𝐁𝐥𝐮𝐞𝐛𝐮𝐛𝐛𝐥𝐢𝐧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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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磨损的绳索

Harry错就错在亲吻了Draco的手——一旦越过亲密的界限，Draco就会毫不知羞地在别人面前用肢体表达对他的喜爱。Sirius和月亮脸起初一脸悲痛地表示“你们两个还小不可以在一起”——两个虚伪的人，又在听到Harry说他和Draco没有在一起时满脸困惑。

 

“好吧，你可能得跟Draco说去。”Sirius挑起眉毛，“无论如何，你们有没有用避孕套或避孕药？我还没准备好当祖父。”

 

“不要鼓励他们！”月亮脸焦躁不安地看着Harry，“你们不应该急着做这种事，Harry。等你长大了——等这一切都结束了。”

 

“我没有做/////爱。”Harry惊愕地厉声道，脸颊烧得通红，“见鬼！只是——牵手而已。我们又不是男朋友什么的。”

 

“你们是灵魂伴侣。”Sirius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他的眼神就好像他把裤子穿在了头上。

 

昨天晚上，在Malfoy庄园与他的教父吃完晚餐后，他们发现根本不可能瞒过他们的父母，他们互相坦白了一个显然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他们是灵魂伴侣。Draco提议Harry留下来过夜，惊慌失措的月亮脸果断拒绝。金发男孩撅着嘴目视Harry离开。

 

Harry摇摇头，再次尝试解释。其中的区别很重要，“但我们不是男朋友，也不是恋人什么的。只是——因为我们分开太久了。只是因为我们是灵魂伴侣。”

 

他的教父们互相看了一眼。Sirius叹了口气，伸手抓了抓Harry凌乱的头发，“好吧，你这点和你母亲一样。为了调制出最好的魔药，你们的脑袋总是在想些复杂的事情。”

 

“有时最好的魔药只需要几种成分，Harry。”月亮脸温柔地说，“但我不后悔你喜欢给自己找麻烦，因为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你未婚先孕了。”

 

“目前为止。”Sirius补充道。

 

Harry和Remus齐刷刷地瞪着他，但他只是笑了笑，一点不悔改。

 

但重要的是知道其中的区别，Harry对自己千叮咛万嘱咐。Draco说得对，成为灵魂伴侣是不可避免的事实。他无法改变Draco以及他的家人因为他而陷入的问题，但他必须画出一些界限。他不会说出一些让Draco觉得他需要他的话——即使他的伴侣坚持要保护他。他不能鼓励他。

 

而且也许——也许如果他们的纽带被扯断了，Draco就不会那么悲伤了。

 

Harry努力不去想战争的结局——他不能给予太多的关注，否则Draco也会感觉到，问一些不舒服的问题，尤其是当人们坚持照常生活的时候。

 

他们回到霍格沃茨读六年级，但学校已经蒙上了一层不真实感，因为巫师界还在暗处与食死徒搏斗。凤凰社和魔法部早早就开始了战斗，以至于食死徒还没有公开宣战。

 

他的教父和Minnie坚持要Harry去上学。“你要趁现在完成学业。”Minnie嘱咐道。“战争不是一个月就能结束的——你还没成年，你觉得你可以为组织做些什么？不，Harry，你得去上学。”

 

“再说你的成绩很优秀。不通过巫师等级考试就离开学校太可惜了。”月亮脸补充道。

 

他的教父们和Minnie都为他取得了七个O.W.L.的好成绩感到骄傲，黑魔法防御术是“优秀”，其他科目是“良好”。尽管他因为Draco的缺席，考试期间的心态没有调整得很好。他对自己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还是感到很惊讶，心想，看来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笨，不是吗，Petunia姨妈？他还被任命为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队长，这使他对回到学校产生了相当大的兴趣。

 

但是重返学校的最有力的理由——也是这种时期许多父母送孩子上学的理由——是Dumbledore在霍格沃茨。“整个国家最安全的地方。”Sirius深信不疑地说，“只要Dumbledore在，Voldemort就不敢进攻。”因此，学年继续进行。

 

考试委员会给予Draco在夏季最后一周参加考试的特殊对待。他在草药学和魔法生物护理两门考试中取得了“良好”的好成绩，其他科目都是“及格”。Narcissa非常自豪，给Harry和Hermione送了礼物，感谢他们花了两个星期给他疯狂补课。

 

“Draco，这真的是Ellad项链吗？”Hermione用一种奇怪的声音问道，手里捧着一串珍珠首饰。

 

他无动于衷地看了一眼。他正在Harry后面偷看名报名参加魁地奇选拔赛的名单。Narcissa今天早上寄了一封提醒信他，精准预测了Draco会忘记送礼物一事，他们晚饭后来到公共休息室，他把包装精美的礼物扔到他们的腿上。

 

“你是说制造者？”他瞥了眼项链问道，“恐怕我不了解珠宝。但这些是真正的珍珠和黄金——母亲不会屈尊送出仿品。你要知道，她是真的很高兴我通过了O.W.L.考试。”

 

“Ellad是一位古希腊巫师。”Hermione说，再次惊讶于每个人的无知，“如果这个作品真是他亲手打造的而不是他的助手，那这项链将非常古老——而且价值连城。据说他的珍珠饰品能给佩戴者施加非常强大的护盾符咒，使人不受大多数魔咒、咒语和诅咒的伤害。世上仅存的珍珠不超过五十颗！你母亲一定送错人了。”

 

Draco摇了摇头，“不，母亲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你可以写信问她，但她可能会认为这是一种侮辱。又不是说我们送不起你。”

 

“但这十分罕见。”她语无伦次地说，“你不能就这么给我！”

 

“别傻了。”他不屑地说，“母亲知道你是我的好朋友。你对Malfoy家来说很重要。再说，让它保护你比锁在金库里有用得多。哦！也许我应该向母亲打听我们家的其他东西——对你们俩应该也有用。”他对Neville和Ron说，他们俩对戴上一串珍贵的项链的想法感到惊恐不已。

 

“那你得到了什么，Harry？”Draco回头问道。

 

Harry的礼物很轻，裹着丝带。他拆掉包装纸，里面露出一枚印章金戒，上面镶嵌着Malfoy家族徽章的跃动的龙蛇图案。他好奇地拿起戒指，感觉它在手里出奇地温暖。“这也有魔法吗？”他抬头看到了脸红的Draco，Neville和Ron在一旁捧腹大笑，只有Hermione看起来和他一样困惑。“什么？”

 

“好吧，这可不就是纯血统家族的传统吗？”Ron吐槽道。

 

“恭喜你，Draco！”Neville不住地偷笑，拍了拍金发男孩的背。

 

看到Harry脸上的惊愕，他继续说道：“按照传统，婆婆会给家里的新婚媳妇送一枚戒指。标志着你是Malfoy家的人，你可以使用所有Malfoy家的财产。”

 

“母亲做得太过了。”Draco急忙说道，抓起戒指塞进口袋里，“只有在族谱上登记你的名字才有效，所以这只是个象征。你不用想太多。”

 

“哦，”Harry茫然地说，“那好吧。”

 

“好吧，你们俩也该同居了。”Ron笑得一脸得意。

 

“我们再也不用蹑手蹑脚了。”Neville补充道。

 

“别再吵无聊的架了。”Hermione坚决同意。

 

“我们宿舍的情侣也太多了点不是吗，现在Dean已经向Seamus屈服了。”Ron对Neville说。

 

“是吗，也许你们俩可以试一试。”Draco尖刻地说。

 

Ron和Neville不约而同地露出作呕的表情。“不用了，谢谢！”Ron突然感同身受，“无意冒犯，伙计。不是针对你，我只是不喜欢男的。再说我没告诉你吗？我和Lavender在一起了。”他对Draco说。

 

“Brown？”金发男孩眯着眼睛看了看公共休息室，目光落到Lavender身上，她正和其他年轻的女孩坐在一起。“哦。有意思。” 

 

Hermione抢在Ron之前为她说话。“她人很好！”她喊道，打了一下Draco的胳膊，“别欺负人。你要知道，Lavender对发型和化妆很在行。她想成为专业人士。”

 

“哦，是吗？”Ron的语气里带着一些惊讶

 

Hermione瞪着他，难以置信地张开嘴，“她是你的女朋友！”其他人窃笑起来。Harry看到Ron和Hermione相处得比以前更好，不禁咧嘴笑了起来。他认为Ginny是对的，当他们两人决定只做朋友并看向别人时，事情就容易多了。Hermione和Fred交往快一年了。

 

他很欣慰他们能你来我往地对话，他现在最大的责任就是筛选一支获胜的魁地奇球队。他低头看着羊皮纸，用拇指划过那些潦草的名字。他必须趁现在好好享受生活——比如和Draco在一起的时光。

 

等其他人都睡着后，Draco小声对他说，等战争结束，他会把Harry的名字写进族谱，然后把戒指送给他。Harry不置可否，无视Draco的抚摸在他皮肤上留下的挥之不去的温暖。

 

Harry想要在霍格沃茨毕业后有更多的选择，于是选修了各种各样的课程，课业负担重了很多，除此之外他还有魁地奇训练，剩下的时间则全被寻找魂器填满。Harry和他的朋友们每周至少与Dumbledore和Minnie会面一次，仔细研究校长发现的Voldemort的过去。Snape有时也会加入他们的行列。Harry不愿意承认魔药教授偶尔也会给出犀利的见解。今年的黑魔法防御课让他来教已经够折磨人的了。

 

不出所料，Dumbledore不愿意让Draco、Hermione和其他人参与。一如既往，Minnie说赢了他。“Draco必须知道，因为他会一直陪着Harry。”她说，“为什么其他孩子不可以，他们也曾和Harry一起面对过各种危险。你很清楚在我们做不到的时候，他们会是帮助他的人。”

 

“小心点，Albus，”Snape笑着说，眼睛里闪烁着恶意的光芒，“不像我，我们亲爱的Minerva是不会容忍你没把孩子们照顾好的。她不会原谅你让他们毫无准备、一无所知地投入战争。”

 

Minnie皱着眉头看着他，Dumbledore疲倦地叹了口气。他瞥了Harry一眼，Harry惊愕地发现老巫师看起来非常疲惫，脸上的皱纹比Harry记忆中更深了。

 

“很好，”Dumbledore挥了挥手说。

 

Harry大吃一惊。他看到他的手被烧得黑焦。Minnie惊恐地张开嘴。校长意识到自己的粗心，赶紧抖了抖袖子。他对他们的表情视而不见，继续谈论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很显然，他不想谈论他手上的伤，这次Minnie也逼不了他。

 

但是即使大家都很努力，也需要好几个月的时间确定Voldemort可能用于制作魂器的物品。他们从Dumbledore煞费苦心收集的各种记忆中得知，Voldemort对自己的祖先和永久传承的力量非常痴迷。他是伟大的Salazar Slytherin的Alpha后裔，看起来是历史上最强大的巫师。

 

“你觉得他会不会把自己的灵魂分成……七个？”Hermione的声音很平静，但对自己提的问题感到惊恐，“七是最强大的魔法数字。对于一个如此痴迷于魔力的人来说，这足够有意义。”

 

所有人都不寒而栗地注视着她，只有Dumbledore点了点头。他也得出了相同的结论。一想到Voldemort把他的灵魂分裂成了七个就让人咬牙切齿，但至少他们现在有一个可能的魂器清单。其中一个已经被摧毁，而且他们知道是怎么被毁掉的：即Tom Riddle的日记，被蛇怪的尖牙刺穿。他们已经从密室里收集了一批蛇怪的尖牙以备不时之需。

 

Dumbledore今年早些时候亲自销毁了另一个：是Voldemort祖父的戒指，Gaunt家族的传家宝。Harry认为Dumbledore就是因此受了可怕的伤，但校长不愿提及此事，只说他已经确定格兰芬多之剑也可以摧毁魂器。“Dumbledore周围有一股奇怪的气味。”Draco皱着眉头担心地告诉他，“他病了，你发现没？”Harry不想知道。

 

其他的魂器都是和霍格沃茨创始人有关的物品。是Snape隐晦地说：“他总是试图回来，不是吗？他的影响力从这里开始。”Dumbledore勉强表示赞同，“我将永远活在遗憾中，当他还是我的学生时，我没能让他远离这条路。”他说，“我真是个不称职的老师！”

 

“别傻了。”Snape咆哮道，“黑魔王是个疯子。你无法改变他与生俱来的本性。”Harry恼火地发现自己在这件事上同意头发油腻的混蛋的话。

 

他们决定魂器一定是斯莱特林的吊坠、赫奇帕奇的金杯和拉文克劳的冠冕——它们在历史上都与各个创始人有关。Voldemort唯一不可能得手的是格兰芬多的宝剑，它存放在Dumbledore办公室的壁炉架上。所有这些——包括Voldemort肉身中的灵魂碎片，构成了六个魂器。还有一个需要找到。

 

“但我们能去哪里找到那些东西呢？”Ron垂头丧气地问道，“它们可是出了名的失落宝藏！而且一旦里面有黑魔王的一部分，他就肯定会藏得更好了。”

 

Dumbledore想到了一个Voldemort会喜欢的藏匿之所——和他在孤儿院的时光有关。他带着Snape一起去调查。Minnie本来想一同前往，但校长告诉她，如果他不在了，她将接替他管理学校。她看起来心惊胆战。“看在梅林的份上，只给你们一个晚上！”她喊道。

 

但Dumbledore肯定知道此行的凶险，因为全校都被凤凰阴森的尖叫声惊醒，黎明前的天空平淡而灰暗。Harry和Draco穿过一脸茫然又睡意朦胧的人群，跑到Minnie的房间，只看到一张写着“医疗翼”的纸条。其他人紧随其后。

 

Harry冲进来时，坐在床边的Minnie抬起头，脸上一片茫然。校长躺在床上，湿漉漉的长袍沾满泥巴。他很安静，非常安静。凤凰Fawkes站在他的胸前，低垂着熊熊燃烧的橘红色脑袋，尖锐的叫声渐渐消失，变成了轻柔的、令人心碎的吟唱。Pomfrey夫人站在Minnie身后，掩面而泣。

 

Snape为这幅悲凉的画面画上圆满的句号：一个黑袍身影赫然耸立在床尾，脸色苍白，满脸是血，眼神冰冷而漠然。Harry还没来得及责怪他，他就转身大步走来。他不顾Draco挡在他们中间，把紧握的拳头越过金发男孩的肩膀，伸到Harry的眼前。

 

“他让我把这个给你。”Snape简短道，然后把一个装有记忆的小瓶、一只破碎的吊坠和一张纸条塞到Harry手里。他大步流星地走了，浑身散发着恶臭的湖水和腐肉的味道。

 

纸条的内容十分简洁：致黑魔王，我知道在你读到这封信之前，我早就死了，但我想让你知道，是我发现了你的秘密。我已经偷走了真正的魂器，并打算尽快摧毁它。我直面死亡，希望当你遇到你的对手时，你能再次成为凡人。R.A.B.

 

Harry攥着假魂器，注视着Dumbledore的尸体，开始浑身发颤。现在谁来保护他们不受Voldemort的伤害？

 

                   _________ Δ _________

 

Draco告诉自己，他们还没有走投无路，但他知道他在自欺欺人，在可悲地自我安慰。事实是：Voldemort和他的食死徒已经向魔法部宣战，他们得到了像Cabbe和Goyle这样的纯血统的支持，也获得了像狂热的狼人和巨人这样不太友好的社会成员的拥护。麻瓜和麻瓜出身的巫师以及被视为支持者的巫师正在被屠杀。而且Harry在隐藏一个秘密。

 

他从床上坐起来，看着Harry坐在靠窗的座位上，额头紧贴着玻璃。黑发男孩低头凝视着手里翻来覆去的吊坠：一个破碎的斯莱特林的吊坠，里面曾经装有Voldemort的灵魂。不难发现R.A.B.是谁——Sirius的弟弟。

 

“我还以为他死在了和傲罗的决斗中。”Sirius伤感地说，似乎痛心地发现自己备受鄙视的弟弟竟然为了对抗他声称效忠的恶魔而死。

 

家养小精灵Kreacher讲述了黑魔王如何把他带到一个山洞，并在那里对吊坠施了一个可怕的诅咒。他向Regulus Black讲述了同样的故事，他的道德无法忍受魂器这种令人发指的存在，因此试图摧毁它。他死在山洞里，是Kreacher带着真正的吊坠离开了。在过去的二十年里，小精灵一直把它藏在自己的小房间里。

 

“我试过了，主人！”他哭喊着，生怕自己违背Sirius的命令，“Regulus主人叫我毁了它，我试了一遍又一遍，但一点用也没有！哦，我知道我不听话，是个愚蠢、没用的小精灵。您想扔掉Regulus主人的那么多东西，可我必须留着这个——毁掉它是我的责任！”于是，他们把蛇怪獠牙给了Kreacher，小精灵销毁了吊坠，小小的胸膛因终于遵从了敬爱的主人的遗命而激动地起伏着。

 

Harry手里拿着被毒液沾染的古物。窗外射进来的灰暗光线衬得他的眼神更加冷漠。此时不是很晚就是很早，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世界都不会有任何动静。Draco认为Harry根本无法入睡。他咬着下唇尽量克制自己，而不是惊慌失措地冲Harry大喊大叫，要求他立刻上床睡觉，说你这个蠢货，你他妈的累坏了，你在把自己累垮。

 

Harry看着他，脸上恢复一些暖意，“抱歉，我吵醒你了。”

 

“没办法，”Draco耸耸肩，“Harry……我们知道拉文克劳的王冠在霍格沃茨的某个地方——Hermione和Grey女士谈过了。”她是创始人HelenaRavenclaw的女儿的鬼魂，在几个世纪前偷走了王冠。“我们找到并摧毁它只是时间问题。”

 

Harry点点头，“我知道。”他陷入沉默，再次研究起吊坠。

 

他们和大部分凤凰社成员都住在Malfoy庄园。这是最自然不过的选择，庄园地广人稀，而且有疯眼Moody的严密防守。Dumbledore去世后，霍格沃茨也随之关闭，但几位教授——McGonagall、Flitwick和Sprout选择留在学校。最新飞来的猫头鹰告诉他们，现在有五十多人在学校寻求保护。

 

撤离的人也来到了庄园，包括Draco的姨妈，也就是Tonks的母亲。母亲和Andromeda姨妈之间关系紧张，但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毕竟他们已经疏远了几十年：Andromeda家族不同意Andromeda嫁给麻瓜出身的Ted Tonks。不幸的是，Ted姨父非常讨人喜欢，幽默风趣，只有他才能让焦虑又严厉的Andromeda露出笑容。

 

奇怪的是，他发现自己的家庭比他想象的还要庞大：除了姨妈和姨父，Tonks是他的表亲，Sirius是他的嫡亲表亲。母亲还有另一个姐姐，Bellatrix，但他们对她只字未提。她被关在阿兹卡班，在第一次大战之后因为食死徒的身份而被关了起来。他的家谱越往上走，他就越确信自己会找到更多不是以良善的品性，而是因某种黑魔法而出名的祖先。

 

Draco两边的家族都很糟糕，当然他的父母除外，这一定是Harry不想把他的名字写在他们族谱上的原因。Draco想要他这么做，因为好吧，这是不可避免的，而且这样可以让Harry在Malfoy庄园得到更多的保护。“不。”Harry说，眼神又飘向遥远的地方，“还不行。我希望是在一个值得庆祝的场合，而不是迫不得已做这种事。等一切都结束，我们再谈好吗？”

 

Draco看起来一定很受伤，Harry只好苦笑一下，把嘴唇贴在Draco的额头上，一只手放在Draco的后脑勺上。“别撅嘴了。”他打趣道，“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好好对待这件事，办个婚礼、派对什么的。”Draco松了口气，仰起头来好好地亲了他一下。

 

这些天来唯一值得高兴的是Harry对他更加温柔了，甚至当着别人的面也会牵起他的手。当他说要和Draco住在一个房间时，他的教父们表示抗议，但既然Draco和Harry是灵魂伴侣已经是凤凰社公开的秘密，说什么也无济于事。

 

Draco从床上爬起来。他走到Harry身边，从后面搂着他。他把下巴靠在Harry的肩膀上，低头看着Harry手里那个丑陋的东西，皱起眉头。他想到这个华丽的金色东西可能包含着黑魔王的一部分灵魂……他犹豫了，但Harry察觉到了他的不安，转过身疑惑地看着他。

 

他非常不情愿地承认：“我感觉到了……当他的灵魂被摧毁的时候。”

 

Harry的表情严肃起来，他完全转过身来，把Draco抱在怀里。“对不起。”Harry懊悔地说。

 

“为什么你总是认为一切都是你的错？”Draco叹了口气，抓住Harry的手腕，“别傻了。对你来说更糟糕，不是吗？”

 

Harry流露出痛苦的表情，望着窗外静止的荒野，“他知道我们正在寻找魂器。他不能得到霍格沃茨的王冠，但他会拿到金杯，最后一个我们不知道。”

 

“把所有的魂器都集中在一个地方不是很冒险吗？”

 

“如果他不相信任何人能保护他的灵魂碎片就不会。”

 

“那对我们有利，不是吗？”Draco激动地问道，“我们只需要找到他——在我们拿到王冠之后，我们就可以立刻把他干掉！”

 

Harry点点头，但没有看他。Draco握住Harry的拳头，在座位上朝他靠近。“你害怕吗？”他平静地问道。

 

Harry猛然转身，眼镜后面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张了张嘴，但停顿一下。他的眼神里有些东西在变化，Draco感觉他们之间的纽带被蒙上了一层纱，就好像一只东躲西藏的月痴兽。他咽下心中的恐慌。Harry与Draco十指相扣，脸上的表情无动于衷。

 

“我为每个人感到害怕。”他说，“我想早点对上Voldemort，这样——这样就可以结束了。就不会有人再死去。我为我的教父们害怕，为Minnie害怕，为我们的朋友害怕。我最为你害怕。”

 

“我不害怕。”Draco亲吻着Harry的指节，“你生来就是英雄，Potter。这就是你，英雄战无不胜。”

 

黑发男孩发出尖锐的笑声，摇了摇头，“尤其是当他们身边有守护天使一样的媚娃的时候？”

 

“守护天使？”Draco故作恼怒道，“你更愿意将你的灵魂伴侣降级为一个单纯的守护者？”

 

Harry又笑了，这次更温暖，更真诚，“哦，是啊，我忘了。你是我的灵魂伴侣，对吗？我好像记不太清了，虽然你每隔一个小时就说一次。”

 

“哦，说得好像你不喜欢似的。”他反驳道，用大拇指摩挲着Harry的手背。

 

渐渐地，他感觉面纱被揭开了，但那一刻已然过去，不曾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他无法看出Harry在隐瞒什么。他很想要求Harry现在就告诉他，就像他对每个人做的那样，但在Dumbledore死后，Harry身上有一种水晶般的东西，一旦用力就会破碎。Voldemort在步步逼近，而一想到Harry正在一点一点地破碎，他就感到惊恐万分。

 

Draco只是不安地注视着他，每当Harry对他露出一抹微笑时，他都会松一口气，仿佛一切恢复了正常。如同现在一样，Harry偷笑着把他朝自己拉近，迫使他从座位上半撑起身子，跨站在另一个男孩的身边。“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吗？”他抬起下巴，眼睛亮晶晶的。

 

“也许吧。”Draco略带喘息地回答道，Harry的嘴离他很近，两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他把彼此之间的距离缩短为零，将嘴唇贴到了Harry的嘴唇上。

  

删减片段（见在线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