𝐁𝐥𝐮𝐞𝐛𝐮𝐛𝐛𝐥𝐢𝐧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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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必由之路

 

Harry穿梭在对角巷的人山人海中，感觉自己像一块水上的浮木。在今天之前，他对人群的概念还来自打折期间女贞街附近的特易购（Tesco）超市。他紧紧抓着月亮脸的手，毫不怀疑他一旦松开就自己就会走丢——这想法让他的胃一阵难受。

 

Harry和他的教父还有Minnie一起在对角巷购买学校用品，霍格沃茨录取通知书正安稳地放在他的口袋里。看样子英国的其他巫师也有同样的想法。不堪其扰的父母们试图看管住如脱缰的野马一样兴奋的孩子，但情况往往事与愿违。街道两侧商店林立，施了魔法的橱窗看起来精美绝伦。Harry目不暇接地看着路边的一家家商铺，对一切都深感敬畏。

 

一家糖果店里摆放着各种各样动物形状的糖果，咆哮和吼叫声不绝于耳。旁边的宠物店的橱窗里则展览了真正的动物：比如一只毛发华丽的猫咪，前一秒它的毛色还是赤红，下一秒就变成了湛蓝。一家扫帚店的橱窗里摆了一把金色扫帚，上面写着：“光轮2000”。

 

Harry立刻转身看着Minnie，手飞快地伸进揣满硬币的口袋里。他们刚从古灵阁离开——他对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见到的地精很感兴趣。他在书中读到了很多他们在历史上取得的惊人成就，还有他们和巫师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

 

但地精的吸引力在金库门打开的那一刻就被抛诸脑后了，Harry看到了他父母留给他的财产。Minnie告诉他他不用花太多的钱，因为她或他的教父会为他买学校用品。所以他只拿了够给他监护人买零食和礼物的钱，现在他有了点钱——或许他可以给自己买把扫帚。

 

Minnie对他的央求视而不见，转身对一对激动朝自己打招呼的中年夫妇微笑。

 

“别撅嘴了。”Sirius笑着揉乱了他的头发，“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在学校里飞扫帚——至少一年级是不可能的。要不这样——你在年终考试里好好表现，也许月亮脸和我会给你一点奖励？”

 

“真的吗？”Harry振作起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月亮脸，月亮脸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满。

 

Sirius轻轻推搡了一下他的伴侣，挑动眉毛。月亮脸翻了个白眼，还是妥协了：“好吧，努力就应该有回报。”

 

“太好了！”Harry咧嘴一笑，和Sirius击了个掌，“我会全部拿到优秀的，等着瞧吧。”

 

他们站在一边等着Minnie和人结束交谈，Harry发现人们路过时会突然瞪大眼睛一直盯着这里看。他紧张地用刘海压住伤疤，把目光放到商铺的橱窗上。Minnie提醒过他人们可能会盯着他看——甚至试图和他说话。他觉得很奇怪，他在婴儿时无意间做的一件事居然能让大家都记得。

 

Minnie时不时就会被以前的学生和熟人拦下来，所以他们费了很长的时间才沿着街道走到他们的下一站奥利凡德魔杖店去取Harry的魔杖。“教授，好久不见！”Minnie对这种关注感到很满意。几个月前，她兴高采烈地在晚饭时宣布她将回到霍格沃茨教书，但又冷嘲热讽地补充道：“啊，可这都已经过去六年了。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教好课。”

 

Harry知道她没有什么可害怕的，而且他喜欢看到她以前的学生仍然清楚地记得她和仰慕她。Minnie能回到霍格沃茨教书真是太好了，虽然他需要记得在课堂上称她为教授。

 

Harry还发现Sirius和月亮脸也引起了不少注意。他想即使是在巫师群体中他们也很不同寻常，足以引来各种流言蜚语，尤其是Sirius来自Black家族，而月亮脸是狼人。毕竟这世上又有多少Alpha狼人呢？那当中又有多少人会和一个被偏执的纯血家族所抛弃的Omega成为灵魂伴侣呢？他们假装没有注意到人们的注视，转头问Harry想去哪里喝茶。

 

他们最终到达奥利凡德魔杖店。Harry曾在书中了解到许多伟大的巫师都是从奥利凡德那里获得的魔杖，对于一家有着如此神圣历史的商店来说，它实际的模样可谓是让人大跌眼镜——那是一家狭窄而昏暗的商店，夹在长袍精品店和羊皮纸制造店之间。满是灰尘的橱窗里一根魔杖躺在的紫色垫子上，门上剥落的金色字母写着——奥利凡德魔杖店：高档魔杖制造店，建于公元前382年。这便是这家商店所有的卖点。

 

 Harry推开沉重的门，铃声响亮地在头顶响起。奥利凡德店内落满了灰尘，寂静得像一座坟墓，墙上挤满了无数的储物格和架子。Harry瞠目结舌地仰着头，看着杂乱拥挤的墙面向上延伸至一扇邮票大小的天窗。这家店比外面看起来要高得多。

 

“Ollivanders先生？”Sirius呼唤道，他们走到中间的柜台，环顾四周寻找店主。

 

Harry踮起脚尖，朝柜台货架后方的一条黑暗狭窄的走廊看去。这家店似乎被遗弃了。

 

“你好。”一个声音从他头顶传来，“一年级的？”

 

他被吓了一跳，头猛地向后抬起。一位年老的巫师正从两个货架之间如纸一样薄的缝隙中走到梯子上。他低头看着他们，透过厚厚的眼镜片眨了眨眼睛。

 

“啊，不错。你们三个都是从我这里买的魔杖，不是吗？现在你们把你们的后代也带了过来。”Ollivander以一种特别漫不经心的口吻说，“不错，不错。”

 

店主虽然白发苍苍，但走下梯子的速度意外的快，灰色的长袍飘动起来拍打着粉红色的裤腿。他跳过最后三级台阶，利落地跳到Harry面前。他的目光把Harry从头到脚扫了一遍——他清楚地感知到Ollivander的视线落在了他的伤疤上，感觉老人想把他刘海撩上去好好看一眼。

 

“Harry Potter先生。”他说，“啊……我还记得你父母第一次来这里拿魔杖。您父亲的是十一英寸、桃花心木、鹿心弦杖芯——一根忠诚、坚定的魔杖。而您母亲的是十又四分之一英寸、柳树、独角兽毛发——一根强大的魔杖，非常适合复杂的咒语和魔药制作，我听说这是她的独门绝技。我想知道……什么样的魔杖会选择您？”

 

Harry惊讶得只能眨眼睛。Sirius笑着说：“你好，Ollivander先生。很高兴看到你一点也没变。”

 

“Sirius Black先生！”Ollivander热情洋溢地说，“您的魔杖是12英寸、枫木、夜骐毛发。最不寻常的魔杖，非常适合您具有独创性的魔法。我敢肯定它还在很好地为您所用。”

 

“当然了。”Sirius笑着拍了拍胸前的口袋，“一次也没让我失望过。带我走出了战争。”

 

“下午好，Ollivander先生。”月亮脸说。

 

“Remus Lupin先生——您的魔杖是十又四分之一英寸、柏树、独角兽毛发。当然了，也是Black先生的亲密伴侣。是的，灵魂伴侣会有互补的魔法印记，从选择你们的魔杖中就能看出。是的，是的，你们的情况让我对有关灵魂伴侣的魔杖学问有了深刻的第一手见解。”Ollivander眉飞色舞地说，然后转向Minnie，“还有Minerva McGonagall女士——九英寸半、冷杉、龙心弦。幸存者的魔杖，当然了，当然了……”

 

“你看起来过得很好，Ollivander先生。”她说。

 

他咯咯笑了起来，“我正在尽最大努力消灭木虱，亲爱的。”他把明亮而锐利的目光转向Harry，“现在……年轻的Harry Potter将收到他的第一根魔杖，嗯？是的，是的，这将非常有趣……”

 

他晃了晃右手的袖子，一根魔杖滑进他的手掌。他一言不发地开始对周围的架子随意挥动魔杖，一个个狭长的盒子随之飞出。Harry紧张地看着他的监护人。他们对他笑笑让他放心，Sirius热切地竖起了大拇指。

 

Harry不确定Ollivander往他手里塞了多少根魔杖——有时候他甚至没等Harry挥动魔杖就从他手里夺走了——但当他在一片静寂中抬起头来时，他才发觉Sirius已经走了，而Minnie和月亮脸坐在角落里喝起了茶。他们看起来好像已经在那里坐了一段时间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Ollivander变得越来越兴奋，在店铺里手舞足蹈地翻遍层层货架，抽出一个个被厚厚灰尘覆盖的盒子。突然他大喊一声，消失在柜台后面黑暗的走廊里。Harry扭头看向Minnie和月亮脸，感到既迷茫又不安。他被一圈堆积如山的废弃魔杖盒子包围，弯曲着酸痛的手指。他想知道如果到头来这是一个错误怎么办？也许抑制剂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魔法，他现在变成了一个麻瓜，必须回到麻瓜的世界。

 

魔杖制造师带着两个魔杖盒再次出现。他犹豫了一会儿，在两个盒子之间瞥了一眼，然后把左边的那个交给Harry。“继续，试试那个，挥一下。”他敦促道。

 

魔杖是冬青木，11英寸长，凤凰尾羽杖芯。Harry拿起魔杖的那一刻，一股温暖的热流涌入Harry的手指，魔杖的尖端散发出红色的光芒。他高兴地叫了起来，感到如释重负，终于有一根魔杖起作用了。Ollivander看起来大吃一惊。

 

“有意思。”老巫师说道，“真有意思。提供魔杖杖芯的凤凰还把羽毛给了另一根。我用另一支羽毛做的魔杖是十三英寸半，紫杉，给你留下伤疤的魔杖正是那根。”

 

商店陷入了一片死寂。椅子划过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Minnie和月亮脸惊慌失措地站了起来，看起来脸色苍白。Harry后退着松开手指，冬青魔杖掉在地上的声音显得异常响亮。“Voldemort的魔杖？”

 

“不，不，这是黑魔王的孪生魔杖，和黑魔王挥舞的魔杖不一样。这是一根强大的魔杖，将极大地帮助你走上未来艰难的道路。”Ollivander虔诚地替换了盒子里的魔杖。“我担心这根可能永远找不到合适的主人……好吧，继续，试试另一根魔杖。”

 

Harry不情愿地拿起第二根魔杖。他的指尖传来一阵尖锐的灼烧感，他不得不立即松开那根魔杖。一股能量席卷了整间商店，震颤着架子上的魔杖盒和椽子上的灰尘。他痛呼着将右手紧紧握在胸前，跌跌撞撞往后退了几步。

 

“Harry！”Minnie站在他身边用她强劲的手扶住他的肩膀，“你还好吗？”

 

“发生什么事了？”月亮脸担忧地在Harry和Ollivander之间看了一眼。

 

店主欣喜若狂地欢呼着，几乎在以一种令人不快的方式雀跃地鼓着掌，“我果然没错！我就知道——您这根魔杖的内芯是魅娃的头发。毕竟您对其他异种生物为杖芯的魔杖反应也很好，我想也许可以试试……魅娃，嗯？”

 

他激动地摇了摇头，“有趣极了——我得说，这要比那根凤凰魔杖有意思多了！我基本不使用魅娃的毛发作材料——他们是一群善变的生物。这是一根非常新的魔杖。我一个月前刚做的。感觉像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嗯？好，好，好！”

 

“这就是我的魔杖了？”Harry惴惴不安地问道，盯着柜台上那根尖端微微冒烟的魔杖。

 

“我经常说是魔杖选择巫师，但对您来说，Potter先生，看来是有选择的余地的。”Ollivander向柜台上的两根魔杖抬手示意，“您会选哪一个，亲爱的孩子？请做出明智的选择，因为我有一种感觉，它将决定你未来的走向。”

 

Harry打了个寒颤。他的目光从Minnie转到月亮脸身上，但他们都无法帮助他做决定。

 

“恐怕你必须自己做出选择，Harry。”他温柔地说，“但无论你选哪个都会是正确的。”

 

Harry咽了口口水，扭头望着两根光滑的魔杖。我未来的走向——这句话在他脑海中回荡。他握紧拳头，魅娃魔杖的热量仍然刺痛着他的指尖。他猛吸一口气，把它拿了起来，这一次，当魔杖灼伤他的手掌时，他不再放手。热量渐渐消散成温柔的暖意，感觉像是在握手。Harry颤抖着吐出一口气。他可以用这根魔杖。

 

“很好。”Ollivander平静地说，“我很期待你用那根魔杖大展身手，Potter先生。这肯定会是一段有趣的经历。”

 

他们离开商店后发现Sirius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手里拿着巨大的冰淇淋甜筒。

 

“怎么样？”他陆续看了看每个人的脸，好奇地问道。

 

“比你教科书式的奥利凡德挑魔杖过程更有趣。”月亮脸说，把手放在Harry的头上，“但不要在乎他说了什么，Harry。你有一根好魔杖，这才是最重要的。”

 

“一个人如果深入研究魔杖这么多年肯定会变得有点奇怪。”Minnie说，“好了，既然你有了自己的魔杖，在我们喝茶之前先去看看长袍好不好？”

 

现在的他口袋里揣着一根魔杖，再次走过对角巷这条街，感觉已经和之前大不一样了。他心中一直堵着的石头松动了——虽然只有一点，但他现在选择好好享受他的黑巧焦糖味冰淇淋。

 

                   _________ Δ _________

 

Draco咬紧牙关，将拳头藏在袖子里。他一出现在人群之中就会备受关注，对此他深恶痛绝。再过不到一个月他就要去霍格沃茨了，他必须习惯这种注视。他和他的父母来对角巷是为了补齐上学的用品，包括他的魔杖。

 

他瞥了一眼走到他左边的母亲，她脸上毫无表情。另一边的父亲正瞪着几个一看到Malfoy一家人就扭头匆匆走开的熟人。

 

“我不喜欢Goyle那小子的表情。”他对母亲小声道。

 

“你要小心他和Crabb家的孩子，Draco。”

 

母亲没有看提及的男孩们一眼，“别傻了，Lucius。Draco想和谁交朋友就和谁交朋友。”

 

他们继续朝前走着，Draco狐疑地看着站在街对面父亲以前的熟人。他们的孩子像无脑的小丑一样盯着Draco，一和他对上视线就脸红。他记得父亲提及Crabb和Goyle的名字时还提到了食死徒——黑魔王最亲近的人。考虑到现在不流行做一个邪恶疯子的支持者，Draco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和他们这种人做朋友了。他如是和父母说道。

 

父亲笑了起来，“如果你真像你以为的那样聪明，那我确实得替霍格沃茨的教授担心一下了。”

 

Draco皱着眉头，“你觉得我不聪明？”

 

“当然不是，亲爱的孩子！你是我的儿子——我认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天才。”

 

Draco挑眉看了看母亲，“你觉得父亲在讽刺我吗？”

 

她笑着打了一下丈夫的胳膊，“别逗他了，Lucius。我们到了。现在别捣蛋了，孩子们。”

 

他们走进一股霉味的魔杖店，Draco皱起了鼻子。这里浑浊凝重的空气和满是灰尘的货架让他的感官更加敏感。作为一个历史悠久的巫师商店，奥利凡德并不令人印象深刻，但他的父母坚持认为一个英国巫师就得使用奥利凡德的魔杖。作为一个媚娃，他当然不需要魔杖来施展魔法，但对外还是要保持一个好形象。

 

幸运的是，这位老巫师也是一个半疯魔的学究，一项对他专业知识的独特挑战勾起了他的兴趣。他接受了Malfoy夫妇的委托，但有一个条件：他需要几缕Draco的头发。“我几乎没有机会把媚娃的头发做成魔杖的杖芯。”Ollivander解释道，“但如果法国人能做到，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不能。”

 

一想到以他的头发为杖芯的魔杖会被某个混蛋所有，Draco就有点恼火，但转念一想，他觉得这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魔杖师向他保证这不会危害他的魔法。

 

魔杖店里空无一人，和他们第一次来时一样。Draco又向前迈了一步，闻到了空气中的恶臭，以及——某种意识像野生的独角兽一样横冲直撞地闯入他的胸膛。他呼吸一窒，又浅浅吸入了那令人讨厌的甜味，他脚步虚浮地向后退去。他腿脚一软，勉强没有在门口倒下。

 

“Draco？”母亲转过身来，一脸疑惑。

 

他脸上的恐慌和困惑一定显而易见，因为她当即大步走回来用胳膊搂住了他，飞快地抽出魔杖指着他身后。父亲则是一个心跳过后才做出反应，挥舞着他的魔杖，同样快步地将纳西莎和Draco推到他身后。进入商店只是在加剧Draco的呼吸困难。

 

糖蜜般浓郁的气味笼罩着他，他倒在地上四肢着地，不停地干呕咳嗽。他泪眼朦胧，用双手捂住鼻子，改成用嘴吸气，但这却让情况更糟糕了。他吞咽着像蜂蜜原浆一样甜蜜的空气，喉咙仿佛完全被其覆盖，把他硬生生地淹没在那股强烈的气味中逃无可逃。

 

“Draco，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人对你下咒了？”母亲跪在他身边心急如焚地说，“你哪里痛？”

 

他摇了摇头，双手紧紧捂着鼻子和嘴巴，迅速眨掉眼眶里的泪花。他的父母围在他身边徒劳地举起魔杖，如果不清楚他发生了什么，又如何用魔法去对抗呢？他更加激烈地摇了摇头，坐了起来。他们向后退了退，交换了一个焦虑的眼神。

 

“你怎么了？”母亲重复道，环顾着空荡荡的商店，店主依旧没有露面。

 

“闻。”Draco声音粗哑道，又立刻闭上嘴巴，咬紧牙关。

 

“闻？”父亲重复他的话，皱起眉头，当他明白Draco的意思后，额头的皱纹才渐渐舒展开来。

 

他挥动魔杖，在Draco的鼻子和嘴巴周围施下泡泡咒，Draco感激地大口吸入干净新鲜的空气。他剧烈地咳嗽着，用手背擦掉眼角的泪水。他的手掌和膝盖都沾上了地面的污渍。母亲快速施出一个清理一新咒，用一只温暖的手贴在他的背上。

 

“我们走。”父亲说，“是店里有什么东西，对吗？嗯，我不敢说这里的老魔杖师是最讲卫生的巫师……”

 

Draco摇了摇头。“是……是别的东西。之……之前没有。”

 

他疯狂地环顾这家店铺。不仅仅是那可怕的气味，他还感觉到一种朦胧的……意识像微弱的挠痒痒咒一样在他的皮肤上蔓延。这究竟是什么？如果他的父母没有闻到或感觉到，那一定与他是媚娃有关。父亲说他们可以先离开，等会儿他们会回来拿魔杖，但Draco拒绝了。

 

“亲爱的，如果你不舒服——”母亲开口道。

 

“我没事。”他打断了她。“我……你们感觉不到，对吗？”他双手握拳怒视着他们，“是气味。这里有什么东西……或者曾经有过。我想它可能已经离开了，这是它留下的。”

 

“是什么东西？”母亲小心翼翼地问。

 

他摇摇头，沮丧地怒吼道：“我不知道！我们可以问他——Ollivander！他在哪里？这里有什么东西来过。我能闻到它的味道。”

 

他的父母只是盯着他，脸上写满了担忧和困惑。他知道他们想帮忙，但他们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他儿时遇到过多少次媚娃所特有的问题？但他的父母非但无法理解，甚至不知道从哪开始解决。他们没有他的牙齿，他的感官，他的皮肤，他的魔法。Draco站在一家肮脏的魔杖店里，站在他的父母面前，仿佛能听到他们之间裂开一道缝隙——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他不想要任何其他的父母，但他渴望得到理解。他也不想让他们担心，他需要习惯自己承担这样的重担。他转过身去，无法忍受父母脸上困惑的表情。

 

他又深吸了一口气，默默等待心跳平静下来。他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他只是一时被恶臭冲昏了头，无法理解它是什么。Ollivander对他唐突直白的问题也没有提供令人满意的答案，他心灰意冷地离开商店。

 

即使在他们离开魔杖店并解除泡泡咒之后，Draco的皮肤仍旧蔓延着痒意。他紧握着手中冰冷而毫无生气的魔杖，看到父母脸上的担忧。他知道没有一根魔杖能让他成为他需要成为的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