𝐁𝐥𝐮𝐞𝐛𝐮𝐛𝐛𝐥𝐢𝐧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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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0

后记

 

2010年12月28日

 

Harry累得手指都懒得动弹。这种麻木的疲惫感他只在寻找魂器和与伏地魔的最后一战中体验过。他肌肉酸痛，脑袋隐隐作痛——甚至觉得牙都在疼。

 

看在梅林的份上，他当初同意这件事的时候究竟在想什么？Harry心想，门外肆无忌惮的笑声令他的胃一阵抽搐。他短暂的缓刑结束了。

 

“你们怎么还不睡觉？”他咆哮道，拖着疲惫的身体下床，把卧室的门拧开。

 

两个闹腾男孩——一个黑头发，另一个粉红头发——正在走廊里蹦来蹦去。字面意义上的蹦，因为看样子他们的腿已经变成了青蛙的腿。

 

“呱呱呱！”Caleum大声叫着，一个蹦跶跳到了Harry身边。

 

“我们是青蛙，”Teddy一脸平静道，仿佛身下两条弯曲着的黏糊糊的绿腿一点问题都没有。

 

“你们是青蛙，”Harry干巴巴地重复道，脑袋疼得更厉害了。

 

“他们想当青蛙！”Victorie在楼梯上怨声载道地说。她坐在最高的台阶上，一头银发堪堪扫过地面。

 

她是Bill和Fleur的大女儿，只比Teddy小一岁——显然魔法天赋很高。只有她和Teddy拥有魔杖。Teddy上了二年级，她在一年级。俩人在圣诞假期的时候来格里莫尔德广场住了几天，Harry、Draco和Cal来伦敦时就会住在这里。

 

“你是故意给他们变青蛙腿的？”Harry问道，强迫自己的声音显得不那么歇斯底里。

 

“不只有我们！”Cal大叫道，朝走廊深处蹦去。门嘎吱一声打开，Percy的大女儿Molly跳了出来。七岁的小女孩沿着走廊蹦蹦跳跳地朝Harry靠近，红色卷发随着动作一齐上下跳动。

 

“Fred和Roxie呢？”Harry问道，有点害怕听到答案。George和Angie家的双胞胎才是真正的麻烦精，他才不相信他们没有在这场闹剧中掺和一脚。Draco的想法是把Cal和Teddy所有的兄弟姐妹们请来家里住几天，这样他们会很高兴。

 

Harry怒视着这群小家伙，一脸嗤之以鼻。高兴，可真是高兴。

 

“他们没有青蛙腿。”Cal 一本正经道，Harry松了一口气。解除其他几个小家伙身上变形咒已经够难的了，尽管他对于一年级和二年级的小朋友如何办到这点没有丝毫头绪——

 

“他们想要的是青蛙舌头，嘴里正吐着呢。”

 

听到这，Harry把脑袋“咚”的一声撞到门框上，发出一声呻吟。完美。

 

“Draco Potter-Black，我向梅林发誓，不管我们有没有永恒的契约，你要是又在一个全是Weasley的周末抛下我，我们就玩完了！”他恶狠狠地嘀咕道，从床头柜召唤来他的魔杖，悄悄地走进走廊试图把孩子们恢复原状。如果有必要，他还会用粘连咒把他们困在床上。

 

 

2011年3月14日

 

“Luna，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她——”

 

Luna温柔地笑了，用脸颊蹭了蹭怀里温暖的小家伙，随后递给Harry。Draco站在他身后，脸上充满敬畏。

 

“她是完美的，绝对的完美，百分之百像你们。”Luna说道，眼眶里闪烁着骄傲的泪光，“你们两个都是出色的父亲，我知道她会备受宠爱被好好珍惜的。”

 

“我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Draco轻声道。Harry通过他们的魔法链接，清楚地知道Draco对于自己无法很好地感谢Luna感到非常挫败。他向Draco传递着自己的爱意与兴奋，希望他的爱人能因此平静下来。“你做的远远超过了我们所能要求的。谢谢你。”

 

Luna看着这一家人，深知自己作出了正确的选择。放弃这个小女孩没那么容易，但她知道自己不会成为孩子的母亲。大约一年前她找到Harry，提出要为他生一个孩子继承Harry家族的血脉。他感到非常震惊。Luna的金发碧眼很可能让这个孩子看起来像Harry和Draco的结合体，就像Cal那样。

 

Harry把脸埋进女儿的金发里，鼻腔里充斥着婴儿的芳香，这香味他所闻过的任何味道都要令人陶醉。他爱Cal，这爱丝毫不会因为他们女儿的到来而减少。他与Draco四目相对，在对方眼底只看到了满满的爱意。起初Luna找上他的时候他还在担心如果这么做Draco和Cal是否会不高兴。不过他被他们的反应惊到了——父子俩从一开始就对这主意很热情。

 

两位了不起的Malfoy，Harry心想，笑着看到儿子和Narcissa走进了房间。Cal径直走上前在妹妹毛茸茸的脑袋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又亲了亲他的两个父亲。

 

Luna清了清嗓子，吓了大家一跳，显然她在强忍泪水。她的丈夫Rolph坐在她身旁，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你们想好名字了吗？”她用手背抹去一滴眼泪。

 

“我们觉得应该把最后的决定权交给Cal。”Harry的声音因为激动而略带嘶哑，“他一直在和我们讨论给她起什么名字。”

 

Cal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用手指摸了摸妹妹的脸蛋。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皱起眉头思考着。

 

“Lyra听起来不像她。”他安静地说，仔细打量着刚呱呱坠地的妹妹的脸，“Vela也不对。”

 

他抬头看向父亲们，犹豫了。过去几周里他特别留心了奶奶给他教授的天文学课，希望更多地了解他和他父亲同名的星座。在他得知他即将有一个妹妹时，就更专注于了解一些富有深意的名字了。在他亲眼见到妹妹之前，他很喜欢父亲们取的Lyra或Vela这两个名字，不过现在他觉得它们都不适合眼前父亲怀里抱着的这个金发碧眼的小女孩。

 

“Carina怎么样？”他提议道，目光又落到婴儿身上。

 

他长得很像他的父亲，同时又很像他的爸爸。Cal笑了起来，很高兴他们这个家终于完整了。他和父亲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多年，但父亲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这点。他一想到爸爸担心他们会不愿意接受Luna姨妈的提议就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这个家还缺了一块呢？

 

“Carina Luna Potter-Black，”Draco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Potter家族的继承人。我想这很适合她。”

 

Harry能感觉到眼眶里涌出的热泪，但他已经无暇顾及。他想要的一切都在这个房间里。

 

“完美。”他喃喃自语，在女儿的头上又落下一吻，然后交给他的爱人，将他现在已经长得很大的儿子拥进怀里。

 

 

“你可以再等一年。严格来说你还不到十一岁。”Harry感受到怀里的Cari蹬着腿想要他放她下去，于是他换了只胳膊抱。

 

“爸爸，”Caleum低声不满道，下巴愤怒地紧绷着。他们就此已经讨论过很多遍了，他对于爸爸又提起这个感到很难为情——这回还是在公共场合。

 

Harry咧嘴笑笑，放下Carina由她跑过拥挤的站台去找Teddy。Teddy朝他们走来。他现在已经上五年级了，还是斯莱特林的级长。Cal警惕地看着他的表兄走近，生怕他会跟他爸一样。

 

“Harry。”Teddy低沉的声音吓了Harry一跳。这个瘦瘦小小的男孩什么时候长大了？Teddy凑上前把Cari塞进Harry怀里，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Cal。”Teddy说道，伸出手和他握了握而不是在他脸上也亲一口，Cal对此能感激他一辈子。毕竟他是个要面子的人。

 

“Hermione姨妈让我告诉你他们都在格里莫广场等你。”Teddy道，紧张地在原地踱步。他赞同他们的计划，只是担心这会给Caleum造成的影响。Teddy知道Cal会是首当其冲的那一个。

 

Harry点点头，把Cari背到背上。他环视了一圈站台，心想Draco是否会信守承诺真的不出现。他无法想象他不来为Cal送行，但他知道早上他们已经私下道了别。

 

“他不会来的，爸爸。”Cal听起来就像是在说：再过两天我就十一岁而且我也不是小孩子了，爸爸。

 

“我只是想他有可能会。”Harry轻松道，一对绿宝石般的眼睛看向他的儿子。他已经穿上了霍格沃茨的长袍，激动得没等上火车就换上了身。他有一个装了茶褐色猫头鹰的小笼子，一个装满了迫不及待要学习的书以及可能需要的东西的大箱子。

 

“Hermione姨妈说反正今晚你们俩今晚要来分院。”Cal翻了个白眼道。

 

其他的家长都不能看到分院。他叹了口气，对于自己和Draco为什么要去一清二楚。他不禁想当Cal的名字被喊出来时，会引发多少难以置信的窃窃私语以及流言蜚语。他的父亲们一直对他们的婚姻和对自己的收养守口如瓶，但他已经决定要去霍格沃茨上学，不想对自己的家人是谁这件事遮遮掩掩。他为自己的两位父亲感到自豪，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们是谁。

 

一声刺耳的哨声响起，Teddy提起Cal的行李箱示意他跟自己走。Cal的手指紧紧抠着装猫头鹰的笼子，不自在地用一只手臂抱了抱他的父亲和妹妹，然后冲向Teddy。

 

Harry看着火车驶出站台，心里既感到满满的骄傲又不由得焦虑万分。浓烟散去，大多数家长都离开了。没有人认出他来，一个浅浅的易容咒盖过了他容易辨认的样貌。他施咒的时候Cari笑个不停，卧室里充斥着她的笑声，大叫着“笨蛋爸爸！笨蛋！”

 

他放任自己流连了几秒钟，现在就已经开始想儿子了。Draco突然出现在了他身边，他丝毫不感到惊讶，对方明亮的头发被咒语幻化成了棕色，独特的双眼被一副墨镜遮住。他无言地把女儿交给爱人，知道对方需要她那温暖的身躯以作慰藉。

 

“我知道你会来的。”他嘟囔道，用胳膊搂住Draco的腰，与他一同穿过魔法屏障进入国王十字车站。

 

 

Harry在教职工那桌后面的小房间里坐立不安。他听到礼堂里分院仪式已经开始。他僵着身体不安地等待儿子的名字被喊到——以及随之而来的一阵骚动。

 

“你快把我逼疯了。”Draco低声气恼道，在角落里瞪着他。他拉开那道将礼堂与房间隔开的天鹅绒帷幕，偷偷看向底下的学生。

 

“我有什么办法。”Harry嘀咕着，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他还小。我们应该推迟一年的。他才只有十岁！”

 

Draco呻吟一声，把帷幕重新拉上。那顶帽子刚刚把Elphias Abbott分进赫奇帕奇，他判断他们还有时间就这个争论了无数遍的问题再谈一遍。

 

“再过两天他就是一岁了。”Draco的语气有些生气。

 

他知道Harry想尽可能地把Cal多留在身边。他也想和Cal待在一起。但他们不能一直把他藏起来，尤其是当Cal他自己想让全世界知道他是谁，而他的父亲又是谁的时候。严格按照年龄让Cal晚一年去霍格沃茨只会弊大于利。Cal非常聪明，没必要推迟一年才接受正规教育，而且也是时候让他结交同龄人了。他的朋友里有年纪比他大的Teddy和Victore，也有许多年纪小的妹妹，但没有一个是和他年龄相仿的。

 

“我知道。”Harry耷拉着肩膀小声道。

 

他在意的不是Cal去霍格沃茨上学的问题，或者说不完全是。他只是非常担心媒体发现了Cal的身份后会发生什么，以及——他和Draco结婚这一事。他们在没有媒体打扰的情况下度过了几年幸福的时光，但这一切在几分钟内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可以做到的。”Draco安慰道，用双手抓住爱人的肩膀，“我们可以做到的。”

 

Harry站在格里莫广场外的讲台上，放眼望去尽是此起彼伏亮起的闪光灯。五年来他一直回避公开活动——至少在Harry Potter这个身份上是这样的——魔法界的媒体迫切想要得到他的近期照片。

 

他清了清嗓子，施了一个声音放大咒好让聚集在台阶前的一窝蜂记者能够听到他的声音。昨晚分院仪式结束后，Hermione召开了一场新闻发布会以便Harry和Draco控制消息泄露。地点选在格里莫广场也是因为他们都不想透露过去五年居住的地方，好让城堡成为他们一家远离公众视线的庇护所。

 

“谢谢各位的到来。”Harry道，瞪了瞪几个大声提问和Cal有关的问题的记者，“在此我将发表几份声明，之后我会回答几个问题。我只会回答合理的问题，这将会是你们唯一的机会。”

 

人群随即安静下来，相机和速记毛笔蓄势待发。

 

“大多数人可能已经知道我儿子昨天成为了霍格沃茨一年级的学生。”Harry停顿片刻，等待阵阵呐喊声消停下来，“问题请最后再问。我的儿子，Caleum Potter-Black与其他九位学生被分到斯莱特林。他父亲与我都很高兴，尤其是这意味着他的表哥——同时也是斯莱特林的级长可以照顾他了。”

 

当记者们又开始大声提问时，Harry又瞪了他们一眼，直到他们安静下来才继续下去。他在Hermione耳边低声说了什么，Hermione消失在屋子里，随后把Draco和Carina领了出来。

 

记者们又开始疯狂起来，对他们一家人抛出无数个问题。Hermione举起魔杖朝人群施了一个强大的沉默咒。

 

“很抱歉这很有必要。”Harry说道，声音里带着些幸灾乐祸，让大家明白他其实没有丝毫歉意，“这位是Draco Potter-Black，我的爱人，还有Carina Potter-Black，我们的女儿。她两岁了。”

 

他看到几个记者，其中就有Rita Skeeter，拼命扯着嗓子想要提问。沉默咒稳定地发挥着作用，Harry得意地笑了。

 

“Draco和我希望我们的儿子和女儿能过上正常的生活。我们希望大家能尊重我们的隐私。霍格沃茨的保护屏障得到了加强，霍格莫德镇议会通过了一项法令，所有媒体人员在镇上进行采访或拍照必须提前获得许可。”

 

Harry看到人群中许多人脸上愤怒的表情时，笑得更得意了。站在人群中间的Luna是唯一的例外。她笑得很开心，时不时向她的教女眨眨眼。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采访、拍照Caleum是不被允许的，Carina上了霍格沃茨也一样。”

 

他转向Draco，Draco点了点头。他有必要说上几句，否则他们很可能会面临愤怒的媒体在可预见的未来尾随他们。无论走到哪里他们肯定会被人群包围，但他们希望通过召开新闻发布会从媒体那里得到一些表面上的和平。

 

“我会回答六个问题。”Harry说道，仔细打量着人群。在场的每一个记者都举起了手，迫切地挥动着手臂希望引起他的注意。

 

“你，这位穿绿色外套的。”他指着前排一个矮个子男人说道。Hermione解除了他一个人的魔咒让他自由说话，其他记者依旧保持沉默。

 

“谢、谢谢，P、Potter先生。”那人结结巴巴道，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Harry笑了起来，对他感到同情，“实际上是Potter-Black先生。你是哪家报社的？”

 

那人脸唰地一红，就连盘旋在他身旁的速记羽毛笔也在颤抖。

 

“《巫师世界新闻》，先生。”

 

“好的。”Harry对他点点头，“你有什么问题？”

 

男人直起身子，鼓起勇气对从某处而来的大难不死的男孩问道。

 

“先生，您真的和M、Malfoy先生结婚了吗？”

 

Draco冲他们露出一个如狼般的坏笑，朝Hermione瞥了一眼。看在他怀里抱着一个咿呀学语的婴儿的份上，她给他施了一个声音放大咒。

 

“我也是Potter-Black先生。”他得意地看到对方在和自己对视的那刻瑟缩了一下，“Harry和我不仅仅是结婚了，我们还缔结了永恒的契约。”

 

他很享受每个人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已经开始预测明天的新闻头条是什么了——“大难不死的男孩与食死徒共度永生”是他能给出的最好的猜测。

 

Harry咧嘴一笑，在Draco嘴唇上匆匆落下一吻，然后转身面对人群。

 

“Skeeter小姐，你怎么不来问一个？”Harry说，等待Hermione解除那个女人的魔咒。

 

“Harry，很多人说你五年前离开魔法界是因为你无法承受成为大难不死的男孩的压力。这就是为什么你和一个食死徒在一起了吗？你是在反抗这个把你视作集体荣誉象征的社会吗？”

 

Harry笑着摇了摇头，“你从来都不懂改变，不是吗Rita？”

 

她只是耸耸肩，丝毫不觉得难为情。

 

“我已经不是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了。”Harry的声音坚定而清晰，“在霍格沃茨之战中，我履行了对英国巫师人民的责任。今天站在这里的我只是Draco的爱人，Cal和Cari的父亲。Hermione的朋友。仅此而已。”

 

Skeeter似乎很想接着问下去，但Hermione眼疾手快地施了一个沉默咒阻止了她。

 

“很抱歉我们的时间只够每位记者提一个问题。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甚至无法给每个人这样的机会。我相信你们能理解的。”Harry说道，冲那个女人坏笑了一下，“穿黑斗篷的那位，你的问题是？”

 

体型壮硕的女人走上前好让Harry能听到她讲话。

 

“我是《女巫周刊》的Nellie Ireson，”她礼貌地朝Harry和Draco点点头，“我们的读者想知道你在战后都干了些什么，Harry。你只是靠Malfoy——呃、Potter-Black先生的钱生活吗？”

 

Harry大声笑了起来，听到身旁的Draco也在大笑。说真的，Harry无语地想，强忍着不去翻白眼。是个人都知道Draco和他是几年前才在一起的——她不可能忘了“德利贝罗·佩尔戈”程序的对吧？

 

“我有我自己的遗产，Ireson女士。”Harry说道，对她没心没肺地笑了笑，“但我的确有份工作。”

 

他和Draco都同意如果有机会他可能会透露自己James Evan的身份。这些年来他的书越来越受欢迎，他易容成James Evans的时候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团团包围，几乎和顶着Harry Potter的脸一样糟糕。

 

“我是个作家。你可能听说过我——James Evan。”

 

目瞪口呆的表情更多了，人群中的笔头更加疯狂地书写着什么。他几乎为他们感到有些抱歉。他和Draco一下子把那么多有新闻价值的信息扔给了他们，他们可能都不知道该从哪开始报道比较好。

 

“由于此次新闻发布会是关于我们的家庭而不是我的事业，所以任何有关我作品的问题都请直接联系我的经纪人。”他朝Hermione点点头，“Hermione Granger-Weasley可以回答你们的任何问题。”

 

Hermione点点头，暗自对接下来几个星期里自己办公室可能受到的火焰通讯和派件猫头鹰瑟瑟发抖。

 

“好了，下一个是谁？”他环顾四周，指向Luna。Hermione还没来得及假装解开沉默咒，她就问了出来。她从一开始就没有被囊括在施咒那帮记者当中。

 

“Harry，你和Draco计划再要孩子的传言是真的吗？”

 

Draco大声笑了起来，朝Luna摇了摇头。他不敢相信她问了这个。话说回来她可是Luna。除非有充分理由，否则她很少会这么做，他想她一定是预见到了分享这个消息的好时机。他朝Harry耸耸肩。有何不可？毕竟他们有什么可失去的呢？

 

“没错，是真的。”他回答道，眼里熠熠生辉，看着那个怀着Draco孩子的女人。

 

Luna平静地点点头，在笔记本上写了什么。他确信那要么是她的一个神秘生物的涂鸦，要么是提醒她去超市买的东西——毕竟，她早就知道自己怀上了他们的下一个孩子。她没有理由像其他人那样疯狂地记载些什么。

 

Draco的手在讲台下紧紧握住了Harry的手。再回答几个问题，他们就可以回法国。他们都不是特别怀念在伦敦的生活，不过他们每年都会去Malfoy在伦敦的公寓里住几次。他们从不去格里莫广场，所以Harry才会在这里召开新闻发布会。运气好的话，媒体会在这里安营扎寨，期望有朝一日能见到他们一家人一眼，殊不知他们其实根本不住在这儿。

 

“戴紫色帽子的那位。你有问题吗？”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