅咒把你的脑袋塞进你的屁股里,让你看起来像戴了一顶特别丑的帽子。”他停顿了一下,看起来有点泄气,似乎对自己的突然爆发感到有些恼火,“如果你决定帮我,Potter,你绝对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我想在不牵扯到任何人的情况下弄清楚这事。明白吗?你知道如果魔法部发现了这件事,我会惹上多大的麻烦吗?他们会认为这是针对他们的黄金男孩的某种邪恶阴谋。你为我在审判中作过证,所以我想你应该不希望我去阿兹卡班的,对吧?”

 

Harry啧了一声。说实话,他现在很想在Malfoy脸上踩一脚。但Malfoy说得没错,魔法部正在寻找任何能把他扔进阿兹卡班的借口,Harry把他弄出来费了好大的劲,不得不用“大难不死的男孩”的头衔跟他们不止一次两次地谈判。至于说:Ron和Hermione可以帮忙。好吧,可能Ron不太行。

 

Ron可能帮不上忙。他可以跟Harry聊查德里火炮队又输给了女头鸟队,但帮得上忙的会是Hermione。看样子,他也许应该抛开分歧,尝试与Malfoy合作。他不再是战前的那个混蛋了。

 

他虽然还是个混蛋,但不是同一个混蛋。一个稍微不同的混蛋,他向所有被他直接或间接伤害过的人道了歉。

 

“好吧,”Harry终于开口道,“我们一起想办法,如果想不出来,就问Ron和Hermione。成交?”

 

Malfoy又皱了皱眉头,站起来准备离开,把Harry身上的毯子顺带拖走,叠成整齐的正方形,然后扔在沙发上,“如果Granger和黄鼠狼要插手,那我也要Pansy和Blaise。”

 

Harry皱了皱鼻子。他一点也不喜欢Parkinson。她爱管闲事,又黏人又爱发牢骚,六年级的大部分时间她都在试图和Malfoy滚床单,直到今年发现她可以跟别人滚床单后才有所收敛,虽然Harry看得出她为什么在Malfoy身上花那么长时间,但Malfoy显然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他把她留在身边可能只是因为他喜欢被人顶礼膜拜。

 

Zabini就……还好,他心想。他很友好,甚至可以说是好到有点变态,他会毫不客气地对……对任何长了生殖器的人调情。虽然他把Seamus气得够呛,但他并不特别讨人厌。Harry猜想这是因为这里只能容下一个可恶至极、性欲旺盛、好酒成瘾的同性恋讨厌鬼,现在Blaise来了,Seamus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好吧,”Harry又说了一遍,从沙发上离开,“我可以现在回去睡觉了吗,还是我们又要来一场魔药风波?”

 

Malfoy发出一声怒吼,但他克制住了自己,选择对Harry比了一个下流的手势。至少他学会了一些自我控制。他开始冲楼梯大步走去,然后脚跟一转,“早饭后我去找你。魔咒课取消了,Flitwick又被一年级打晕了,他在医疗翼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所以我们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如果你敢把我们出现在彼此大脑里的事情说出去,我就把你的蛋咒没。”他没好气地补充道。他瞪了眼他,然后拖着脚步上了楼。

 

[白痴。]

 

他没等身影彻底消失就怒骂道。

 

[蠢货。]

 

Harry回敬道。

 

Harry跟着他爬上楼梯回到宿舍,很快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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