𝐁𝐥𝐮𝐞𝐛𝐮𝐛𝐛𝐥𝐢𝐧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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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一个埋藏已久的秘密

 

“我有一个女儿。”Harry无力地哽咽道，大脑飞速运转，心脏狂跳，他惊魂未定地从冥想盆里出来，踉跄了一下，离开银光闪闪的记忆，“我当爸爸了！”

 

这一意识像闪电一样击中了他。他难以置信地站在原地，心慌意乱，整个人被傲罗办公室昏暗的气氛所笼罩，感到自己的内心发生了深刻的变化。房间似乎变得越来越小，空气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沉闷，他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沉甸甸的重量随之压到他肩上。他一直压抑着的情绪又汹涌而至——困惑、绝望，还有潮水般涌来的悔恨。悔恨失去的时光，悔恨没有早点意识到，悔恨本可以共度的时刻。这是毁灭性的。

 

“天哪，我真的有个女儿。”他震惊地重复着这句话，目光紧紧盯着冥想盆荡漾的表面。他僵硬地站在原地，发自内心地开始接受这一信息。 

 

世界仿佛在一瞬间被摧毁，又在一瞬间被重建。“Lily。”他沙哑地呼唤道，心脏骤然紧缩。他双膝一软，不可避免地瘫倒在地上。她的名字本身就饱含深意，带着一种与他内心深处的联系，而他甚至从未意识到这种联系的存在。这个名字以一种他从未想象过的方式，将他和Draco联系在了一起。

 

Harry依稀记得在最后一次谈话后，他立刻离开了小屋，幻影显形到格里莫广场，把Lily暂时托付给Ron和Hermione照顾。在极度焦躁不安的状态下，他通过飞路网来到魔法部，直奔傲罗办公室使用冥想盆。 

 

冥想盆是傲罗指挥部最重要的工具之一，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每天都要用它来仔细阅读重要的记忆。它在调查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可以帮助傲罗重温犯罪现场，审查与潜在嫌疑人的谈话，仔细查看不同人的记忆。 

 

无论如何，他还是难以接受Lily是他女儿的事实。为了完整地理解他和Draco在一起的最后一刻，他求助于冥想盆。他从脑海深处提取出了那段被遗忘的记忆。他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麻木不仁。 

 

最初，他的内心涌动着愤怒，一种从未有过的怒火点燃了他的全部。在第一次观察中，怨恨和愤怒吞噬了他。他鄙视Draco的隐忍，鄙视他隐瞒真相，绕开核心而不直面问题。他对Draco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他的反应感到深恶痛绝。他完全不明白Draco为什么不对他说实话。到底是为什么？

 

然而，随着记忆的回放，他的注意力渐渐转移到自己的话上。他仔细观察自己的表情，看着自己如何谈论未来的计划，感到愈发困惑，这些计划根本不包括Draco，甚至从来没有考虑过Draco。他开始一点一点地注意到Draco肢体语言的细微差别，捕捉到他每一个稍纵即逝的眼神、每一句没说出口的话、每一次细微的呼吸。

 

Harry带着一种强烈的愧疚感，看着Draco闭上眼睛，在开口之前强打起精神。他痛苦地看到Draco刻意回避他的目光，看到他一边在膝盖上描摹着不知名的图案，一边努力维持着冷漠的表情。Harry屏住呼吸，听着自己嘴里吐出的每一个自私的字眼。 

 

对Draco来说，那不是对未来的假设，而是无声的坦白。这个认知强烈地冲击着Harry，让他胸口发闷。他怎么会没有注意到Draco声音里的颤抖呢？他当初怎么会没有意识到这场讨论有多么奇怪呢？

 

Zabini和Parkinson确实结婚了，但Harry知道他们没有孩子。Draco对他撒的谎似乎完全从他的记忆中消失了。

 

Parkinson从来没有怀过孕。怀孕的是Draco，而他隐瞒了这一事实。

 

Draco显然是想循序渐进地把这个想法谨慎地说出来，但Harry明确表示他不想与之有任何干系，于是一切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最初的愤怒逐渐消散，当他目睹Draco一次次满怀希望，又一次次失望时，他的内心只有痛苦在加剧。他感到愈发心烦意乱，于是取出更多的记忆重新看了一遍，尤其是在Draco烦闷或生气的时候。

 

Harry慢慢地走过一个接一个的回忆，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理解Draco，抓住一字一句，解开话里的深层含义。他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每一个场景，注意到每当Draco以为Harry没有在看他时，他眼神里的炽热，每当Harry对他们的关系说了一些特别不屑的话时，他下颌微妙的紧绷，以及每次他们做ai时，他紧紧抱着Harry的样子。在每一次回忆中，他都能看到Draco展现着他曾经没有注意到的一面。 

 

最后，他再也不堪忍受，心脏被掏空，左摇右晃地离开冥想盆，无法承受这一切的重量。

 

在Harry目睹的每一段记忆中，他都震惊地发现，他自己非常清楚地表示，他们的关系没有任何意义。他一直认为这只是一种偶然的、无足轻重的关系，但事实真的如此吗？他只是在假设，从来没有问过Draco他想要什么，他在想什么。每一次，他都对这段关系不屑一顾，总是把它放在最次要的位置。奇怪的是，一直都是他一个人在自说自话。Draco从来没有说过，哪怕是一次也没有，暗示这段关系对他来说毫无意义。相反，他总是转移视线，紧张地点头同意Harry说的每一句话。

 

Harry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怔怔地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神情呆滞地盯着自己的双脚。悔恨和内疚以一种他从未有过的方式涌上心头。他的内心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沸腾。矛盾的情绪攫住了他的心，他努力接受这个痛苦的现实：他错过了女儿的出生，也错过了她随后几年的成长。几乎与此同时，他又为自己过去对待Draco的方式而懊悔不已。

 

Harry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坐了多久，但当门吱呀一声打开时，他困惑地扭过头，吓了一跳。他抬起眼眶泛红、睡眠不足的眼睛，看着Hannah Abbott一脸惊讶地走进来。

 

“Harry？”她扬起眉头，看着发光的冥想盆说，“好梅林，你怎么这个点还在这儿？你在这里过夜了吗？”

 

Harry用力地吞咽了一下，疲惫地站起身来，“我正打算离开。”

 

Hannah皱起眉头，“发生了什么？你看起来不太好。”

 

我有一个女儿她已经四岁了，我甚至不知道她的存在。

 

Harry紧闭双眼，疲惫地吐出一口气，“Hannah，对不起，我得请一个月的假。有点重要的事，我不知道能不能——好吧，我之后再和Robards好好谈谈。现在，你能让他知道我不能来上班吗？如果有什么急事，给我寄猫头鹰信。回头见。”

 

Hannah眨了眨眼睛，看着Harry从她身边走过，“Harry，等一下——”

 

“抱歉，Hannah。我得走了。”他说着，头也不回地匆匆走下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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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Harry悄悄回到格里莫广场，无精打采，情绪低落。Sirius母亲的画像传来刺耳的辱骂声和疯狂的尖叫声，说他是“肮脏的混血”等等，不过他进门时对她几乎没有任何反应。他麻木恍惚地走到客厅，沉浸在思绪中来回踱步，心乱如麻。他花了很长时间才抑制住自己的感情，但最终，他还是想起了Lily那张充满崇拜和信任的脸，这才停住了脚步。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走向自己的房间，面色阴沉地收拾好干净的衣服和个人用品，装进一个背包里，然后幻影移行。 

 

片刻之后，他踏上了蜿蜒的小路，稳住身形，望着前方沐浴在午后明媚阳光下的小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突如其来的情绪席卷了Harry，他意识到，一走进那栋房子，他就会看到Lily。他的亲生女儿——一个小不点，仰望着他，来寻找他，毫不犹豫地叫他“爹地”。一想到Lily那双明亮的眼睛和小巧的脸庞，他的胸口就一阵发紧，透不过气来，尽管她很像她的另一个父亲，这一切还是远远超出了Harry的想象。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情绪，步履沉重地走向台阶，遗憾和思念在心中狂啸。他走着走着，一阵凉爽的微风拂过树梢，干枯的树叶和灰尘在他身边卷起小小的漩涡。他怀着沉重的心情爬上楼梯，跨过门槛，进入狭窄的通道，走进客厅。他每走一步都充满期待，满脑子都是把Lily拥入怀中再也不放手。

 

踏进房间的那一刻，他满怀期待地抬起头，心怦怦直跳，但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有些困惑。

 

Rose趴在地毯上，一边在涂色书上涂色，一边用脚在空中踢来踢去。Lily僵硬地坐在沙发上，眼睛浮肿，脸颊和鼻子通红，头发乱糟糟地卷曲着，不受控制地嚎啕大哭。Ron和Hermione无助地围在她身边，眉头紧皱，担心地揉着她的背，尽力安慰她。

 

Harry停住了脚步，呆呆地望着Lily，他的背包松松地挂在肩上，心吃痛地沉了下来。

 

“Harry。”Ron惊喜地喊道，在发现Harry的那一刻，他的表情如释重负。

 

Hermione的头猛地抬起来，她的怒视几乎要把他当场瞪穿。“你到底去哪儿了，Harry！”她厉声喝道。

 

Harry的背包从肩上滑落，重重地砸在地板上。“什么……”他心脏一紧，脑子里立刻得出了最坏的结论，转向了最黑暗的可能性。他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浑身颤抖，大脑宕机。

 

Lily听到他的声音安静了下来，抬起头，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她的眼睛大大睁着，充满了希望和惊奇。“爹地！”她惊呼道，从沙发上跳下来，跑向他。 

 

Harry几乎是本能地跪下来，张开双臂。她用力冲向他的胸膛，差点把他撞倒。他稳住身形，用手扶住她的后背，把她抱进怀里站起身来。她的小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Harry第一次拥抱了她——他的女儿。一瞬间，无法言喻的情感涌上心头，怀抱她的敬畏和难以置信几乎让他窒息。突然间，他感到无法呼吸。

 

“爹地。”她对着他的肩膀啜泣，反复吸着鼻子，Harry闭上眼睛，紧紧地抱住她，强迫自己呼吸。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如此深爱着一个几乎不认识的人。这很奇怪，但又不可思议。

 

“她为什么哭？”他沙哑地问道，睁开眼睛，呼出一口气，“Draco——”

 

“Malfoy没事。”Hermione简短道，“你至少应该给我们提个醒，告诉我们你要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Lily不久前刚醒过来，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满屋子找你，Harry。她还小，你个白痴。她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就这样一声不响地消失了。”

 

Harry搂紧了Lily，惊愕地问道：“但她为什么要——”

 

“Lily以为你永远离开了，Harry。”Ron平静地说，“她可能以为你不会回来帮她爸爸了。”

 

Lily吸了吸鼻子，靠在他的肩膀上抽噎着，小手紧紧抓着他，Harry的心情变得异常沉重。“哦……我只是……”他内疚地吞咽了一下，“我只是回去拿一些衣服和用品。我想我得暂时留在这里。”

 

Ron气恼地哼了一声，“好吧，说一声又不会要了你的命，伙计。她已经大哭了两个小时了。我甚至还去把Rose找来了，但是你也看到了，并没有什么用。”

 

Hermione走近了些，轻轻地揉着Lily的背。“她很孤独，Harry。”她轻声说，“她很害怕，很孤单，她非常想念Malfoy。我们对她温柔点。她没有别人了，你知道的，我们也不知道Malfoy要多久才能恢复过来。”

 

“我们对她来说都很陌生，伙计，但多亏了Malfoy的唠叨，她觉得她可以信任你。”Ron说，瞥了一眼Rose，开玩笑地弄乱了她的头发。她抬头冲他咧嘴一笑，他也回以微笑。“看来她不像信任你一样信任我们其他人。”

 

“哦……”Harry低声说。他的心在燃烧，他紧紧抱着她，拍着她的背，感到莫名的感动。Lily的泪水慢慢打湿了他的衬衫，Hermione终于冲他哼了一声，恻隐之心占据了上风。

 

“我去给你泡杯茶。”她疲惫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向厨房。

 

Ron同情地朝Harry颔首，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跟在Hermione身后，留下Harry和伤心流泪的Lily，以及安静地涂画着涂色书的Rose。

 

Harry驻足原地，怀抱着Lily，似乎想弥补失去的时间，沉重的静寂笼罩了他。然后，他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坚定地拍了拍Lily的背。“Lily。”他温柔地说。

 

Lily抽了抽鼻子，Harry松了一口气，单膝跪地，小心翼翼地把Lily安顿在沙发上。

 

“Lily，看着我。” 

 

Lily的手松了松，但仍然固执地紧紧搂着他，不肯放手。

 

Harry轻轻地叹了口气，抿紧了嘴唇。所幸这些年来，他对于如何对待小孩有足够多的经验。他偶尔会照顾Teddy、Rose，甚至小Albert（Ginny和Neville的儿子）。然而，这次的感觉却截然不同。他的内心泛着一股他从未有过的深深的渴望和恳切。他感到一种陌生的恐惧，仿佛他面对的是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或一个精致的花瓶，它是如此珍贵和脆弱，让他不由地提心吊胆。 

 

童年的记忆萦绕在他的心头，一想到自己会让Lily失望，他的脊梁骨就突然打了个寒战。他突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渴望，渴望被她喜欢，决心让她快乐。 

 

“Lily。”他又轻声说道。

 

Lily吸了吸鼻子，回过头来，生气地撅着嘴瞪着Harry，下唇高高翘起。 

 

Harry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和满是泪痕的脸，轻轻地呼出一口气。他动作轻柔地拭去她眼睛和脸颊上的泪水，又掏出手帕擦了擦她的鼻子。 

 

“告诉我你为什么哭？”他问道，把她额前凌乱的头发向后拂去。

 

Lily抽了抽鼻子。“因为……因为爹地走了。”她在抽泣间哽咽着说，“我不想你走，爹地。”她打了个嗝，“你走了，爸爸的病就不会好了。”

 

“我哪儿也不去，Lily。”Harry轻声说，温柔地握住她的小手，擦去她脸颊上的脏东西，“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好吗？”

 

她啜泣着，怀疑地看着他，“真的吗？”

 

“真的。”他喃喃道。然后，他内疚地补充道：“听我说。对不起。”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对不起，Lily。我很抱歉之前没有来看你。我非常后悔。”他的声音沙哑，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但我现在在这里。我在这里，我会一直在这里，我向你保证。”

 

“你会和爸爸还有我在一起吗？”她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疑惑地歪着头问。

 

Harry迟疑了。“我……”他深吸了一口气，试探性地对她露出一个微笑，他想起了Draco，想起了他清晨温暖的笑容，比阳光还耀眼地照亮整个房间，“我很乐意。”他的心跳漏了一拍，悲伤攫住了他。“但即使——即使我没有留在这里，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你可以随时找我，我会跑来见你。你再也不用来找我了。以后我会来看你，Lily。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在你身边。”

 

Lily还撅着下嘴唇，竖起小指说：“拉钩？”

 

Harry感觉自己的胸口闷闷的，他把手指和她的手指勾在一起，点了点头，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决心。“拉钩。”他坚决地说。

 

Lily抽了抽鼻子，闭上眼睛，Harry又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能抱一下我吗？”她天真地问，伸出一个小小的手指，“我最喜欢爸爸的抱抱了，但爹地的也可以。”

 

Harry的心又揪了一下。“当然了。”他轻声道，把她揽进怀里，给了她一个紧紧的、缠绵的拥抱。她高兴地回抱着他，当他最终松开手时，她显得比之前高兴多了。 

 

“我想跟Ron和Hermione说几句话，Lily。你想一起去吗？”他温柔地问，仍然握着她的手。

 

这时，Rose抬起头冲他和Lily笑了笑，Harry揉了揉她的头发向她打招呼。Lily试探性地回了一个微笑，长长的卷发再次披散在脸上。Harry微微叹了口气，把她的头发向后撩去，犹豫着问道：“或者，你愿意帮Rosie把她的画涂完吗？”

 

Rose听后咧开嘴笑了，把蜡笔递给Lily，“给你。”

 

Lily咬着嘴唇，迟疑地捻了一会儿拇指，然后慢慢地点了点头。“好……”她不情愿地说，怀疑地瞟了Harry一眼，“你不走？”

 

“我就在厨房里。”Harry答应道。

 

Rose高兴地抓住Lily的手，把她拽到自己身边的地板上。“你可以给这里涂颜色。”她指着一个骑着飞天摩托的巨怪的脸宣布，“Harry叔叔也有一辆摩托车，但我不喜欢，因为它太丑了。你呢？”

 

“嗯，我不知道。”Lily跪在她身边，困惑地回答。她拿起一支深蓝色蜡笔，开始给巨怪的脸涂色。 

 

Harry默默地观察了他们一会儿，然后悄悄地溜到厨房。

 

Ron和Hermione正坐在餐桌旁，各自端着一杯茶。听到Harry进来的声音，他们抬起头，脸上显露出睡眠不足的疲倦神情，示意Harry加入他们。 

 

Hermione稍稍起身，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放在他面前。Harry满怀感激地接过茶杯，冰凉的手立刻感受到了温暖。片刻沉默过后，Ron和Hermione不安地对视了一眼。

 

“Harry，你不在的时候，我和Ron趁机彻底检查了房子和周围的环境。”Hermione小心翼翼地说，“看样子，Malfoy似乎吃了一种有毒的魔法蘑菇。”

 

Harry惊讶地盯着她，不知道这个发现是好是坏，“哦。”

 

“看来Malfoy有失眠的困扰，所以他在家里酿制魔药来缓解他的状况。”她解释道，无缝地切换成专业的口吻，“我检查了他书房里的所有坩埚，发现他调制的魔药出现了问题，Harry。”

 

“什么意思？”

 

Hermione抬起头严肃地看着他，“好吧，说白了，他在调制一种药效很强的安眠药水，这种药水需要的材料有点贵。他用一种便宜的材料作为替代，结果酿成了大祸。显然，Malfoy并不富裕。”她说着，同情地瞥了一眼破旧的家具和破损的餐具，“看看这地方，Harry。我都想问他们能填饱肚子吗。”

 

“Lily睡了一上午，我觉得无聊，就帮Hermione四处看了看，伙计。”Ron用同样阴郁的语气透露道，“原来Malfoy是个画家，Harry。画家和魔药师。他靠在附近的巫师村卖画和魔药维持生计。”

 

“而且他似乎并没有从中赚到够多的钱。这不是什么高薪工作，Harry。”Hermione评论道，牙齿咬着嘴唇，打量着厨房的破旧状况，“但他也不可能大摇大摆地走出去，找到一份更好的工作。我想为了Lily，他只能这么做。”

 

Harry带着震惊和不解的表情看着Hermione，“Hermione，他是个魔药天才。你是在告诉我，像他这样的天才魔药师不能靠——”

 

Ron嗤之以鼻，“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把他看成一个出色的魔药师，伙计。他们只会觉得他是个逍遥法外的前食死徒。”

 

“动动你的脑子，Harry。他躲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是有原因的。显然，他没有别的选择了。”Hermione谨慎地叹了口气，“多亏了《预言家日报》，巫师界现在对他的脸比对你的脸还要了解。一提到Malfoy的名字，人们还是会不安。我想，要找到一份高薪工作——即使是天才魔药师，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你知道吗，《预言家日报》偶尔还会提到他的名字。我相信，他已经成了人们的笑柄。他可能不想让Lily也这样。”

 

Harry咽下了像呕吐物一样涌上喉咙的内疚。不安的沉默持续了片刻，从客厅里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他怒不可遏地咬紧牙关，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然后故意砰的一声把杯子放下。

 

“总之。”Hermione盯着自己的杯子继续说，“看来他没有足够的钱来买安眠药水的原料，所以他只好用森林里能找到的植物和草药。”

 

“那么，你是说他在药水里掺了有毒的蘑菇？”Harry不可置信地问道，“他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看样子他犯了。”Hermione确认道，“Malfoy在制作药水方面非常有天赋，这我承认。但这个错误也很容易犯，Harry，尤其是当你走投无路的时候。就连我也是翻了好几本书才弄明白他用的是什么材料。魔法蘑菇非常狡猾，它们有自己的思想。它们经常伪装成普通植物，而且有上百万种，看起来都一模一样。”她叹了口气，“如果Malfoy已经患上了失眠症，那他一定压力很大，身体很疲惫。即使是经验丰富的魔药师也很难辨别魔法蘑菇。”

 

Harry端起杯子小啜一口，艰难地咽了下去，痛苦地望着桌子，“所以现在怎么办？”

 

“我已经找出了问题所在，所以我会去酿造解药。”Hermione说，“必须从头开始制作，那是一种非常高级的魔药，至少需要一个星期，Harry。”

 

“但是他会没事吗？”Harry屏住呼吸问道。

 

“当然了。我说过，只要我们小心处理，这种毒药不会致命。我会马上赶回圣芒戈，开始配制解药。”她严肃地说，“但是考虑到这可能需要一周的时间，需要有人留在这里照看他。我们也不能丢下Lily一个人。当然，我会每天过来检查他的情况。”

 

“你觉得我们应该把他转移到圣芒戈吗？”

 

Hermione顿了顿，沉思了一会儿，“我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Harry。”她坦言，“一旦我们把他转到圣芒戈，我们就无法控制谁来负责他的案子了。可能不会是我，如果是一个仍然怀有偏见的人——多的就不用我说了。况且，我很确定他不想让任何人发现Lily。到目前为止，他怀孕的事还是个秘密。正如我提到的，档案库是在没有巫师干预的情况下自行更新的，我怀疑他不是在圣芒戈生的孩子。如果把他转移到那里，就不可能保密了。一旦他们施展诊断咒语，他的怀孕和Lily与你的关系都会曝光。我认为，我们不应该在没有征求他意见的情况下就做出这样的决定。”

 

Harry咬着下唇，一动不动地坐着，茫然地盯着他的杯子，“我也是这么想的。”

 

“Malfoy的情况很好，伙计。”Ron向他保证，“Hermione是最好的治疗师之一。”

 

“就目前而言，他最好留在这里。”Hermione温柔地说，“我已经把他放进了稳定气泡里。他会没事的。你会照顾他和Lily的吧？”

 

Harry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我是这么打算的，没错。”

 

“Angelina的预产期是下个星期，所以George不能来店里了，Harry。”Ron歉意地说，“我明天得回店里去，不过只要有时间，我就会过来帮忙的。”

 

“不，没关系。”Harry感激地点了点头，理解地说，“你还有Rose要照顾。我可以的。”

 

“Lily怎么办？”Ron担心地问，“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我妈过来几天，然后——”

 

“不用了。”Harry轻声回绝，“我很感谢你的好意，Ron，但这是我必须做的事。这是我的责任，我不会像个懦夫一样逃避。我……我想陪在Lily身边，无论代价如何。我必须自己处理这件事。”

 

Ron看上去还是没有被说服，“你确定吗？妈妈不会介意的，你知道——”

 

“我很确定。”Harry坚定地说，“Teddy小时候一直和我在一起。不用担心我。放心去看你的店，Ron。”

 

Ron叹了口气，但没有再逼Harry，“好吧，但如果你改变主意，你知道我们都会帮你的吧？”

 

Harry点点头，对Ron微微一笑，“谢了，Ron。”

 

Hermione若有所思地看着Harry，咬着嘴唇，张了两次嘴才问道：“你对这一切感觉怎么样，Harry？”她小心翼翼地瞥了他一眼，“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你还好吗？”

 

Harry眨了眨眼睛，发出干涩的苦笑，“我刚发现自己当上了父亲，而我女儿的另一个爸爸正躺在隔壁房间里昏迷不醒。你觉得我是什么感觉，Hermione？”

 

Hermione窘迫地抿了抿嘴，“好吧。抱歉。不该问的。”

 

Harry咬紧下颌，喝了一口冰冷的茶，避开她的目光，保持沉默。  

 

Hermione不安地与Ron交换了一个眼神，无声地交流着什么。她带着一丝不情愿，接着说：“Harry，我们还有些事要和你商量。”

 

Harry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什么？我洗耳恭听。告诉我。你说的任何话都不可能让我比现在更痛苦。说吧。”

 

Hermione和Ron又露出担忧的神情。Ron疲惫地挠了挠后脑勺，点点头，与她无言地达成一致。

 

Harry眯起眼睛，“什么——”

 

“Harry，我认为——我们认为——”Hermione小声说，咬着嘴唇。她向Ron寻求勇气，略微瞥了Harry一眼，以判断他的反应，“嗯，我们认为Malfoy——我们认为他爱你。”

 

如果Harry在看到Lily的小脸和明眸的那一刻，他的世界还没有破碎，那么现在他的世界彻底分崩离析了。他困惑地盯着Hermione，努力地想理解她的话。然后，他终于意识到她说了什么，困惑地瞪大了眼睛，“什么？”

 

“就像我说的。”Hermione小心翼翼地开了口，避开他茫然的目光，“我们彻底搜查了这个地方，然后——”

 

“伙计，这房子里的每件家具不是红色就是金色。”Ron迟疑地插话，“格兰芬多的颜色。”

 

Harry的希望瞬间破灭。“那是……”他眨了眨眼睛，灰心地叹了口气，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哇，你抓住了救命稻草。如果这只是他最喜欢的颜色呢？这说明不了什么。”

 

“还有Lily提起你的方式。”Hermione继续说道，“她信任你的样子，Harry——”

 

“还有，她叫‘Lily’，伙计，这应该是最明显的线索——”

 

Harry发出一声岔气的笑，“我是她的父亲，Draco自然会感到内疚和责任——”

 

Hermione摇了摇头，用悲伤的语气道：“你也许想去他的书房看看，Harry。”

 

Harry僵住了，“什么？”

 

“看看他的画。”

 

“打开他桌子上的抽屉。”Ron做了个鬼脸，“你会发现里面有几封没寄出的信。去看看。”

 

“什么？”Harry难以置信地重复道。“你们在到处乱翻？偷看他的东西？老天——”

 

Ron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伙计，我们必须确保没有任何危险。你知道的，为了Lily的安全着想。魔法蘑菇经常会释放出孢子，到处扩散。我们花了一个小时才把Malfoy书房里长出的菌丝全部消灭。”

 

Hermione点了点头，“这是一种安全预防措施。我们必须检查每一个角落，确保没有任何残留。我们只是想让这里对Lily和Malfoy都安全。”

 

“但你们也没必要打开他那该死的信——”

 

“我们是在检查Malfoy是否有故意服毒的迹象。”Hermione直截了当地披露，这让Harry一僵，震惊地抬起头，“放心，我们没有发现任何证据支持这一理论。毕竟，这似乎是一场意外。”

 

Harry吞咽了一下，呼出一口气，“哦。”

 

“读读看吧，Harry。”Hermione轻声说，“也许会对事情有所启发。我……我想我知道Malfoy为什么从来不告诉你Lily的事了。”

 

“什么？”Harry低声说，他的喉咙发紧，思绪像水下的漩涡一样翻涌，“什么意思？”

 

“看看吧。”Ron尴尬地嘟囔着，“你会明白的，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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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谈完心后不久，Hermione就动身前往圣芒戈，开始解药的研制工作。Ron和Rose又逗留了几个小时陪Lily玩。Harry在Lily身边感到有些尴尬和紧张，整个下午都在整理自己的东西，并写了一封给傲罗长Robards的信，请求休息一个月。由于缺少空房间，他只好把沙发当作自己睡觉的地方。 

 

傍晚时分，Rose在逗Lily开心，Ron则和Harry一起准备晚餐。他们一起吃晚饭，当Ron和Rose离开时，夜幕已经降临。 

 

Harry仍然不知道在Lily面前该如何表现。他担心自己会犯错误，让Lily失望。他内心的某些部分仍然感到不安，难以完全接受现实。他可以很容易地进入叔叔或兄长的角色，但当父亲的想法是陌生的、新奇的，是他以前从未经历过的。他需要时间来整理思绪，因此，在Lily问她是否可以在他收拾碗筷和清扫厨房的时候去爸爸身边坐着时，他欣然同意了她的请求。 

 

尽管独自一人在格里莫广场度过了近五年的时间，但Harry始终没有完全掌握家务魔法。出于某种原因，无论他如何努力，似乎都无法掌握其中的诀窍。就连Molly在他去陋居的时候试图教他，也都以失败告终。

 

用手煞费苦心地做完家务后，他解开围裙，整齐地挂在旁边，用干净的厨房毛巾擦干双手。他从柜台上拿起魔杖，走到走廊上，轻轻地叫了一声：“Lily？”

 

Lily没有回答。Harry的额头困惑地挤出几道皱纹。他穿过狭窄的走廊，心像坠入深海的锚，于胸口一沉。Draco的房间就在前面，Harry犹豫了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打开那扇门就意味着要面对Draco的样子，昏迷不醒，身体虚弱，头发凌乱，嘴唇发青。 

 

愧疚像无情的钳子紧紧掐住他的喉咙。昨天，Harry只见过Draco一面，但再次面对他的想法让他既恐惧又渴望，让他全身僵硬，无法动弹。尽管他知道Draco现在正处于昏睡的状态中，无法对他发火或斥责，但他还是没有勇气去看他。

 

Harry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松开紧握的拳头，用手指轻轻地握住门把手。他紧闭双眼，用尽全身力气，缓缓推开了门。

 

不出所料，Draco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几乎没有呼吸，看起来就像他在夜店看到他跳舞那晚一样令人惊叹。有什么东西在Harry的胸口燃烧，让他痛苦不堪，使他不忍心看到那张苍白病态的脸。他咬紧牙关，迅速把目光移开，转而看向Lily。她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小小的肩膀耷拉着，身体左摇右晃，眼睛几乎睁不开，已经半睡半醒了。她的手松松地握着那只毛绒青蛙，但青蛙慢慢滑落，砰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Lily。”他轻柔地说，赶紧走过去，扶住差点要晃到地上的她。 

 

Lily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眼神呆滞，睡意浓厚。“爹地，我困了。”她有气无力地嘟哝，揉着眼睛，反复眨了眨。

 

Harry跪在她身边，她毫不犹豫地搂住他的脖子。“你应该告诉我的。”他低声说，把她搂进怀里，站了起来。

 

“我想爸爸了。”她昏昏欲睡地嘀咕，“你什么时候能让爸爸好起来，爹地？”

 

Harry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心脏一紧，“很快，我保证。他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别担心，累了就去睡觉，好吗？”

 

“不想。”她吸了吸鼻子小声说，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爸爸怎么办？”

 

“你爸爸会没事的，我保证。”

 

“你会照顾他吗？”她用睡意朦胧的声音问道。

 

Harry看了一眼Draco憔悴的脸，心脏狂跳。他咽了咽口水，走出房间，仍然安抚地拍着她的背。“当然。”他轻声保证，“你爸爸不会有事的，Lily。我会待在他身边照顾他，你好好睡一觉。怎么样？”

 

“保证？”

 

Harry吞咽了一下，“我保证，Lily。”

 

Lily无力地点点头，Harry在走廊里悄无声息地走着，默默地拍着她的背，直到他感觉到她渐渐进入了梦乡。他抱着静静酣睡的她，慢慢地走到她的房间，用脚轻轻推开门。魔法灯亮了，他抬起头。

 

Lily的房间很小，里面堆满了二手玩具、毛绒娃娃和简笔画。卡通青蛙装饰着墙壁，熠熠生辉的恒星和行星布满了天花板。他停了一会儿，仔细打量着简单又纯真的环境，房间的亮度和鲜艳的色彩让他有点吃惊。不知怎的，他觉得自己仿佛窥视到了Draco的内心，见证了他对Lily深深的爱。

 

Harry感到莫名的感动，他踱到床边，轻轻地把Lily放到温暖舒适的床上。他把她的头发梳到后面，挺直身子，凝视着她的小脸，她的脸和Draco太像了，以至于他不得不暂时转过身去。

 

忽然，Lily在他离开之前抓住了他的衣袖，抬起头朝他眨了眨惺忪的睡眼，眼皮粘在一起，几乎没有睁开。“爹地，我睡觉的时候你不能走，好吗？”她喃喃道，声若蚊蝇，几乎是困倦的耳语，“我只睡一小会儿，然后就会起来，我不会让你无聊的。”

 

Harry吞了吞口水，坐到她身边，微笑着说，“别担心，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我不会走的。”他用安慰人心的声音说，“我会在你爸爸的房间里照顾他。我答应过你的，还记得吗？”

 

Lily打了个哈欠，微弱地点了点头，满意地闭上了眼睛。“好的。”她说，呼吸变得沉重，准备睡去，“你什么时候能让爸爸好起来，爹地？”

 

“我……我会努力的。”

 

Lily昏昏欲睡地点点头，缩成一团，枕着双手。慢慢地，平静的沉默笼罩着他们，Lily终于沉沉睡去。Harry默默地看着她安然入睡，帮她掖好被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宁静的时刻悄然而逝。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站起身，转身走出房间。他在走廊上突然停住脚步，想了想，犹豫了一下。然后，他下定决心，扭头朝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走去。那是Draco的书房——他酿制魔药和画画的地方。Harry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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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Harry，Potter，

 

我有话要说，梅林知道我无法当着你的面说出来。我花了无数个夜晚思考如何对你袒露这个消息，但我是个懦夫，Harry。我一直都是个懦夫，所以我只能给你写信，无力地表达我无法当面说出口的话。

 

Harry，我怀孕了。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我一点也不知道，但我怀孕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不是我为自己制定的宏伟计划的一部分，甚至差得很远。坦白说，我不知所措，还难以接受这一现实。这超出了我的想象。我从未想过自己会陷入这样的境地，但这就是事实。我体里孕育着一个生命，一个不可否认的属于我们的生命。 

 

我感到害怕，紧张，担心，可能还有你所能想到的任何情绪。我还在努力处理这一切，但你知道什么更可怕吗？一想到要当面告诉你这件事，然后看着你可能落荒而逃。如果我说我不担心你的反应，那就太虚伪了。我担心的事情很多，但我必须告诉你。

 

你也知道，言语从来都不是我的强项，我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方式来传达这个信息。我并不想让你发现，但我实在找不到其他方式来表达，而不至于在你面前只剩下紧张。我真的很害怕，Harry。害怕你会说什么，害怕你会有什么反应。害怕你会怨恨我把这件事推给你。

我想说清楚，我写信不是要给你增加负担，也不是要向你索求什么。我很清楚我们之间的一切无足轻重，我也不抱有幻想，奢望任何意义。我很清楚，在目前的环境下，公开承认我或这个孩子是不可能的，而你也很明显反感我们之间任何认真的关系。 

 

我尊重你的立场，Potter，但我一个人做不到。请不要逼我一个人面对。我不是要你觉得有义务做什么，也不是要你做出可能会后悔的承诺。我不想给你强加任何你一开始就不想做的事。如果你觉得这不是你想牵扯的事，我可以自己处理好一切。我不会怪你，也不会强迫你进入一个你还没准备好的角色。 

 

不过，我觉得应该通知你，因为这个孩子是你的一部分，也是我的一部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决心承担这个责任，但如果你不想牵扯其中，我完全理解。对不起。我爱你。

Draco Malf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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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tter，

 

我希望这封信不会对你的生活造成太大的干扰。自从我们上次见面已经过去快三年了，我想你已经向前看了吧。然而情况是，我发现自己不得不坦白一些我早就应该告诉你的事情。我知道这可能不是你所期待的，甚至不是你想要的，我真的不想给你带来不便，但我怀孕了，Harry。我怀上了我们的孩子，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我知道你从来就不想要这个孩子，也不想要我，我知道这有可能会破坏你的生活和人际关系，所以我已经尽力不成为你的负担，让自己从你的生活中消失。现在我不会再要求你参与这个孩子的生活了。我可以自己抚养她。我最不想做的就是给你强加任何事，但我的预产期快到了，我很害怕，Harry。我很害怕，我没有其他人可以求助。我需要你，我不得不寻求你的帮助。

 

我并不是想强迫你扮演一个不想要的角色。而是出于真正的需要。我放下我的骄傲，请求你的帮助。无论你做何决定，我都希望你知道，我对你没有任何怨恨。如果你能来，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望你一切都好，

Draco Malf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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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Harry，

 

你可否想过，在霍格沃茨的日子里，我其实很喜欢你？未必。你，这个迟钝的黄金男孩，拥有一大群狂热的崇拜者，从未多看我一眼。然而，我却在这里，恬不知耻地向羊皮纸承认我内心深处的秘密。我想，命运总是以一种有趣的方式折磨着你。

 

战争结束后，我以为你会和那个黄鼠狼在一起。没想到你最后却和我上了床。那一刻，我想也许幸运女神终于决定眷顾我了。呵，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我们的女儿Lily和你长得一模一样。根据治疗师的说法，她的外貌应该完全取决于我的情绪和魔法，所以我以为她生出来会像我，但出乎意料的是，她长得和你一模一样。也许，这是因为我在怀孕期间花了太多时间想着你。

 

今天是平安夜。也是Lily发现你是她父亲的那天。Blaise今晚七年来第一次给我火焰通讯。战后，Blaise和Pansy都明确表示不想和我有任何瓜葛，所以收到他们的联系我很惊讶。原来，他联系我并不是为了和我谈心。他只是希望我不要再每年给他寄圣诞贺卡了。很有趣，不是吗？我们以前关系很好。Lily叫他“Blaise叔叔”。可她从没见过他。总之，他最后注意到了Lily，自然而然地把你们联系到了一起。 

 

Lily偷听到了一切。她太聪明了，无法轻易糊弄过去，所以我不得不告诉她一切。奇怪的是，我感觉如释重负。跟她讨论你的事时，我真的觉得如释重负，这会很奇怪吗？我知道，很可悲。太可笑了，真的。当她提起你的名字时，我觉得我无法呼吸。

该死，今天真是漫长。才喝了几杯，我就快精神错乱了。我怀疑我是否还能鼓起勇气把这些信寄给你。发泄出来的感觉很好，但当我读到自己的文字时，我不禁同情起自己来了。好梅林啊，我听起来简直疯了。我并不总是这么疯的，你知道的。只是今天太漫长了。 

 

我就不啰唆了，到此为止吧。

 

Draco Malfo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