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授翻】一定要爱魁地奇（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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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2
“你是要开派对吗，儿子？”女巫问道，顺道把Draco买的东西打包好。
他冲她得意一笑，递给她一个装满加隆的钱袋，从柜台上拿走包装盒。她依旧盯着他，但Draco开心得一点也不在乎。他花了好几天时间苦苦琢磨一份完美的礼物，现在终于找到了可以自豪地送给Harry的东西，他感到如释重负。
“没有派对。”他回过头道，发现她扬起眉毛，笑容更深了，“只是为了一个人。一个非常特别的人。”
Harry把一瓶灰色的烟雾握在手心，意识到自己迈出了一大步。他把这些记忆压抑得太久了，久到仿佛是他人之事。他浑身紧绷着，身体在颤抖，无意识地用手背抹去一滴眼泪。他有必要让Draco知道这些事情。Harry人生的一部分曾经终结了，但绝不会真正消失。
那是他对Voldemort阴暗的恨意。他曾有过罪恶的欲望，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投入来世的舒适安宁，而不是回到他知道依旧混乱的战争中去。多年的战斗让他身心俱疲，使得那种欲望变得如此吸引人。有时他仍然会怨恨，恨自己只能二选一，是要拯救世界，还是与自己所爱但已逝之人在一起。
他把记忆瓶装进一个小盒子里，附上符咒让其不受破坏。他又施了一个咒语，让它只对Draco的魔法有反应，确保其他人不会看到那段记忆。他知道自己可以相信Draco，但他不想冒险让记忆落入他人手中。
Harry犹豫了一下，强忍着失去Hedwig的悲伤，将小包裹绑在猫头鹰腿上。十年已经过去，但为了给Draco准备礼物，他打开了自己脑海中所有尘封的记忆，仿佛一切都恍如昨日。他把包裹放回桌子上，挥手让猫头鹰离开，他还没有准备好送走它。
“我不知道他在哪儿。”Draco语气尖锐地说。
Ron没能让Draco避免这次审讯，他的上司坚持要把Draco带过来问讯，为此Ron甚至提出了正式投诉。结果是他被禁止参加审讯，不过也算某种幸事，因为Draco不确定自己想让Harry的朋友看到他服用吐真剂的样子。
“你参与了这项阴谋吗，Malfoy？”傲罗冷笑着，一副轻蔑的模样，“像Atalier这样单纯的人是不可能自己想出这种主意的。你占了多少？”
Draco叹了口气，他现在药剂摄入过量——本来三滴已经足够，然而他被迫服用了六滴，再加上长时间的盘问，他的头剧烈地疼痛着。
“是Atalier的人跟我说他们的账目有出入我才知道的。”Draco咬牙切齿地回答，“我监视了他们在古灵阁的账户，仅此而已。我在确认Cato挪用了公款之后立即通知了Atalier夫妇。”
“你从中抽取了多少，Malfoy？”
Draco沮丧的几乎咆哮起来，“没有。我跟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年长的傲罗嫌恶地摇摇头，拳头重重砸在桌上。旁边一个年轻的傲罗一脸认真地端详着吐真剂，仿佛能从中找出什么问题似的。
“一定是没用了。”年长的傲罗啐了口唾沫，踢了一脚旁边人的椅子，“再拿一瓶来。你自己试过后再拿给我。”
年轻傲罗点点头，匆忙离开审讯室。他同大多数人一样害怕这个上司。就他个人而言，他同意Ron的看法——Malfoy显然没有参与其中。众所周知，这位长官憎恨Malfoy一家在战争里的所作所为，明显是想借这个机会报复Draco。
“让我们重新开始。你叫什么名字？”门一关傲罗就说道，Draco闭上眼睛，被魔法束缚的双手在桌子底下攥成拳头。
“Draco Abraxas Malfoy。”
“年龄？”
“28。”
“住址？”
“威尔特郡Malfoy庄园。”Draco说，咬紧了后槽牙，吐真剂显然不满意他的回答。操，他心想，尽最大努力与之抗争。他最近并没有住在庄园里。
他叹了口气，又闭上眼睛，开口道：“法国昂布瓦兹的Malfoy城堡。”
听到这个讯息，头发花白的傲罗兴奋起来，拿过Draco的文件，文件中并没有提及这样一座法国城堡。
“你为什么一直住在法国，Malfoy？”
Draco咽了口唾沫，想试试药水能让他隐瞒多少。他必须想办法在如实回答的前提下不透露太多信息。
“为了远离英国的媒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以前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担心过媒体。”男人不屑地笑道。
Draco犹豫了片刻，等药剂的作用大到无法忽视的时候，才干巴巴地回答。
“我现在有交往的对象。我不想受到媒体的关注。”
傲罗阴郁地笑笑，又看了眼文件。里面有几十张Malfoy与情人的合照，没有一张看起来他有什么想特别回避的。那么，这次有何不同？
“怕你的真相把他吓跑？”
Draco死死地咬着牙关，惹得下巴一阵疼痛。与其说是一个提问，不如说是一种定论，他希望药水能让他保持沉默。他头脑中逐渐成形的迫切感推翻了他的理论，以至于他不得不回答。
“不，他知道我的真相。”
Draco呼吸一滞，药水挖出了他一直在隐藏的东西，强迫他继续说下去。Draco惊恐地瞪大眼睛，这番话脱口而出。
“我怕他发现一切后不再想继续下去。”
傲罗笑了起来，Draco根本没空在乎对方流露出的凶狠目光。他的心脏在疯狂跳动。他多年来所努力的一切——把Cal藏在法国、隐瞒他失败的婚姻，都将付之一炬。他看得出来，这个傲罗不把他扒得一干二净是不会善罢甘休地离开的。
“他不知道什么？你是个食死徒？你还在摆弄黑魔法？你是个冷血的混蛋，根本不懂爱？”
Draco唇干舌燥，他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唾沫润喉。第一个问题太宽泛，他可以含糊其辞地回答。其他的都很具体，也不难解决。他稍稍松懈了些，虽然依旧保持警惕，但压下了心底的恐慌。也许还有希望。
“我不是食死徒。我从来没有被黑魔标记。他知道这些。战后我再也没有接触过黑魔法。魔法部搜查了Malfoy庄园和我们所有的财产，收走了所有的黑魔法物品。”
他停顿了一下，希望吐真剂能饶过他。但当他听到脑子里恼人的动静后，几乎沮丧地吼了出来。
“我不冷血，我有爱的能力。”
他看到对方眼中闪烁着的恶意，知道一切都结束了。无论有多么不情愿，Draco都在亲手给对方送上一个契机，一旦对方抓住，Draco的人生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哦？你究竟爱谁？你爱你亲爱的死去的父亲吗？即使在你发现他奸杀了我的妻子之后？你还爱他吗？”
Draco一动不动地坐着，希望傲罗会失控给自己下咒、对自己拳脚相向，什么都可以，只要不逼他回答这些问题。任何折磨都会比暴露他儿子的存在，毁掉他近六年来努力保护的一切要好得多。
“我不知道。”药水在逼迫他回答，他轻声道，“我不赞成我父亲所做的事情。”
傲罗一言不发，Draco感到自己被催促着说出更多。
“我爱我的父亲。”
他用力咬着嘴唇，血从嘴角流下，他试图抑制住说下去的冲动。
“尽管他做了很多可怕的事情，我还是爱他，因为他是我的父亲。我爱他不需要同意他所做的任何事情。”
药剂继续发挥效用，Draco喉咙一紧，身体颤抖着试图隐藏那些信息。这比他遭受过的任何折磨都要痛苦——比Voldemort每次在他不服从命令时对他使用的钻心咒更甚。
“我爱我的母亲。”
一个足够安全的答案，但不够。他知道不够，他只是一直在抗争。
“我爱Pansy Parkinson-Wood。”
二十秒过后，他脑海里某种冲动在疯狂地嗡鸣。
“我爱Blaise Zabini。”
傲罗交叉着双臂坐着，等待Draco的下文。他毫不怀疑自己最终能够获得Draco爱人的名字，Draco推测一旦对方真的知道了，只会一发不可收拾。
“我爱Neville Longbottom。”
十秒过去。
“我爱Daphne Longbottom。”
五秒过去。抵抗变得愈发困难。
“我爱Severus Snape。”
他的头疼得几乎让他作呕，大脑仿佛被一阵阵强酸冲刷着。
“我爱Harry Potter。”
Draco指望对方听到这个答案后会有激烈的反应，打破他继续回答的冲动。只剩下一个名字。Draco爱的人太少，至此他才感到遗憾。
傲罗只是挑了一下眉毛，目光从Draco被汗水覆盖的脸转移到面前的文件上。他们不可能早就知道了，对吧？
“我爱——”他咬着舌头，牙齿扎进软肉里。一阵刺痛让他从头疼中解脱出来，让他能够集中精力到新的东西上。他感觉吐真剂的作用在减弱。他远远地思考着，胃一阵翻腾，新流出的血液顺着喉咙淌下。不，他的大脑纠正道，思绪飘到Sev曾强迫他读的有关魔药的书上。只是因为他的身体快支撑不住了。他在这里待的时间不足以长到耗尽药效。
门被人猛地甩开，Ron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威森加摩的保护令。他脸色一白，看到Draco滴血的下巴，显然承受了极大的痛苦。Draco屈服在威胁之下，意识朝黑暗缓缓坠去，他再度张开嘴，肿胀的舌头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我的儿子。”
“你不能进去。”Blaise说，一只手紧紧抵在Harry的胸膛上拦住他。
Harry推着高个子巫师想从他身边穿过去。Ron刚刚给他火焰通讯，告诉他Draco被送进了圣芒戈医院，他已经尽最快的速度赶来了。
“他——”
“他很好，如果你打破求爱规则现在进去，他会非常生气。”Blaise回道，粗暴地把Harry推到走廊里的一把椅子上。他蹲下来，双手放在Harry的膝盖上阻止他进一步动作。“你要是这么做，你将无法继续使用德利贝罗·佩尔戈。”
Harry的身体紧绷起来，停止了挣扎。Blaise说得对。他必须严格遵循古老的传统，否则他就不能在法律的庇护下保护他们不受媒体的骚扰。而且在Ron跟他说明情况后，他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需要它。
“他说——”
“这是你们俩需要讨论的事情，是的。”Blaise说道，心脏狂跳，仔细观察着Harry的反应。现在Harry已经知道了Cal的事，他还想和Draco在一起吗？他会帮他们保护这个男孩吗？Harry Potter的干涉会让事情变得更好还是更坏？“再等等。还有两天。”
Harry木讷地点点头，在口袋里摸到一个小盒子。他轻轻碰了碰Blaise的手，让他松开自己接过盒子。
“这个——他现在不应该看。”他小心翼翼道，与Blaise对视，“这很重要，但他今天不需要面对这些。不——不管有什么。”
Blaise点点头，依旧关注着Harry。这是一个好兆头。Harry显然还在乎他们的求爱仪式。他很关心Draco，明知道很有可能被拒之门外，还是急匆匆赶来了圣芒戈。
“Cartwell，他就是那个——”Harry停顿了一下，望着通往Draco病房的那扇门。他清了清嗓子，“他就是那个傲罗。Ron逮捕了他，他现在被关在魔法部拘留室里。不过他在被捕之前派出了守护神。我们不知道他传给了谁。”
Blaise短暂地闭上眼睛，点点头。Cal的消息很可能已经传开了，
“他被指控骚扰和杀人未遂。”Harry轻声道，声音颤抖地说出最后几个字。他知道Draco一定很爱他的儿子，所以才会冒这个险。抵抗吐真剂难之又难，但不是没可能，尽管结果往往是一死。“看来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想办法把Draco抓来审讯。几年前Draco和Narcissa收到的死亡威胁也是他一手策划的。”
Blaise再度点头，脑子飞快运转着。他需要去趟法国。在弄清楚状况之前，至少先把Cal藏起来。如果Cartwell和魔法部其他人有所合谋，他们就能接触到Draco的财产，顺藤摸瓜找到城堡。
“Lucius有可能是他杀的。”Harry补充道，Blaise的注意力又转了回来。如果那人真的疯狂到了这地步，他必须马上找到Caleum。
安静的走廊里传来一阵响亮的脚步声，他们双双抬头看去。Ron转过拐角，脸涨得通红，喘着粗气。
“不见了。”他气喘吁吁道，一个箭步来到他们跟前，“Cartwell不见了。他藏了一把门钥匙。他逃走了。”
TBC
原作者注：一个戏剧性的转折，但我保证离甜甜&色色的情节只有几章了。但嘿，至少Harry现在知道Cal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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