𝐁𝐥𝐮𝐞𝐛𝐮𝐛𝐛𝐥𝐢𝐧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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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Draco Lucius Malfoy是个无人能比的混蛋

 

本章小结：Draco是个混蛋，很意外吗？Harry大发脾气。

 

剩下的时间过得飞快。他选择在Neville旁边度过草药课。他认为Neville是一个安全的选择，因为他显然不会对他身上的毛衣有所怀疑，不像Nott一样对Malfoy的生活有特别的洞见，而且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面前的皱缩皱无花果（以及Blaise Zabini）上。

 

Harry注意到Blaise的小臂上缠绕着一圈圈藤蔓，上面盛开着朵朵兰花。所以这是Malfoy先前画的东西。尽管很不愿意承认，但Malfoy的确很有天赋。

 

草药课结束后就差不多到了饭点，Harry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不论是因为早餐只吃到一半，还是错过了午餐，或是神经紧绷了一下午害怕别人发现他的毛衣，他现在都饿得要命

 

食物一出现在格兰芬多的餐桌上，他就直接扑了上去，但他还是注意到了Hermione投过来的眼神。他能看出她迫切地想问他什么。她的表情看起来像是费了很大劲才把问题憋进肚子里，Harry觉得她可能真的会爆炸。

 

“好吧，快说。”他不悦道，瞪着她。

 

“我只是想知道你对你的毛衣做了什么，Harry。它看起来大得奇怪，而且闻起来很……很香。”她在说他的毛衣闻起来很香时听起来很意外，Harry提醒自己一旦他结束了这个可怕的对话，他就要对此发表一些意见了。

 

“我……”他叹了口气。对她撒谎毫无意义。他其实不需要提到摄神取念，只用把这件事归结为一个意外，希望结束谈话后Hermione的怀疑会少一点，更不会向Malfoy提起这事，这样他就可以保住他的命根子了。“不是我的。”他僵硬地回答。

 

Hermione了然地颔首，“我看得出来。对你来说太大了，你把它和别人的弄混了吗？”她只是在发问，但字里行间的讽刺几乎让人崩溃。

 

“是的，Mione。因为毛衣的主人比我高。我还以为你会猜到呢。”他恼火地说。

 

她对他甜甜一笑，“我当然知道了。只是希望你能主动回答我，而不是让我告诉你。”

 

“你说你告诉我是什么意思？你是怎么知道的？”

 

“好吧，Harry，真的很明显。”她瞥了一眼Ron，他看起来一点儿也不觉得明显，更不知道这场尴尬的谈话是关于什么的。他不置可否地嘟哝了一声。

 

“好吧，”Harry瞪着她道，“你来告诉我是谁的毛衣。”

 

“Malfoy的。”她扬起眉毛，颇为得意地说，“你总是盯着他，还常常跟踪他。Seamus甚至拿你们俩打赌呢。你整个上午都和他在一起。你不觉得你好像在和他约会吗？” 

 

她把“二”和“二”相加得出了“四”，虽然在这种情况下，比起“四”，答案可能更接近于Filch穿着蕾丝短裤。Hermione话音刚落，Ron就吓得从鼻子里喷出了南瓜汁，更加证实了他完全不知道他的女朋友在说什么。

 

“见鬼Mione，提前给个预警！”Ron鬼叫道。

 

“好了，我没有跟踪他。好吧，也许我确实跟踪过他，但以防你不记得，我那只是因为他在搞鬼。而且没有，看在他妈的份上，我没有和他约会。我又不是gay，不是吗。”

 

“Harry没事的，Ron和我不介意——” 

 

在她说话的时候，Harry的目光飞快地扫过斯莱特林的餐桌，发现Malfoy的位置是空的。

 

“我得走了！”他急切地说，然后离开大厅，希望自己现在做的事是正确的。

 

[老魔药教室，四楼。现在！]

 

他感觉自己在脑海里尖叫，他希望Malfoy能听到，并决定听他一次。他逆流穿过一窝蜂试图挤进大厅的一年级新生，呼啸着冲向四楼。他两步并作一步上了楼梯，差点撞倒一群拉文克劳女生，最后停在魔药教室门口。

 

Malfoy已经等候多时，双腿交叉靠在一张课桌上，双臂抱于胸前。Harry一进教室就在门上飞速施了一个“快快禁锢”。

 

[我能帮你什么，黄金男孩。]

 

Harry瞪着他。他看起来太得意忘形了。

 

“Hermione产生怀疑了。” 

 

Malfoy抬头对上Harry的眼睛，得意的神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森森的杀意。“你他妈说她怎么了？”他气急败坏地说，“你都干了什么，Potter？”

 

“好吧，不是大脑连结的事情。”他声若蚊蝇地回答，迫切希望Malfoy不会杀了他，把他丢进坩埚里溶解掉。也许魔药教室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杀人手段也太多了。

 

“然后呢？快说。”他咆哮道。

 

“她以为我们……呃……在一起做事？我猜是……情侣？我也不知道。我告诉她我们只是魔药课搭档。”他叹了口气，固执地不去看Malfoy，但愿他杀人的冲动已经冷却，只想小小地折磨一下自己。

 

他踹了一脚墙壁，怒冲冲地走到离Harry几英寸远的地方。

 

“她为什么会这么想，Potter。”他怒吼着揪住Harry的毛衣衣领，用力戳了戳他的胸口。

 

Harry的脸涨得通红，“你忘在图书馆了，所以我——” 

 

“所以你决定穿上它？”他嘲弄道，拨开散落在眼前的头发。

 

“不是，我把你的和我的弄混了，你个混蛋。”他猛地拍开Malfoy的手，拼命不去想Malfoy与他的距离和他身上的气味。这时他才意识到Malfoy有多高。他的头刚好到Malfoy肩膀。

 

“我明白了。”他说，看起来根本不像一个听明白的人，只是享受着Harry的恐惧和不安。他停顿了一下，眉头又皱了起来，“好吧，你得继续努力避开这个话题。”他叹了口气，“你不会撒谎，不可能让Granger打消她的怀疑，所以你只能完全避开这个话题。老实说我并不惊讶，虽然我以为你能坚持更长时间。奇迹男孩显然藏不住秘密。” 

 

“我能说什么谎！”Harry大喊道。为什么今天大家都在质问他？

 

“不，你不能，Potter，你从来没有说过一个令人信服的谎言，承认吧。”他还站在Harry面前，低头用那双愚蠢的灰色眼睛盯着Harry，脸上挂着愚蠢的得意笑容。

 

“我可以撒谎，Malfoy。我撒过……一大堆……没错……一大堆谎！”

 

“噢，我相信你有撒过谎，很糟糕的那种，像呆头呆脑的白痴一样！”Malfoy又用手指戳了戳Harry的胸口，Harry顿时失去了理智。

 

“我很会撒谎！”Harry喊道，把Malfoy向后推去。他惊讶Malfoy花了这么长时间才引起他的爆发，但他可不打算在短短的十分钟内收到Malfoy和Hermione两个人的指责。

 

看到他愤怒的反应，Malfoy当下就发作了。他顿时气红了脸，呼吸也变得沉重，“是吗，那你还真他妈的厉害啊？给我说个谎听听，继续啊！”

 

“什么？！”

 

“你听得很清楚！说谎！现在！”

 

“我他妈的没跟你在玩，Malfoy！”Harry大声吼道，用拳头猛锤了一下旁边的桌子，希望能把Malfoy吓跑，但他却离Harry更近了，整个人笼罩在他面前。

 

“我也没有。你他妈的有本事就撒个谎，Potter。现在！”Malfoy又用手指戳了戳Harry的胸口。他现在离Harry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几乎强迫Harry直视着他。

 

“你真他妈的让人讨厌！我今年想和你做朋友的！我不在乎我们的过去！我只想和你友好相处！和你吵吵闹闹！因为你让我感觉很正常！你让我觉得战争从未发生过！但你非得像这样把一切都搞砸！”

 

Malfoy向后踉跄几步。“哦！”他喃喃道，“那是你的谎言吗？”当他看向Harry的那一刻，Harry脸上的愤怒如潮水般退去。虽然呼吸依旧沉重，他现在看起来只有些轻微的恼火，

 

“不，这不是他妈的谎言。我跟你说了我不打算撒谎。”Harry咆哮着，试图对Malfoy皱起眉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听到Malfoy轻柔的语气就冷静了下来。

 

“我明白了。”他说着后退一步，穿过教室走到门口，“你知道你的脾气真的很差吧？”他的声音在颤抖，他试图低头看向Harry。

 

“滚蛋！”Harry吼道，突然感觉愤怒又涌了上来。他刚刚才对Malfoy大喊大叫，现在又被他嘲笑。

 

Malfoy轻声笑了笑，走到门口，打开门，“我很高兴你不是在撒谎，你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我的感觉和你一样。”

 

Harry聚精会神地听着咔嗒的关门声和缓慢走远的脚步声，拼命想弄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