𝐁𝐥𝐮𝐞𝐛𝐮𝐛𝐛𝐥𝐢𝐧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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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明知后果

 

“这太荒谬了，你不能和Ron甚至Draco吵架。你们三个都是白痴。”Hermione气冲冲地说，在Harry可以抗议之前就离开了桌子。

 

他一脸疲惫地盯着她的背影，然后转向Neville，“现在是不是意味着我在和Ron、Draco和Hermione吵架？”

 

另一个男孩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她不是在生你的气。只是……我们一伙人已经好久没有在一起了不是吗？”

 

Harry想反驳说这不是他的错：Ron才是那个愚蠢地认为Harry是故意想把自己的名字扔进火焰杯的人，完全不考虑他根本不知道怎么打破年龄限制的规则。比赛肯定危险重重，所以明摆着是有人想看到Harry在三强争霸赛中受伤，但他根本不听解释。

 

一个Voldemort已经足够Harry应付的了。他才不需要再来一个有生命危险的破比赛给自己添堵。魁地奇世界杯结束后出现了一大批食死徒：帐篷被仓皇而逃的人们踩在脚下，让黑魔召唤咒染成毛骨悚然的绿色。Dumbledore说他们是一群前食死徒，巫师们如此大规模的聚会激起了他们旧日的忠诚，但这并不意味着Voldemort以另一种形式再次回来了。

 

那夜，他们躲进森林里，Draco蹲在一棵树后用双臂紧紧抱着他，这是Draco最后一次主动触碰他。Draco仍然会缓解Harry的疼痛，治好他的伤口——比如在争霸赛第一轮有关龙的任务结束后，只是他的行为带着一种奇怪的正式感：Draco先是询问Harry他是否可以帮忙，然后才把他的手指放在Harry的手腕上。

 

Draco不再抓着Harry的手把他拉到身边的座位上。不再在去下一堂课的路上搂着Harry的肩膀。不再在别人睡着后偷偷爬上Harry的床，用他冰冷的脚踢一踢Harry的腿让他腾个位置，一起畅聊Draco最近的领悟直到沉沉睡去。

 

Harry想说他没有和Draco吵架，但Hermione说得可能有点对。自世界杯以来，自暑假结束以来，他和Draco之间产生了裂痕——他不知道如何弥补，因为他想不出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或者更确切地说，他不想去思考可能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Draco肯定从他脸上看出来了。他知道Harry认为他很漂亮——就像遇到他的每个人一样，就像那些被欲望驱使的混球渴望给保加利亚国家队的媚娃吉祥物留下深刻印象一样。但Harry并不像他们那样想要Draco，他真的不想——每当他看到Draco和他来自布斯巴顿魔法学校的新朋友在一起时，他都会如是告诉自己。

 

与其被心中呼之欲出的幽暗魔爪挠得遍体鳞伤，这样想对谁都好。

 

“Harry！”有人在后面叫他，他感激地转过身去，再也不用看到走廊另一端的Draco和他的布斯巴顿朋友。来人是Cedirc Diggory，他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很是受人欢迎。“我一直在找你。”他朝后面看了一眼，确保没人在听力范围之内，凑下来小声道：“听着，第二个任务，听水下的蛋，好吗？”

 

尽管一头雾水，但Harry依旧很感激，同意把蛋带到级长的浴室听它在水中发出的可怕嚎叫。Cedric笑着拍拍他的后背，说周日圣诞舞会上见，然后大步朝长廊走去。Harry感受到他的魔杖正在升温对他发出警告，他思考着走这条路是否会让人觉得他在躲避Draco。他转身就看到Draco在朝他走来，布斯巴顿的学生不知所踪。

 

“和敌人密谋呢？”Draco嘲弄地问，向Cedric点点头。

 

这是最糟糕的地方：Draco表现得好像他们的友情没有任何改变。如果Draco自己表示没有地方可道歉的，那Harry又该如何去道歉呢？Harry凝视着他，想知道他是否可以干脆释放心中酝酿的丑恶，以便看清它究竟是什么东西。

 

Draco歪着头，笑得一脸灿烂，“还是有别的情况？冠军们会成为彼此的舞伴吗？”

 

Harry真想不管不顾地大喊出来。但他只是深吸一口气。Draco只是在表达关心。在他们的朋友逼问他时，他坚持说他没事，没有谁对谁错，他也没在生Harry的气。“你肯定做了什么。”Ron与Harry和好后半信半疑地说，因为Hermione派他去和Draco谈了谈，“我从没见过Draco这么……奇怪。”

 

Harry看着Draco的手纹丝不动地绷在身体两侧。Draco说话的时候喜欢用上双手，优雅的手指在空中描绘着故事场景，夸大戏剧性效果。你个骗子，Harry心想。但这是他的错。

 

他抬起头，希望笑得自然，开口道：“Cedric已经和Cho一起去了，Ginny告诉我的。不是，他只是在告诉我怎么得到第二个任务的线索——那个该死的金蛋。”

 

“他人真好。怎么得到？”Draco饶有兴趣地问道。

 

“显然，我应该把它拿到水下去听。Cedric说级长的浴室有浴池，他给了我进入的密码。”Harry解释说，“总之我不打算去舞会。我想我周日可能去不了。”

 

“哦，”金发男孩理解地点了点头，“你——”

 

“我猜你有约会吧？”Harry打断了他的话。“你和Nolan一起去？”Nolan是一个肩膀宽阔的英俊男生，他曾在礼堂里走到Draco面前约他出去。

 

Draco愣住了，“我还没有想好。但没关系。如果你需要我，我会陪着你。”

 

“不用了。”Harry说，Draco身体一震，瞪大眼睛。

 

Draco以为他能模仿他不苟言笑的母亲把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很好，但Harry总能读懂Draco的脸。这就是为什么他知道问题出自几个月前Draco在格里莫尔德广场度过的那一个星期。一定是因为他提到了约会和灵魂伴侣。

 

Draco总是对情爱不屑一顾，所以如果他觉得Harry喜欢他，他一定会感到很厌烦。“真是浪费时间！”他在Dean Thomas开始和Susan Bones约会时评价道，“他们坚持不了一年。”他说得没错，他们在一个月后分手了。他拒绝了所有约他出去的人，除了Nolan。

 

Harry从Hermione那里听说他和Nolan去霍格莫德约会了，这是她单独从Draco那里问来的。“他说他玩得很开心。”Hermione小心翼翼地盯着他说，“我想他们肯定不是认真的。只是一次约会。哦，你不跟他和好了吗，Harry？你知道只有你能逼他说出真心话。”

 

但她错了。Draco每周都会与Nolan和他的朋友们一起去霍格莫德。他一周会与他们吃一两次晚餐。他如果不在公共休息室，那就是坐在庭院里给他的新朋友讲有趣的故事。

 

Harry想知道Draco是否在通过这种方式告诉他，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可能。因为如果Harry什么都没有说，Draco就不可能拒绝Harry。Harry不会说的——他不会拿他们的友谊冒险，但足够了解Harry的Draco又怎会看不出他那可悲的企图，他清楚地知道Harry在拼命隐藏自己的感情。Harry自己也不太确定这些感情是什么，但当他发现他会被自己最好的朋友的可爱打动时，他知道这种感受是不合适的。

 

Draco只是比他考虑得周到，因为Harry会愚蠢地忘记这当中最重要的一件事：他们的友谊。他需要更加努力，否则他会失去他最好的朋友。

 

“不用了。”Harry又说了一遍，“你应该和Nolan一起去参加舞会——玩得开心。我没事的。我正在尝试我开发的新药水，看它会不会减轻我魔法的压力。我觉得会管用的，所以我这个月应该会比以前要好很多。”

 

“哦，”Draco看起来很失落，飞快垂下眉眼。

 

这一点始终没有改变：Draco坚持要帮助Harry。金发男孩有一个稍稍扭曲的想法，在他眼里，成为一个好朋友意味着他必须是有用的，即使不把自己放在首位。Harry不能让他再这样做了。

 

“你要回公共休息室吗？”Harry问，“我需要写一篇魔咒课论文。”

 

他甚至在他们走回公共休息的时候，设法问他将穿什么长袍参加舞会。晚餐时，当Draco走去和Nolan坐在一起时，他以一种欢快的方式对他再见，成功让Ron和Neville振作起来，也让Hermione狐疑地眯起眼睛盯着他。他很快就用一个与作业有关的问题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他做的抑制剂很糟糕，他误算了一些成分。他蜷缩浴室地板上，旁边是一滩呕吐物，他很庆幸没有人会看到这样的他。至少药水起到了镇热的作用，第二天他就好多了。Draco打量着他，眼里盈满担忧，但他没有主动提出给他治疗，而Harry也知道他不该问的。

 

他专注于三强争霸赛，专注于完善抑制剂，专注于任何关于食死徒和Voldemort的消息。毕竟预言说的是他这辈子最大的任务是杀死黑魔王，它没说他有资格谈情说爱。

 

                   _________ Δ _________

 

Draco和Neville一起坐在湖畔的看台上瑟瑟发抖，看着风在清澈的墨绿色湖面上荡漾。他们已经等了十五分钟，心不在焉地听播音员聊着湖中的人鱼村落。他们周围的格兰芬多正在打赌谁将第一个出来，大多数人押Victor Krum。

 

“下注吗，伙计们？”Lee Jordan问道，在后面戳了戳Draco和Neville。

 

Neville摇了摇头，“不了，我没钱。”

 

“一加隆给Krum。”Draco说，把金币抛给Jordan。

 

“谢了，伙计！”深色皮肤的男孩眉飞色舞地说，把金币装进口袋，“有金币作注，我绝不问你对Harry的信任去哪了。”他转过身去接受Dean和Seamus的赌注。

 

“Harry有可能第一个出来。”Neville说，显然对Harry 的忠诚大于信任。

 

Draco不屑地笑笑，“他更有可能最后一个出来。他不会把Hermione留在那里，或者其他人，如果他看到他们没有被救出来的话。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毫无疑问他是对的，他从Jordan那里拿走两个加隆。他们走下去祝贺不知怎的荣获第二名的Harry，他因为道德品质加了额外的分，Draco笑着打趣Harry真的以为这些人鱼会绑架他的朋友。“我怎么知道？他们在第一个任务里真的找来了龙！”Harry指出，故作不满地瞪着他。他们走回城堡，为即将到来的盛宴而兴奋不已，甚至成功让闷闷不乐的Ron重新振作起来，因为他在为Hermione是Krum会想念的人而感到不爽。

 

McGonagall来图书馆看他们时，Harry正在别处问Ron和Hermione是否愿意参加第二次任务。Ron对Harry来找自己做人质感到吃惊，瞥了Draco一眼。McGonagall假装没有注意到，不过Draco认为他能从她眼里看出：你不是应该很清楚你为什么不能成为Harry的人质吗，Malfoy先生？

 

就和他假装与Nolan约会的原因一样。这个比他大几岁的男孩长得很好看，自然有勇气约Draco出去，而且他对Draco来说也很方便。他没有任何问题。当Draco避开他的亲吻时，他表现得十分善解人意，即便Draco早些时候说了“可以”。“你不必强迫自己。”Nolan说，“我们可以慢慢来。”

 

然而，尽管Draco知道他有法国口音而且笑起来很可爱，他也永远不会想要亲吻Nolan，所以慢慢来毫无意义。因此他告诉Nolan，他宁愿和他做朋友，大部分时间和布斯巴顿的学生在一起，让人们以为他们的确是在约会。他不可能和Harry Potter在一起，因为他们只是彼此最好的朋友，仅此而已。

 

这应该够了：Draco认为他无法忍受更多。Harry一直很体贴，坚持要Draco多陪陪Nolan。“别犯傻了——今年过后你们俩的距离就会变得很远，你现在应该尽可能多地和他在一起。”Harry挥挥手让他离开，“我没事的，我想我的药水接近完美了。”

 

Draco知道他没有：Harry瘦了，脸色也变得苍白。哪怕Rita Skeeter的报道很垃圾，他还是出奇疯狂地定期翻看《预言家日报》。Draco想问他出了什么问题，想让Harry坐下来吃一块他最喜欢的糖浆馅饼，想让他告诉自己怎么样能帮上他的忙，想握住Harry的手缓解他的疼痛和颤抖。但他不能——如果这会让人们产生怀疑的话。

 

相反，他只是问了Harry一些愚蠢的问题，比如：“你想约会吗？你不是说Cho Chang很漂亮吗？”但Harry只是茫然地看着他，摇了摇头说：“我想我没有那个时间，伙计。”Hermione看着他们就来气，但她除了一句“我希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之外，没有再对Draco多说什么。Draco不会让她产生任何怀疑，但这只让他更加惶恐不安。

 

他害怕人们会看穿他的举动——这是会对朋友做的事情吗？有人看到我的脸吗？我藏得够好了吗？他眼睁睁看着Harry在三强争霸赛中从一个危险走入另一个危险，无助的焦虑像火灰蛇一样在死火中阴郁燃烧。第三个任务正在进行，一片黑暗的篱笆上空炸出一道红色的火花，Harry和他之间的联系顷刻断裂，他心中的火灰蛇又燃烧起来。

 

放假回家时，他们的纽带必然会随着距离拉长而断开，但这是一个逐渐减弱的过程，Draco可以有时间和他说再见，也知道他们会在几个月内见到对方。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让他猝不及防地发现Harry被带到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这种意识如碎片一样朝他扎来。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几乎没有察觉到他的朋友正担心地看着他。Hermione抓住他的胳膊说了些什么，但他什么也听不进去。

 

他必须去找Harry。他试图穿过麻痹大脑的恐惧迷雾进行思考，但周遭太过喧嚣。周围互相推搡的人不停地喊着——说什么快逃，突然间Dumbledore出现在那里，严肃地看着Draco，“跟我来，Malfoy先生。不，不，你留下，Granger小姐，没什么好担心的。是的，我相信Harry是领先的。”

 

Draco被带离看台，来到Hagrid的小屋，McGonagall紧随其后。猎场看守员徘徊在自家门口，Dumbledore告诉他要保持警惕，他点点头。校长让Draco坐在一张巨大的椅子上，没有任何铺垫地说：“Harry被带走了。我们需要你带我们去找他。你能做到吗，Draco？”

 

“我不——我不知道他在哪里。”Draco挣扎着开口，喉咙发紧，“他——他很远——我不——我感觉不到他，哦，不，不，他在哪里？谁带走了他？Harry——”

 

“Draco，”McGonagall跪在他身边，把他冰冷的双手握进手里，“深呼吸，冷静下来，专心呼吸。”

 

Draco听话地攥紧拳头，把注意力放在从鼻腔、喉管再通往肺部的气息上。他的心跳声如雷贯耳，无法感受到Harry存在的恐惧依旧萦绕在心头，但他觉得他可以重新思考了。他睁开眼睛看到两位教授正注视着他，Dumbledore睿智的蓝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你知道Harry和我灵魂绑定了。”他说。

 

“是的，只要你知道你在找什么，一切都有迹可循。”校长干脆地说，“无论他在世界的哪个角落，无论有多远，你都能找到他，但你要把注意力放在Harry身上，Draco。你能做到吗？一旦你找到他，你就把我们带过去。”

 

“可我不知道怎么幻影显形！”

 

老人不耐烦地挥挥手，“你不需要知道怎么做——你是媚娃！”

 

Draco脸色一白。Dumbledore是对的：在魔法上，他不必遵守巫师的规则。“你认为是神秘人带走了他。”他说，从他们面如死灰的表情看来，他猜对了。他狠狠地咽了口唾沫，短暂地闭上眼睛。很好，他苦涩地想，这是我发挥作用的机会。

 

Dumbledore觉得他很难把注意力集中到Harry身上。不是这样的，Harry是Draco想得最多的人。他早上会想起他，如果早餐有提供煎饼，Harry不用问就会把蜂蜜递给他——他在教室里会想起他，Harry永远会给他留一个座位，仿佛Draco坐在他旁边是一件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当他在浴室隔间里待得太久时他会想起他，Harry会安静地敲敲门，提醒他不用那么用力地擦洗身体，Harry会说，“你很干净，Draco。该走了。”

 

是Harry！Draco松了一口气，他在英格兰的某个地方找到了他。他无法把范围缩得更小，但对Dumbledore来说已经足够了。Draco变化成他非人的形态，无视McGonagall的惊讶，伸出双臂供教授们抓住。给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做出合理解释没有意义：总之，Draco用翅膀把Dumbledore和McGonagall包围起来，他们在空中转了一圈来到Harry身边。就和飞行一样自然。

 

他立即感觉了Harry：愤怒的嚎叫和撕扯，以及Harry被划伤的痛苦。他们在一个墓地里——这是Draco跃到空中松开Dumbledore和McGonagall之前唯一能想到的。“Draco！”McGonagall喊道，但他已经穿过黑暗飞向有光的另一边。

 

那里，一群穿着黑斗篷的人围着一口巨大的坩埚，一个男人在坩埚底部抽泣。Harry被吊在一块摇摇欲坠的墓碑上，他挣扎着试图挣脱束缚，被绳子绑缚的手腕在往外渗血。他突然抬起头大叫道：“Draco，快跑！是他——他回来了！”

 

食死徒——肯定是他们——纷纷转身举起魔杖，Draco飞在空中抓起一个人朝他的同伙们扔过去。他在半空中翻了个身躲避射来的闪光，他踢翻一个复仇天使的雕像，雕像砸在食死徒身上，尖叫声在死寂的土地上显得格外刺耳。

 

他跃过坩埚——闻到了硫磺和排泄物的气味——割断Harry身上的绳索。他小心翼翼地用胳膊搂着Harry，双腿用力一蹬——一个魔咒穿透他的后背，夺走了他的呼吸和力量。Harry抓住了双膝下跪的他，让Draco撑在自己身上，同时甩出魔杖，吼道：“飞沙走石！”

 

有人在别的地方尖叫求救——他们受到了攻击。“是Dumbledore！”教授们已经加入了战斗。Draco无法集中注意力，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他向下滑去，爪子抓住了Harry的长袍，脸颊紧贴着Harry的胸膛。他的翅膀一动不动。他的头向后仰起，他看到Harry低头看下来，眼里充斥着绝望，

 

“Draco，你必须起来，我抓不住你。Draco——求你起来。”Harry的目光掠过Draco的肩膀向他身后看去。“操，三重回击！”碎石飞散在空中，伴随着尖叫声和石块撞击肉体的脆响。“烟雾缭绕！”雾气从地面涌出，笼罩在他们周围。

 

Harry用一只手搂住Draco的肩膀，把他拖到墓碑后面，肩胛骨之间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尖叫起来。Harry把他扔到墓地的土地上，面色苍白地跪在他旁边，顶着脏兮兮的脸看着Draco。Draco的肺像是被铁丝紧紧箍住一样，他挣扎着试图呼吸。疼痛如熊熊燃烧的地狱之火钻进他的皮肤，他除了一呼一吸再无力思考。

 

“你不要再挡在我和Voldemort之间了。”Harry低声说，他触摸Draco脸庞的手在颤抖，“你总是在受伤。”他抬起头，用魔杖指着他们上方的墓碑，“幻形石板！我会保证你的安全。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在Draco抬手之前，他就起身消失在了迷雾中。不！他很想开口说，不，我才应该保护你。你不能离开我身边！然后痛苦如暗潮淹没了Dra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