𝚃𝚛𝚊𝚗𝚜𝚕𝚊𝚝𝚎 𝚏𝚘𝚛 𝚕𝚘𝚟𝚎.
AO3:Bluebubbling
ETD:冬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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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哈/授翻】人生苦短,无你无欢(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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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埋葬吧,埋葬我  

 

“你学东西可真快,Harry。”月亮脸笑道,对他引以为豪。

 

他摸了摸Harry乱蓬蓬的头发,接着道:“你的脑袋瓜和你母亲一样聪明。”

 

Harry咧嘴一笑,低头看着自己正确标记的各种植物。Minnie今天要和朋友一起喝茶,因此Harry要在他教父家过夜。在家工作的月亮脸正在帮他完成Minnie布置的草药学作业。Sirius正在下班回家的路上,等他到家后他们就会吃晚饭,晚饭过后Sirius就会像答应的那样带Harry骑飞天摩托。

 

Harry用手抚平纸张,他费了很大劲才把字写工整,弄得作业纸都皱了。他迫不及待想让Sirius看到他的成果。Minnie教他的课本上有数不清的植物,想要一一记住无比困难,但这些努力都是值得的,因为Minnie和他的教父最后会对他的表现非常满意——尽管Sirius借此打趣他是英国最爱读书的八岁小孩。

 

楼上的前门砰的一声被打开,Harry旋即竖起耳朵,本以为能听到Sirius噔噔下楼来到厨房的声音,却没想到是一片寂静,片刻过后,月亮脸皱起眉头缓缓站起来,拿起桌上的魔杖。一声凄厉的尖叫撕裂整个屋子:“Remus!”

 

月亮脸已经朝楼梯跑去,扭头对Harry喊道:“Harry,在这儿别走!”

 

Harry紧张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仔细听着楼上月亮脸咚咚的脚步声。声音停了下来,接着一声绝望又愤怒的恐怖叫声响彻整个天花板,Harry后背一凉。他听到月亮脸的呜咽:“Sirius,不!”

 

Harry站起来跑过光滑的厨房地砖,爬上陡峭的楼梯。月亮脸和Sirius在房子前面,堵在门廊的入口处。Harry穿过狭窄的走廊,在昏暗的光线里眯起眼睛张望。

 

Sirius倒在地上,头枕着月亮脸的大腿。月亮脸一只手覆在Sirius的额头上,挺直僵硬的背脊,另一只手拿着魔杖在Sirius的身上移动,嘴里喃喃地念着咒语。Harry犹疑地走到落地钟旁停下。Sirius在呻吟。月亮脸往左移动了几分,Harry得以看清Sirius的全貌。

 

Sirius平日里一直穿着的麻瓜衣服——T恤和牛仔裤上出现好几个破洞,衣服裂缝里的皮肤鲜血淋漓。他的长发乱糟糟的被鲜血染黑,肿胀的脸上有着鲜红的血迹。他的右腿弯曲成一个不自然的角度,右臂上一整块血肉都被剜走,露出灰红色的软骨和发亮的白骨。Sirius那双总是神采飞扬的黑色眼睛看向了Harry,Harry发现他的右眼受伤了,白色的眼球布满红色的血丝。

 

“Harry,”他艰难地发出声音,血液顺着下巴淌下。

 

Lupin转过身,脸色苍白而凝重,“Harry,去找Dumbledore。用飞路,”他带着命令式的口吻厉声道。

 

Harry听话地一路跑去。他已经看过Minnie和教父使用火焰通讯上百次了,他知道怎么做。但他冰冷的手一直在颤抖,他把飞路粉洒到了自己胸前,弄得厨房地上到处都是。当他终于把飞路粉抛进闷烧着的火里时,他说错了名字——“D、D、Dumble、dore,”绿色火焰嗞啦啦地逐渐熄灭。他又尝试了三次才终于联系上Dumbledore,中途恨自己不争气,控制不住地流了眼泪。

 

年迈的巫师此时正在霍格沃茨的办公室里。起初他感到很意外,随后被Harry的语无伦次和惊慌失措的喊叫吓了一跳。“快、快来!Sirius!Sirius受伤了,求你过来,月亮脸跟我说—Dumbledore! 快来!”他用那双眼神锐利的蓝眼睛注视着Harry,冷静地点点头,“等我,我马上就过去。”

 

Harry扑通一声坐到冰冷的石地板上,他听到了纸张揉皱的声音,于是低头看去。他的作业被他攥在拳头里,许多地方已经被撕裂或烧焦了。他茫然地盯着它。他心里仿佛被某种坚硬又锐利的东西堵着似的,直叫他喘不过气来。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灰烬和泪水的味道。在寂静中,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有屋子里回荡着的月亮脸的呢喃。

 

壁炉燃起了翠绿的火焰,Dumbledore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体形丰满的女巫,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医疗包。Dumbledore匆匆扫了眼空荡荡的厨房,朝楼梯点头示意,对女巫简短道:“他们在楼上。”她好奇地瞥了眼Harry,无言地消失在楼梯里。

 

“你还好吗,Harry?”白头发巫师问道,在Harry身边弯下腰。“你看到了些可怕的东西。”

 

Harry点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他擦去脸上的泪水。他不会哭的,因为Sirius受伤了,如果有能帮上忙的地方,Harry一定要坚强地办到。

 

“你是个坚强的孩子,Harry,”Dumbledore严肃地说,仿佛听到了Harry的想法。“我找来了Pomfrey夫人——她是学校的护士,一位很有天赋的治疗师。你做得很好,按照Remus的吩咐把我叫来了。”

 

“我太慢了。”Harry小声说,垂头盯着一地闪闪发光的粉末。

 

“但你坚持了下来,把我们带到了这里。”年老的巫师回答道。“你做得很好——别忘了这点。来吧。Sirius现在有Pomfrey夫人照顾。我们在这里没有什么可做的。让我去霍格莫德村吃晚饭吧——你可以见见我的哥哥。”

 

Harry犹豫了,望向楼梯,他听到月亮脸和学校护士的交谈声和一些动静。他开始紧张起来,高高地耸起肩膀,以为他们要把Sirius带到楼下的厨房来,但他听到他们上楼去了。他吐出一口气,斜眼瞟了瞟Dumbledore,想知道这位老者是否能看穿他的懦弱,因为一想到Sirius浑身是血、伤痕累累的样子Harry就感到一阵头晕。

 

Dumbledore只是对他眨了眨那清澈的蓝眼睛,指了指飞路粉袋子,“走吗?”

 

直到Sirius受伤后的第三天,当Minnie带他骑扫帚飞行过后坐下来吃午餐时,Harry才感到心情轻松了一些。昨晚月亮脸通过飞路告诉Harry和Minnie,Pomfrey夫人无需把Sirius送到巫师圣芒戈医院就治好了他的伤,所以现在他在家中休养。月亮脸的脸色看起来无比苍白和憔悴,但他还是勉强对Harry露出笑容。Minne问他是否想听听教父发生了什么,Harry觉得自己有必要像月亮脸一样坚强,于是点点头。

 

Sirius被家族派来的杀手袭击了——或者说是战争结束后家族的余孽。Harry知道Sirius家——Black家族都是坏人:他们当年是一批支持Voldemort的黑巫师,而Voldmort杀死了Harry的父母,对魔法界发动了长达十一年的战争。每当Minnie和月亮脸提及过去的事情,Harry就会一点一滴收集这些信息。他们不会谈论这些,因为Sirius不喜欢。

 

Sirius十四岁时被父母赶出家门,决定不再使用他们强迫他用的Omega抑制剂。他不再自欺欺人地活着,但对Black家族来说有一个Omega儿子是一种耻辱。是Harry的父亲一家人收留了Sirius。战争爆发时,Sirius对自己的家人毫不心慈手软,当他这一方获胜时,他把藏匿在格里莫广场12号的所有人交给了傲罗,包括他的亲生父亲。但他的母亲逃跑了,派人刺杀Sirius的正是她。

 

Harry大口咀嚼着三明治,思绪回到在门口血流不止的Sirius身上。他感到内心有种阴暗且令他难以理解的东西在危险地滋生。大人们不会告诉他,但他意识到身为Omega是一件羞耻且需要隐藏的事。他想知道他们不带他去任何地方是否是因为他是Omega。他还想知道Dursley一家如此恨他是否也是因为他是Omega。

 

在他和Minnie生活之前,他只是模糊地意识到自己有些不一样:Petunia姨妈曾对他无法言说的不正常之处发表过意见,面上一副嫌恶的模样。Minnie告诉他世界上有三种性别:Alpha,Beta和Omega。大多数人是Beta,Alpha占20%,更稀少是Omega,只占10%。“你是Omega,Harry,这意味着你和Alpha或Beta会有些不同,但这并不代表你有任何错的地方。只是不同而已。”

 

如果没有错,那Sirius的家人为什么要杀死他?

 

“Harry,Harry你还好吗?”Minnie柔声问道。

 

他吞下嘴里的干面包和咸火腿,微笑着点点头。他很好。Sirius说他是全英国八岁孩子里最优秀的那个,他便会是如此。他必须更坚强、更聪明,不能做一个爱哭鬼,这样——就像Dumbledore告诉他的那样——就不会有人发现他是Omega了。

 

                    _________ Δ _________

 

Draco很无聊。他坐在母亲身旁用脚踢着桌腿,对她的警告视若无睹。他们受邀参加Parkinson夫人的茶话会,坐在一张精致的圆桌旁,圆桌摆在精心修剪的花园中央。女士们喝着索然无味的茶,吃着淡而无味的蛋糕,聊着让人麻木的话题。他已经吃了至少七个这样的小蛋糕,第十次看到龙灌木在他们周围嬉戏了。

 

Parkinson夫人的女儿Pansy和Draco同龄,她坐在他对面目光呆滞地盯着盘子里吃了一半的糕点。她是一个脸色苍白的塌鼻梁小混蛋。他一开始对她有些好奇,因为她是他遇到的第一个和他一样八岁的小孩。他目前遇到的所有大人们都无聊至极,总是对他百般奉承。“真是个宝贝!”“梅林,看看这双眼睛!”“Narcissa,他长大了一定会伤很多人的心。”

 

母亲抓着他的膝盖不让他的腿乱动,缓缓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在家里,这种笑通常意味着他有麻烦了。他心虚地看着她,歪起脑袋,如果他表现得足够可爱,母亲可能就会忘记责怪他。再说了,这本来就是她的错——让他接触同龄人。很不幸Pansy Parkinson是一个如此无趣的玩伴。

 

“恐怕小孩子对我们的聊天不感兴趣。”母亲对其他女士们道,冲Draco和Pansy和善地点点头,“Rose,你觉得让Pansy带Draco去参观一下你们美丽的花园怎么样?我想他们在那里会玩得很好不必打扰我们。”

 

Draco如愿站了起来,对Parkinson夫人投来的视线报以一个微笑。她当即答应下来,看起来还有些没缓过神来,她嘱咐她闷闷不乐的女儿要好好招待Draco。Draco跳下椅子,对母亲笑了笑,母亲有些强硬地告诉他要守规矩一点,因为Draco很是擅长卖乖。Pansy和他走远时,他听到了一位女士的高声嚷嚷:“哦,他们长大后会是般配的一对!”

 

花园很美:硕大的玫瑰花瓣在墨绿色的叶子的映衬下熠熠生辉,绯红、纯白与香槟色交织闪烁,施了魔法的灌木摇曳跳动,映射着金色的光点,奥希尼亚花朵雀跃地哼着小调。Draco对花园赞不绝口想吸引Pansy跟他讲话,但她只是默默走在他身边,把脸扭向一边。

 

“但我必须承认我更喜欢我家的花园,”Draco轻声笑道,“毕竟是我母亲亲自打理的。我有时会去帮她。”

 

Pansy瞥了他一眼,蹙起眉头。“你说话的样子像个大人。真奇怪。”

 

他眨了眨眼睛,用手捂住嘴巴,“我吗?我——我没注意到。”

 

她点点头,转过身仔细打量他。“母亲告诉我你们一家人很奇怪,我必须对你好点。你真是奇怪——为什么你想要什么大人就给你什么?他们给你最好的蛋糕!他们给你先倒茶!”她责备地瞪着他。

 

“我们一家人很奇怪?”Draco重复道,深感冒犯,“哪里奇怪?”

 

他很难想象他们一家人会被周围人看作是奇怪的。这没道理——他父亲不是参加了无数次这样那样的委员会吗?猫头鹰不是隔天就捎来晚餐或聚会的请柬吗?Pansy弄错了,他的家人不奇怪。他太不确定自己是否还那么想要和她交朋友了。

 

“母亲说你父母不能生孩子,但有一天他们度假回来多了一个你。没有人知道你是哪里来的,在你五岁之前没有人真正见过你——母亲说大家都以为你不是真的存在!”Pansy坏笑着,脸比以往任何时候还像哈巴狗。“Blaise听到我要先见你嫉妒得不行,Daphne说她一定要她妈妈和你母亲喝一次茶,这样她就能见到你了。”

 

Draco感到头晕目眩。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仿佛脚下的大地都在移动。人们都是这么说他和他的家人的?他握紧双手努力稳住自己,将注意力全集中在掌间的温暖上。“我当然是真的,”他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是的我现在知道了,蠢蛋。”她翻了个白眼。“但就像我说的,你说话样子像个大人,这很奇怪。你确定你真的是八岁吗?”

 

在Draco想要愤怒地回答“是的,我当然八岁”之前,他们就听到身后灌木丛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们扭头看到不远处有个蓬头垢面的男巫师在修剪一丛灌木。Draco身体一僵,瞪大眼睛目视对方,魔杖举在半空。

 

“额、是他!”Pansy一脸嫌恶地小声道,“他只是一个临时园丁。我不喜欢他。我们走快点。”

 

她抓住Draco的手臂开始快步走开,但他们能听到身后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他扭头看去,发现那人走在他们齐平处,满脸狂热。

 

“什么?”Pansy不明所以地惊呼,“他在跟着我们吗?”

 

Draco咽了口唾沫,心脏一紧,皮肤不安地刺痛着,“我想是的。”

 

“混蛋,我要告诉母亲去。”Pansy阴沉地怒道,手指抠进Draco的手臂里。“我们什么都没做错,只是在我家的花园里散步。走,跑起来——他抓不到我们的!”

 

她松开他的胳膊开始朝小路跑去,咚咚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花园里显得异常响亮。Draco本来很快就能追上她的,因为他比任何人类孩子都要跑得更快、也更强壮,然而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通通石化”,紧接着就感到后背被什么坚硬灼烫的东西击中。他倒在地上,连手指都动不了。

 

他倒下时看到Pansy转过身来,表情既震惊又茫然。树叶簌簌地落在他身上,一只手钳住他的上臂。

 

“真是个漂亮的小男孩。”男人喉头间的低语闯进他的耳朵,呼吸中带着洋葱的恶臭,“你归我了。”

 

Draco的身体动弹不得,甚至无法开口说话。他血液冰凉,胸脯紧绷着试图大声尖叫。Draco感到男人抓紧了自己,幻影显形的那种令人恶心的挤压感向他袭来,他听到了Pansy的尖叫。当他终于脱离黑暗时,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地方。Draco在昏暗的房间里闻到了食物腐烂的恶臭。

 

他被丢到了硬邦邦的木地板上。他仍旧无法动弹,只能看着这个体型高大的男人蹲在他面前。男人满头大汗,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下流地盯着他的脸。

 

“真好看,”他喘着气道,伸出一只满是污垢的手捧起Draco的脸。

 

他闻到了潮湿的泥土和腐败植物的气味,对方的手在他脸上留下一道道湿润肮脏的痕迹。男人睁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将Draco从头到脚扫了个遍,欲望如针一般扎着Draco。Draco的皮肤像被火蚁密密麻麻地爬过一样被激起一股恶寒,身体里仿佛有无数只弗洛伯黏虫在蠕动。他想吐,嘴里流着口水,喉咙一阵抽搐。

 

这不是真的。不可能。绝不可能!他希望自己能闭上眼睛,但他做不到,那个男人把他石化了,他不得不看着他敞开长袍,暴露出肮脏的破裤子。Draco在尖叫。他在尖叫,可为什么他的父母听不到?他们在哪里?他们知道他在哪儿吗?这不是真的!他是Draco Malfoy。他是一个媚娃。比任何巫师都要优秀、都要厉害。绝不会是他,这种事绝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他是一个Alpha。

 

他支离破碎的意识重新归位。他是Alpha。他是媚娃。他还是Draco Malfoy,以闻风丧胆的喷火巨龙命名,他绝不可能被这种禽兽占有。怒火在他心中熊熊燃烧,温热了他的皮肤,灼烧着他的意识。不是我、不是我、绝不是我!没错他仍旧在尖叫,但他的尖叫是在反抗,是在愤怒,是在回击。男人现在已经开始脱裤子,Draco胃里翻腾着一阵阵恶心,厌恶的心情像一股不受控制的波涛从他身上爆发。

 

他可以听到自己的尖叫了,喉咙像是被火燎过一般灼烫。他的翅膀拍打着周围的空气,闻起来是翅膀与金属的味道。他向前一跃,男人便从他身上摔下去,露出惊恐的表情。Draco降落在猎物身上,金属灰色的爪子钩住他的胸膛,将其撕得七零八碎。

 

男人在Draco的利爪下哀嚎挣扎。Draco猛地一扯,撕裂了他的皮肤,震碎了他的骨头,他在一片血泊中盯着那颗跳动的心脏。男人的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呜咽,可怖的声音带着鲜血的湿意。Draco用喙叼住那颗怦怦跳动的心脏,猛地将其从胸腔中扯出。男人不再动弹,跺脚挣扎的声音逐渐消失。死了——他死了。

 

Draco蹲在死去的猎物胸前,嘴里叼着一抽一抽的鲜红血肉,血液从他的爪子间滴下,他昂起头颅发出得意的鸣叫,他的身体暖烘烘的,血液欣喜若狂地在体内汹涌。他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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