𝐁𝐥𝐮𝐞𝐛𝐮𝐛𝐛𝐥𝐢𝐧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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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一个终于团圆的家庭

 

当晚，Harry给熟睡的Lily轻轻盖好被子，确保她睡得舒适又暖和。他转过身，与房间另一头的Draco对上视线。他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心中绽放出一股暖意。Draco站在门口，漫不经心地靠在门框上，明眸生动，嘴角挂着柔和的微笑，默默地注视着Harry的一举一动。Harry试探性地回了一个微笑，一看到Draco，他的心尖就感到一阵幸福的震颤。Draco点点头，让Harry走到一旁，轻轻关上身后的门。

 

这是一个平静祥和的夜晚。空气微凉，但Harry的皮肤却涌动着惬意的温暖，呼吸平缓。不久前，屋外下起了蒙蒙细雨。没有雷声，没有暴雨，没有大风，只有雨点轻轻敲打屋顶，节奏舒缓而低沉。 

 

Harry早就急不可耐地想要亲吻Draco了。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Draco下一刻就突然抓住他的肩膀，出其不意地把他强行按在墙上。只一瞬间，Harry就发现自己牢牢靠在墙上，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一个热情而真挚的吻堵住了嘴。他的心在飞颤，内心的一个疙瘩也在徐徐展开，哦，又是那种头重脚轻、惝恍迷离的感觉，把他整个人吞没殆尽。

 

删减片段（见在线文档）

“谢谢。”片刻后，Draco感激地喃喃道，靠近Harry的胸膛，依偎在他温暖的臂弯里，“太美妙了。我需要那个。梅林，我终于感觉又能呼吸了。”

 

“我爱你。”Harry轻声低语，把Draco搂在怀里，鼻子贴在他柔软丝滑的头发上。

 

Draco睁开眼睛露出微笑，目光中流露出罕见的温柔，“我也爱你，Potter。别太得意了。”

 

Harry咧开嘴笑了，但一段时间里都没有说话。他的手慢慢地从Draco的背上滑下来，捏着他浑圆的屁股。过了一会儿，他不知羞耻地说：“你知道吗，我经常梦见你那可爱的屁股。”

 

Draco气恼得翻了个白眼，重重地叹了口气。“Potter，有些事最好还是锁在你那空空的脑袋里。”

 

“我没在开玩笑。”Harry澄清道，“我以前几乎每天晚上都梦见和你做ai。然后……嗯，事后我会觉得自己超级可怜，你知道吗？”

 

Draco气呼呼地哼了一声，翻了个身，用Harry的胳膊当枕头，盯着天花板。“好吧，如果我说我每次撸的时候都没有想到你那张蠢脸，那是骗人的。”

 

Harry咧嘴一笑，Draco恼火地叹了口气，“好了。开心了吗？”

 

“哦，激动极了。”Harry笑眯眯地说。

 

“享受你短暂的胜利吧，Potter。”

 

Harry笑了笑，两人之间陷入了宁静闲适的沉默。Draco微微战栗了一下，向后挪了挪，直到他的后背紧贴着Harry的胸膛，促使Harry把附近的毯子披在他们俩身上。他把Draco拉近自己的胸口，在他的脑袋上亲了一下。“顺便一说，我很喜欢你的画。”他对着Draco的头发喃喃道，“它们很美，Draco。”

 

Draco静了下来。“我很高兴。”他嘀咕，过了一会儿，他又道：“它们……没有吓到你吗？”

 

“为什么会吓到我？”

 

Draco耸耸肩，“我不知道。我以为会。”他承认，“我……我很孤独，Harry。我有Lily，可她只是个孩子。我想……我想我们都很孤独。”

 

Harry把他搂得更紧了，在他裸露的肩膀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对不起。”

 

“那很有用。”他简单地说，声音有点羞愧，“画你……让我觉得不那么孤独了。即使你不在我身边，我也能感受到你的存在。”他咽了咽口水，“起初，我告诉自己画你是为了赚点小钱，但我……我从来都没能卖掉你的画，你知道吗？我就是做不到。”

 

Harry的目光变得柔和了，他恍然大悟。“对不起。”Harry又说，“但你不再孤独了，Draco。我现在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我爱你，我再也不会让你们俩感到孤独了，我保证。”

 

Draco突然转过身看着Harry，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他凑过去，不带情欲地轻轻吻了一下Harry的嘴唇。“好啊。”他深情地低语。

 

Harry也回以微笑，他们凝视了对方片刻。“Lily……Lily是怎么发现的？”Harry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几乎没有超过耳语，“你懂的，关于我的事？你跟她提起我了，是吗？”

 

“对。”Draco说，“你读过我的信。你已经知道答案了，不是吗？”

 

“嗯，是的，但我……我想听你说。整个故事。”

 

Draco轻轻地叹了口气，漫不经心地把玩着Harry的手指，描摹着他长满老茧的大手的纹路。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敲打着窗户。Draco打了个寒颤，靠近了一些，寻求Harry的温暖。

 

“说实话，我从没想过让她发现。我也不想让你发现。”Draco终于心虚地小声承认，“Harry，就像我之前说的，我不确定你是否希望她出现在你的生活中。或者我。一旦我把真相告诉你，我怕你会觉得自己有义务留在这里，即使这不是你想要的……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人。这是你的本性。即使你不希望她在你身边，你也会觉得必须留下，只是因为你不忍心抛弃需要帮助的人。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我不想把你困在这里。”

 

“Draco——”

 

“不，我明白。这种想法是错误的。我现在明白了，但当时……总之，我从没想过让她发现真相。我一直在一点点攒钱。我的计划是一赚够钱就搬到法国去。我在那里还有一些远房亲戚，但他们……并不富裕。我父亲看不起他们，视他们为粪土，但他们是战后唯一对我伸出援手的人。他们不能在经济上支持我，但他们给了我一个住处。我从没打算暴露Lily的存在，甚至没打算送她去霍格沃茨。她太像你了。我怕你会发现。所以，我想重新开始……在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Harry的心痛苦地跳动着，“我明白了。”

 

Draco把他们的手指交缠在一起，抬起头，温柔地笑着，“但我很高兴那个计划失败了。非常高兴。”

 

“是啊。”Harry喃喃地说，看到Draco真诚的笑容，心跳加速，“我也是。”

 

“剩下的你都知道了。她前段时间无意中听到我和Blaise的谈话。她已经认得你和你的脸了。现在哪个孩子不知道？你的名字和脸几乎到处都是。她在《预言家日报》、儿童读物、杂志和其他各种刊物里面都看到过你的照片。现在就连巧克力蛙卡片上都有你的照片。她大概知道Harry Potter是谁，她一发现她和你的关系后就不停地打听。”

 

“孩子们一旦脑子里有了什么想法就倔得很。”他淡淡地笑着说，“她一定缠了你很久。”

 

“哦，你知道的还差得远呢。”Draco充满爱意地笑了笑，“固执的姑娘。轻易糊弄不过她。我被迫跟她聊了很久。她的问题没完没了。于是我向她讲起了我们在霍格沃茨的日子，讲起了你的大逃亡，讲起了你所谓的英雄壮举。我精心编造了谎言，为她编了一个个小故事。她像海绵一样吸收了这一切。真是个好奇的小家伙。”

 

“我知道。”Harry轻声回应，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味，“Lily跟我说了。你总是能赢得魁地奇比赛，嗯？可我记得某个斯莱特林找球手躲游走球的时间比找球的还多。我一定是做梦梦见的。”

 

Draco的脸颊红了，羞赧的笑容在脸上蔓延。“啊，好吧，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说，“为了戏剧效果，我可能把故事夸大了一点。没有一点刺激，哪有好故事？”

 

Harry笑了笑，低声说：“谢谢你。”

 

“谢什么？”

 

“谢你总是说我的好话。你一定很生我的气。你可能瞧不起我。但你从来没有指责过我一次。我从Lily信任我……相信我的样子看得出来那是你的功劳，Draco。你帮她塑造了对我的信任，她的自信，她的爱。这对我意义很大。你本来可以耿耿于怀，但你没有，所以，谢谢你。”

 

Draco注视着他，然后俯身缓慢又坚定地吻了他。“我从来没有恨过你，Harry。”他承认道，声音真诚，“当然，也有愤怒和沮丧的时候，但瞧不起你？从来没有。我从来都说不出你的坏话。在我眼里，你一直是个很好的人，即使我被自己的愤怒和失望蒙蔽了双眼。至于Lily对你的信任……是的，也许我说过你的一些好话，但她今天对你的爱完全是你自己的努力，Harry。是你的行为、你的品格赢得了她的信任和钦佩。所以，不要都归功到我身上。”

 

Harry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我爱你。”

 

Draco的嘴角勾起一道温柔的弧度，他瞥了一眼Harry的嘴唇，目光中闪过一丝好奇。“我也有个问题要问你。”他说，“Lily来找你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

 

Harry想了片刻。“震惊。”他如实回答，然后摇了摇头，“我是说，你能怪我吗？并不是每天都有孩子走进Ron的商店，宣称她是Harry Potter的女儿。”他轻声笑了笑，三个月前Ron火冒三丈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一开始，我以为这又是粉丝弄出来的事情，你知道吗？在孩子们眼里，我是个英雄，他们通常都会上前打招呼。但后来，我听说她是你的女儿，Draco……好吧，这改变了一切。Hermione很快就施了一些咒语，我们意识到她一定是我的女儿。” 

 

“那……那让你有什么感觉”

 

Harry顿了顿，眉头微微皱起，陷入沉思，“我是说，在我们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之后，突然得知我有一个女儿，而且她就在那里，在找我……我花了一段时间才明白过来。但一旦明白了，我就无法摆脱那种感觉……我不知道，Draco，很难用言语表达。就像一阵情绪的旋风——恐惧，困惑，但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想，是希望？知道我还能再见到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小女孩，她无疑是我们俩的一部分……这让我不知所措，真的，但也让我感到高兴和充满希望。”

 

Draco避开Harry的视线，不经意地在他的指尖亲了一下，“你不生气吗？”

 

“一开始？确实，很生气，很困惑，也很动摇。但我克服过来了，现在我在这里。和你在一起。”他轻声说道，捧起Draco的脸，强迫他和自己对视，“还有她。我爱她。她是那么温柔、善良、有礼貌，我……我忍不住爱上了她，Draco。”他吞了吞口水，说到Lily的时候，一股暖流在胸口蔓延开来，“我无法想象看不到她笑容的日子。我再也无法想象没有你们俩的日子。”

 

Draco吐出一口气，肩膀放松下来，露出微笑，“是吗？”

 

“如果她从来没有来找过我……天哪，我都不敢想象。”Harry说，“我很高兴她找到了我。”他盯着Draco，与他额头相抵，眼里情深意切，“我也很高兴我找到了你和她。”

 

Draco伸出手指轻抚摸着Harry的脸颊。“我也是。”他喃喃地说，然后微笑，“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竟然自己找到了你，还搭上了骑士巴士。”

 

Harry轻声笑了，“是啊。她太厉害了。”

 

“感谢梅林，我给她讲了很多巫师界的故事——关于骑士巴士、霍格沃茨和对角巷。我甚至有几次带她去对角巷，尽管做了伪装。我总觉得她不应该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虽然我们的生活与世隔绝，但我希望她能对我们的世界有一个全面的了解。”

 

Harry温柔地笑着点点头，“你做得很好，Draco。不过她一个人跑到Ron的店里来，还是挺了不起的。她是个聪明的女孩。”

 

“那当然了。”Draco回嘴道，嘴角勾起得意的微笑，“毕竟她有我的头脑。显然，她继承了我的优点。”

 

“好吧，别太得意了。她当然有你的头脑，但我觉得她也有我格兰芬多的勇敢，这可能是她一开始到Ron店里来的原因。”

 

Draco眨了眨眼睛，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Harry。“你说得对。”他淡淡地笑着说，“她那点很像你……毫无疑问。有时候，我看着她，就好像她只是你的女儿，Harry。她很善良。也许是太善良了。这……这让我很不安。在这个世界上，善良往往会被人利用。我很担心她，Harry。我担心一旦世人发现她的身份，她的父亲是谁，等待她的会是什么。”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透露出他内心深处的担忧，“我……我一直在庇护她，把她藏起来，因为我无法忍受她面对仇恨和偏见，而我也曾经是这些仇恨和偏见的制造者。我不想……我不想让人们仅仅因为她是我的女儿就恨她。”

 

Harry全神贯注地听着，Draco的话让他心情沉重。他轻轻地握住Draco的手，紧紧地捏着。“Draco，听我说。”他轻声说，“我爱你，但……但善良不是弱点，它本身是一种优点。Lily才四岁。她不是一个人在面对，Draco。她不会独自面对任何挑战。我们会陪着她，就像我们在一起互相扶持一样。”他安抚地捏了捏Draco的手，无声地做着承诺，“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一起面对。如果有人敢侮辱她，他们得先问过我们。我……我会尽全力保护你们俩，我向你保证。我知道你也会尽力保护我。”

 

Harry可能是看错了，Draco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感动。他轻微地咽了一口唾沫，把脸贴在Harry脖颈上，双手蜷缩在胸前，“但我一定是做错了什么。我女儿怎么这么好？我四岁的时候可没这么好。”他怀疑地嘟囔，声音有些颤抖。 

 

Harry翻了个白眼，笑了笑，“你，Draco，四岁的时候可能在你的大庄园里穿着传统的巫师袍，翘着小指头喝着茶，身边围着一团队的保姆，随时准备把你像个高傲的小王子一样抱来抱去。”

 

短暂的沉默过后，Draco微微退了退，对Harry挑起眉毛，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请告诉我，Potter，你是怎么知道的？”

 

Harry笑了，“哦，Malfoy。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慢慢地，他用双臂温柔地搂住Draco，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背，把他们的额头贴在一起。“你做的一切都是对的，Draco。”他盯着Draco不情不愿的眼睛，轻声呢喃，“Lily的善良体现了你对她的关爱。她是个好女孩，因为她有个好父亲。”

 

Draco注视着他，注视得越久，他的笑容就越黯淡。“对不起。”他突然说道，声音里充满了悔恨，“想想看，我们让七年的时间从我们身边溜走了。宝贵的七年就这样浪费掉了，永远地失去了。而你……你错过了Lily的童年。”他用力地吞咽了一下，看起来深受折磨，“我无法表达我有多后悔。如果我早点联系你，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不，我才要说对不起。”Harry轻声道，目光诚挚地与Draco对视，“我很抱歉这些年来没有陪在你身边，让你一个人受了这么多苦。你一定独自撑了很久，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他伸出手，用手背轻轻拂过Draco的脸颊，“请不要自责，Draco。你把Lily带得很好。是的，我错过了她很多年，但现在我在这里陪伴她度过余下的时光。”说着，他的心里充满了希望，“我们现在就在这里。无论如何，我们在一起。我们还有未来。让我们关注在这上面，好吗？”他给了Draco一个安心的微笑，“相信我，我们之间没有恩怨。我们都犯过错，但纠结于这些改变不了什么。真正重要的是我们要往哪里走。”

 

Draco吞了吞口水，盯着Harry的嘴，“我爱你。”

 

Harry微笑着，渴望继续他们的谈话。他有太多的问题想问，有太多的话题没有探讨，有太多的事情等待解决。然而，他们的谈话突然被一阵轻柔沉闷的脚步声打断了。地板嘎吱作响，轻轻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回荡。Harry和Draco都顿时静止不动，僵在原地，困惑地望着对方。

 

“Lily。”Harry脱口而出，焦虑地咽了一口气。

 

就在下一刻，他们惊慌失措地睁大眼睛，两个人一下子弹开，慌忙起身。他们急忙在房间里跑来跑去，捡起散乱的衣服。Harry抓过Draco的裤子扔给他，Draco则抓起Harry的长袍扔过房间。

 

Harry急忙拉起裤子，迅速穿上长袍。谢天谢地，他及时穿上衣服，紧接着看到Lily睡眼惺忪地走进房间。她揉了揉困倦的眼睛，小手紧紧地攥着小青蛙。“哦，哈喽，Lily。怎么了？”他尴尬地咬了咬嘴唇，轻声问道，这时Draco转过身来，衬衫扣子扣得整整齐齐，冲他挑了挑眉毛。

 

Lily困惑地在门口停下，抬起头用朦胧的眼睛望着Harry，“爹地？”

 

“是的，亲爱的？怎么了？”Harry急忙问道。

 

Harry和Draco站在房间的两端，他们之间弥漫着一种显而易见的尴尬。Lily不解地皱了皱眉头，“你怎么会在爸爸的房间里？你睡的是沙发，爹地……”

 

Harry瞥了Draco一眼，咽了咽口水，“呃……我，呃……”

 

Lily天真无邪地眨了眨眼睛，“爹地也做噩梦了吗？”

 

Harry眨着眼睛，猛地点了点头，“是的，没错。我做了一个非常糟糕的梦，我不敢一个人睡觉。”

 

Lily目瞪口呆地盯着他，满脸的不可置信，“就算你和爸爸一样大？”

 

Harry犹豫了一下，瞟了Draco一眼，Draco笑得几乎合不拢嘴。“这个嘛，嗯……”他不禁在想他在Lily眼里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形象。

 

然而，Lily悄悄地走近他，出乎他的意料，她拉着他的手，带他走向床边。“没事的，爹地。”她用温柔的声音安慰他，“你可以睡在我和爸爸旁边。别担心，好吗？爸爸可以赶走噩梦。你在这里会很安全的。”

 

Harry愣愣地凝视着她，一股爱意和温暖涌上心头。他瞥了Draco一眼，看到他对自己笑了笑。“谢谢你，Lily。”Harry感激地喃喃道，咽下了喉咙里突如其来的哽咽。

 

“爸爸，爹地也能睡在这里吗？”她睁大了睡意浓浓的眼睛，认真地问道，“爹地真的很害怕，爸爸。求求你？”

 

Draco纵容地对Lily笑了笑，“当然可以，Lily。”

 

Lily笑着把Harry带到床边。Draco看着Harry明显尴尬地摇了摇头，压抑着一个小小的微笑。他们一起躺到床上。Lily爬到他们中间，靠近Harry，紧紧握住他的手。“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好吗？”她安慰他，声音微不可闻，眼皮已经耷拉下来，“如果你做噩梦了，就告诉我一声”

 

Harry瞥了Draco一眼，发现Lily说的正是Draco安慰她时会说的话。她在模仿他，重新道出爸爸温柔的话语。Harry突然感到喉咙发紧。他咽了咽口水，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涌动着浓浓的爱意，让他一时不知所措。

 

“爸爸说如果你受伤了，你不应该藏起来，爹地。”她昏昏欲睡地低声说，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几乎不被人听见，“你应该跟我和爸爸说。如果你做了噩梦，应该告诉我们……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Harry咽了咽口水，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她的话令他的心既苦涩又高兴，“好。”

 

Lily困倦地点了点头，“爹地，爸爸说……爸爸说你真的很忙，你不能再来看我了。”

 

Harry瞟了Draco一眼，Draco的目光微微一滞，“我……Harry，那是在我们——”

 

Harry咬了咬嘴唇，双手搂住Lily，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不，Lily。我一直有时间陪你。”他轻声说，“从现在开始，我一定会花更多的时间陪你。只要有时间，我都会陪着你，好吗？没有什么能让我离开你。我爱你。”

 

Lily的眼睛耷拉得更厉害了，呼吸变得沉重，显得很困，“你会陪着爸爸和我吗？你以前跟我说过你会留在这里的，爹地……”

 

Harry的呼吸突然卡在喉咙里，他盯着Draco，探寻着他的目光，有点害怕越界，“如果……”他犹豫着开口，“如果你爸爸同意，我会的。”他吞了吞口水，心脏剧烈跳动。Draco回望着他，灰眸明亮而美丽。“我想和你待在一起，Lily。和你在一起，也和你爸爸在一起。”

 

Draco保持沉默，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Harry。

 

Lily迟缓地转向Draco，“爸爸，爹地可以留下来吗？”她热切地问，“求求你？”

 

Draco在Harry和Lily之间来回看了看。然后，他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当然可以，亲爱的。”他温柔地回答，“如果你爹地愿意，他可以留下来。”

 

Harry注视着Draco，爱意与温暖在胸中激荡，令他一时哽咽。“我会珍惜你的。”他轻声对Draco说，“我保证。”

 

Draco的脸上绽放出羞涩的笑容，“梅林，Potter，你还能再煽情点吗？”

 

Harry小心翼翼地对他咧嘴一笑。Lily已经睡着了，他俯下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还有你，亲爱的。”他喃喃道，“我会最珍惜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