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授翻】一定要爱魁地奇（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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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3
Blaise听到Ron的话瞪大了眼睛，一把抓住他们俩，动作粗鲁地把他们拉到一间空无一人的病房里。
“你们不应该跟Malfoy说——”
“不行！”Harry和Blaise异口同声道，视线下意识地穿过走廊落到Draco的病房门上。
“不行。”Blaise又说了一遍，转向Ron，“等我们确定Cal安全了再说。看守病房的傲罗肯定很快就会告诉他的。我们得走了。”
Ron点点头，虽然依旧不明所以，但还是愿意按照Blaise和Harry的意思去做。毕竟他们比他更了解Malfoy，如果他们意见一致，那么按他们说的做总不会错。
“我和你们一起。”他冲走廊对面的一个傲罗点点头，示意一切正常，“我已经申请了许可，只要能找到Cartwell可以不计一切代价，我有预感他会去找Malfoy的儿子。”
Blasie犹豫了一下，僵硬地点点头，眼神因为Ron的想法变得有些疯狂。
“Malfoy城堡在法国的昂布瓦兹。如果没有许可，进去的唯一办法就是跟着我、Neville或者Draco。”他急忙道，没有松开他们的手臂，“如果你们愿意，我现在就带你们过去。”
Harry和Ron都表示同意，朝Blaise走近一步。
“坚持一下。”Blaise说，抓紧他们，然后幻影移形。
“Harry？Ron？”Neville结结巴巴道，看到突然出现在城堡入口的三人，把Cal推到自己身后。
二十分钟前他收到了Blaise的派出的一只惶恐不安的守护神，嘱咐他保护好Cal并收拾出几天的行李。他不需要任何进一步的解释——从Cal还是个婴儿起他们就考虑了这种可能性。
“没时间了。”Blaise说着从Neville肩上接过一只沉甸甸的背包，蹲下来把Cal拉进怀里用力地抱了一下，“我知道这很可怕，Cal，但一切都会好的。”
他摸了摸Cal衣领下的挂坠，这是男孩自记事以来一直戴的东西，他的目光越过Cal乱蓬蓬的黑发与Neville对视。Neville点点头，一只手搭在Cal的肩膀上。也就是说事情很严重。他甚至没见过门钥匙所指向的安全屋，但他知道那里的守卫和保护比这座城堡还要森严。Draco和Blaise费尽心思打造了那个地方，就算是梅林也可能无法找到那里。
“Harry，Weasley。”Blaise从自己脖子上摘下一个类似的挂坠扔给Harry，“只能在一切安全的时候使用它。”
Harry点点头，明白Blaise这句轻飘飘的话背后的意思。只有当Cal不再受到威胁，你才能来找我们。Harry想到这心脏漏跳了一拍，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男孩，男孩依旧被Blaise圈在怀里。他显然吓坏了，但站姿笔挺又自傲，削瘦的肩膀挺得很直。大大的灰色眼睛对上Harry的目光，贵气的面容流露出某种冷酷的决心，这种表情绝不应该强加在这么小的孩子身上。唯独那微微颤抖的下唇暴露了他的恐惧，Harry从他的神情举止中看到了与Draco酷似的影子，这叫他几乎不忍心看下去。
现在的情况对男孩——Blaise叫他Cal？——来说，显然并不完全意外，显然Draco以前跟他说过这种可能性。Harry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一想到Draco要被迫把儿子藏起来，而一个没有任何过错的小男孩要为家人的罪恶负责，他就感到愤怒不已。
Harry蹲下来，看到男孩只是抖了一下但没有退缩，一股奇怪的自豪感涌上心头。灰色眼睛平视着绿色眼睛。
“我叫Harry Potter。”他平静地说，伸出一只手。
Cal犹豫了一下，将小手交到Harry的大手里，同他握了握，“我叫Caleum Malfoy。”
“你知道我是谁吗，Caleum？”Harry问道，眼睛一直盯着男孩的脸。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Cal说，语气充满了令人印象深刻的不屑与自信。一看就是Malfoy家的人，Harry感伤地想。“你是魔法界的救世主，大难不死的男孩。”
Cal凑近了些，短暂地瞥了眼他的教父，继续道：“你是Harry该死的Potter，永不会输的见鬼的找球手。”
Harry又笑了起来，心中悬着的什么东西落了下来。这个男孩——这个和Draco一模一样的男孩，有着橄榄色的肌肤，黑色的头发——既像又不像他从知道男孩的存在后一直疯狂设想的样子。他生得漂亮，优越自信，聪明勇敢，而且——在爱里长大。Harry看着Neville搭在男孩肩膀上的手，抬头对隐忍缄默的Neville报以鼓励的微笑。他可以想见到与Caleum、Draco一起生活的未来。
Harry朝男孩勾起嘴角，男孩试探性地回应了一个微笑，他心都化了。他向Blaise点点头，让对方知道他听懂了他的话。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会确保Cal安然无恙。
“启动咒文呢？”他问道，举起手里攥着的挂坠。
Blaise看向Ron，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道欢快的光亮。
“Weasley是我们的王。”
“什么？”Ron喊道，手不由自主地去掏他的魔杖。Harry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压下去。
“总不能是我们无意间会说出的话。”Blaise笑着道，搂紧了怀里的Cal，然后启动教子一直戴着的挂坠。
Neville从自己的衬衫领子里掏出一个类似的挂坠，不舒服地耸了耸肩，嘴里念念有词，接着消失不见。
“Malfoy先生，请冷静下来！”治疗师喊道，用魔杖对准反抗的Draco。
Draco被一个治疗巫师按在床上，奋力地想要挣脱他的钳制，虽然身体依旧虚弱，但一心想去找他的儿子。他几分钟前刚刚醒来，脑子一片混沌，而且疼得厉害，不过当他看到门口那个一脸阴郁的傲罗时，所有记忆随即涌了回来——漫长的质问，努力抵抗药水的痛苦，暴露儿子存在的瞬间，以及一阵令人庆幸的昏迷。
“如果有必要，我会用魔法捆住你，Malfoy。”男人在他耳边低语，Draco猛地抬起头，熟悉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恐惧。
他打量着那人，确信自己认识他，但不确定是怎么认识的。“Harry几分钟前给我火焰通讯，让我告诉你‘Weasley是我们的王’。”
Draco在男人的压制下不再抵抗，让自己被扶到床上躺好。这个人认识Harry。哦，梅林，Harry，他心想，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压下心底的恐慌。Harry知道Cal的事，也知道Blaise和Neville已经把他送到了安全的地方。治疗师在Draco身上施了几个诊断咒语，他看着那个褐色头发的高个男人默不作声地观察着自己，交叉起双臂，似乎是在等待自己再次闹事。
“我不打扰你休息了，Malfoy先生。”治疗师严肃地看着他，“你必须听从治疗师Finnigan的要求。”
Draco木然地点点头，目光转向那个高个子治疗师。Finnigan？他上霍格沃茨的时候同年级里是不是有个叫Finnigan的？Harry的一个朋友？他试图在魔药引发的晕眩中保持清醒，努力弄清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Seamus一直等到治疗师离开，让沉默的傲罗在外头等他给Draco做身体检查。傲罗不情愿地出去了，显然不想让Draco离开自己的视线。是要保护他还是不让他逃走？Draco懒洋洋地想，眼看着Seamus施出一个闭耳塞听咒，他竟不知道除斯莱特林之外还有人知道这个咒语。
“Seamus Finnigan。”那人交叉着双臂道。他看起来并不友好，但Draco觉得对方没理由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我是Harry的朋友。他让我做你这个案子的治疗师。”
Draco依旧一言未发，但挣扎着坐了起来，想要拿上衣服离开。Seamus一只手按在他胸前轻而易举地拦住他。
“你哪儿也不能去，Malfoy。”他检查着Draco的脉搏，语气突然变得专业，“你的呼吸还有些混乱，但你的心率已经稳定下来。”
他摇着头用魔杖在图表上记录下生命体征，“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或者为什么做到。没人能撑过那种剂量。六滴——你没死真是个奇迹。”
“我要——”Draco被自己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舌头上传来的疼痛让他瑟缩了一下。他试探性地动了动，确定舌头没断。
“不行。”Seamus说，从门边的推车上召唤来几瓶魔药。Draco认出其中一瓶有着独属于无梦药水的颜色。“Harry说的很清楚，你必须乖乖待在这。我不知道他和这一切有什么关系，也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成了朋友，但他似乎认为你和他关系亲密到你会相信他。”
Draco一头倒在枕头上，勉强挪动一下就耗尽了他的精力。他的头在隐隐作痛，感到越来越晕。
“吐真剂没有解药，至少没有在喝了这东西后可以服用的。”Seamus打开两个瓶塞，“你的魔法在你昏迷过后直接把药排了出去。也许是这个救了你一命。”
他赞许地看着Draco，靠坐在他的床沿，把一瓶药水递到他闭着的嘴边。Draco闭紧了唇，绝不肯喝来路不明的东西。
“你的魔法耗光了，所以你现在可能会感觉和自己的大脑和身体脱节了。”Seamus见Draco微微点了点头，于是继续道，“我相信你的头痛是吐真剂留下的唯一影响。我们能治好你的舌头，但药水引发的头痛我们无能为力。”
Seamus再次端起药瓶，见Draco还是闭着嘴巴，沮丧地叹了口气。
“你之前差点把舌头咬断，这种药水可以确保你舌头上的组织不受到永久性损伤。”他语气不满道，“另一种可以放松肌肉，让你在魔法稳定下来的时候舒服点。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也不知道你是有意还是无意，但你的魔法把吐真剂排出了体内。Malfoy，你一定是个非常厉害的巫师，所以才能做到这点。”
Draco无所谓地耸耸肩。他不在乎自己的伤势，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如何抵抗药水。他只想知道Cal是否安全。他想不到如何能既不透露出Finnigan所不知道的信息，又能问出这个问题。
“Harry说你会很固执。”Seamus叹了口气，把魔药放上床头柜重新坐回床上。他在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一个小笔记本，“我把他的话写了下来以免有偏差。他说：告诉Draco把那该死的魔药喝了好好休息。一切都安排好了，Ron和我在房子里照看他以防有任何不速之客来访。”
他抬起头来，看到Draco对自己挑起半边眉毛，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告诉他Blaise和Neville说：‘Weasley是我们的王’，我们把一切都解决好后他们就会离开。如果他现在离开，他会把傲罗引到这里来的。他说的就这些。”
Draco点点头，恐惧依旧痛苦地裹挟着心脏。如果Harry说Cal和Neville、Blaise一起待在安全屋里，也许一切都不会有问题，而且他说得对——以他目前的状况，他不可能甩掉那些傲罗守卫。
“等等。”Seamus说着翻动他的小笔记本，“他还说了一件事。说实话，我有点担心他。他说：‘告诉Draco他很棒，我会尽我所能保证他的安全’。”
Seamus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再次俯身去拿药水，“为什么Harry要说你很棒？”
Draco虚弱地笑笑，这次张开嘴喝下了Seamus递来的药水。Harry的一番话让他放下心来，他快速地喝完药，迫切想要止住脑袋里的嗡鸣。
“不是在说我。”他含糊道，无梦药水开始发挥作用，他困顿地眨起了眼睛。
Cal从窗台上跳下来，脚上穿着袜子，几乎没有弄出任何响动，偷偷地朝他教父靠近。Blaise正难受地窝在一张由魔法变出来的沙发里打盹儿，Neville则把守着这个洞穴唯一的入口。
他突然蹦到Blaise的肚子上，见他大声咒骂着抓过魔杖进入备战状态，咯咯笑个不停。
“你现在有麻烦了*，小朋友。”他咆哮道，把Cal的双手夹在背后按到沙发上。
*（on thin ice：如履薄冰，陷入麻烦）
Cal伸长脖子环顾着这个小洞穴，目光扫过桌子和椅子、被施了魔法的无烟炉火以及站在洞口的Neville叔叔。
“这里没有冰，Blaise叔叔。”他皱起眉头道。
Blaise笑了起来，一直挠他的痒痒直到他举手投降。Blaise坐起来把Cal抱在腿上。
“意思是你有危险了。”他揉了揉Cal的头发。男孩以出人意料的冷静接受了他们的撤离。把Harry带来是正确的——他的出现让Cal很安心。“你怎么样？饿不饿？”
Cal摇了摇头，依偎在Blaise的怀里。洞里有点冷，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爸爸也不在。
“爸爸——”
“他很好。”Blaise打断道，一只手在男孩的背上揉着圈圈，“还记得我们去年说过这个吗？有一些坏人不喜欢你爸爸，其中一个发现了你住在哪里。在傲罗抓住他之前，我们就先待在这里。”
“他也想伤害爸爸吗？爸爸不应该和我们在一起吗？”
Blaise皱起眉头，在Cal的黑发上吻了吻。有时他太聪明了，不是什么好事。
“你爸爸现在和傲罗在一起，他很安全。你的奶奶也很安全。她跟Harry还有Weasley在城堡里。”
Caluem安静了一会儿，Blaise以为他睡着了。他和Cal一起躺回沙发准备继续睡去。
“Harry Potter会和我们一起住吗？”Cal突然问道，把Blaise从朦胧的睡意中拽了出来。
“什么？你为什么这么问？”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音量。
他感到Cal耸了耸肩，“奶奶说爸爸遇到了他命中注定的另一半，我们的生活会发生改变。”他说着，累的声音都含含糊糊的，“我想这可能就是Harry Potter来的原因。”
Blasie沉默着，希望男孩在他不得不给出回答之前就睡着。几分钟后，他又紧张起来，听到Cal再次说话。
“我希望他是。”Cal小声地说，靠近Blaise，把他惊得瞬间清醒过来，自己则渐渐坠入梦乡。
“你觉得他会来吗？”
Ron顿了一下，转身面向Harry。他一直在研究壁炉架上Caleum的照片，被Malfoy和儿子在一起时截然不同的状态深深吸引了。他看起来——很开心，整个人非常松弛自然。
“如果他把守护神派给了魔法部以外的人，那就对了。”Ron说，显然很是沮丧。他不想Cartwell先采取行动，但他知道这是他们最好的机会，“虽然说这个地方安全级别更高，Malfoy还是会住在这里。”
Harry点点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他对Draco另一面人生一无所知，这让他感到心慌意乱。Draco同意了他的求爱，但他真的打算进行到下一步吗？Harry咬着下唇，思绪集中到他前不久见过的小男孩身上。Draco的儿子。
“伙计？”
Harry抬起头来，希望自己的微笑看起来能让他稍稍放心，“怎么了？”
“我相信他是打算告诉你的。”Ron的视线转向一张Cal的大号照片。“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好吧，我肯定他保守这个秘密是有原因的。”
Harry点点头，不知道如何回答。Draco为什么要隐瞒儿子的存在其实不难想象。他坚持这么久已经很厉害了。Harry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内心，他对男孩的关心要大过他对自己和Draco关系的不安。
“你听到了吗？”他小声道，蹲下来立即掏出魔杖。他不喜欢战斗，也不想用魔杖施暴，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丢了这些本能。他歪起头竖起耳朵，“那儿。”
Ron点点头，姿势与Harry一样。他给他们的鞋子施了一个无声的静音咒，好让他们能悄无声息地穿过城堡。另一个房间听不到脚步声，也就是说那个傲罗和Ron受过同样的训练。
Harry让Ron带头，轻手轻脚地走向门口。他无比希望Narcissa听从了他们的指示和Daphne躲在葡萄园一间施有魔法屏障的小屋里。
Ron发现拐角处有两个影子，示意Harry停下来。他们等了几分钟，影子一过拐角，他们就立刻发动攻击。
“昏昏倒地！”
“除你武器！”
一个矮胖的男人倒在地上，被Ron的昏昏倒地咒冻住了。Harry试图解除Cartwell的武器但没有成功，对方脚踝上的皮鞘里藏着一根备用魔杖。他们面对面绕着圈，蹲下身子摆出决斗的姿势，Ron在一旁连忙摆好架势，瞄准那个暴戾的傲罗。
“Harry！”他丧气地大叫道，魔咒没有击中对方。
“快走。”Harry沉着声音道，眼睛一直注视着Cartwell，“去看另一个人。找出他是谁，还有谁知道。”
Ron并不愿意让他已经远离战场的朋友单独与一个经验丰富的傲罗决斗，即使他被人称为大难不死的男孩。
“钻心咒！”Cartwell尖叫着将魔杖对准Harry。
“盔甲护体！”Harry挡掉魔咒，愤怒地黑了脸。
“神锋无影！”
“统统石化！”
“粉身碎骨！”
“障碍重重！”
“霹雳爆炸！”
Harry翻滚着躲避咒语，差个几厘米险些被击中。身后的椅子被炸得四分五裂，他感觉背上被划了一道口子，心脏跳得飞快。
“阿瓦达——”
Harry又一个俯冲把自己缩成一团，尽量减小自己暴露的面积。他对准目标，喊出脑海中想到的第一个咒语。
“盾牌护体！”
一块银色的盾牌从Harry魔杖里涌出，薄雾在他面前形成一道物理屏障。这不是一个为人熟知的咒语。Harry是在研究新书时发现的，以前从来没有真正使用过。理论上来讲，咒语应该能抵挡任何东西，尽管目前还不知道有什么咒语能抵挡索命咒。
“——卡达瓦！”
Ron的盔甲护体与绿光同时击中Harry的盾牌，银色的薄雾闪烁着逐渐凝固成一种玻璃状的物质。咒语弹了回去，击中墙上的挂毯，烧穿一个洞。
“昏昏倒地！”Harry在薄雾消失后喊道，杀了Cartwell一个措手不及。
“见鬼，Harry！”Ron在傲罗被击倒后喊道，看到他的朋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眼里怒火四射，“你到底在想什么？”
Harry摇摇头，还没有从咒语起作用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咒语和Ron的盔甲护体结合在一起发生了他所不知道的反应。他抬起头迎着Ron愤怒的目光。他们刚刚成功击退了索命咒。他瑟缩了一下，发现自己一动就会牵扯到侧腰的伤口引来剧痛，他试探性地动了动肩膀，咬紧牙关，嘶嘶地叫了下——很可能断了。他又吸了口气，做了个鬼脸，发现痛得更厉害了。肋骨也断了。
“你从哪儿看到的那个咒语？”Ron问，他的心脏还在疯狂跳动，肾上腺素在血管里奔涌。他一度以为Harry要当场毙命。
“在我研究下一本书的时候。”Harry盯着地上两个被昏昏倒地的人，“但我想没有你的咒语是不会成功的。”
他抬头看着Ron，脸上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谢了，伙计。看来我欠你一个人情。”
Ron摇了摇头阴沉地咕哝着，施咒把这俩人捆起来，塞住他们的嘴。他需要把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审问，以免出现差池。Harry呻吟了一声，Ron赶紧转过身再次伸出魔杖，以防Cartwell还带了同伙来。
“不，我没事。”Harry说，他刚刚突然笑了一下，导致胸口一阵疼痛，他微微喘着气，“我只是突然想到媒体会怎么看这件事。”他皱起鼻子，嫌弃地翻了个白眼，“Harry Potter：一个大难不死、这次不死、下次还没死的男孩。”
Ron忍不住笑了起来，但他还在气Harry把自己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我不敢苟同，”他尖锐地笑着说，“更像是Harry Potter：一个被Hermione杀死的男孩。”
Harry滑稽地瞪大了眼睛，“你不会——”
“哦，我会的。”Ron向他保证道，又摇了摇头，“白痴。”
“他也很想过来，但按照规则，你们的求爱仪式还剩一天。”Ron说，把椅子挪到Draco的床边。他低头在长袍里掏着什么东西，然后塞给Draco，“趁我还没忘记。这是今天的礼物。”
Draco仔细打量着它，发现是一瓶缩小的奥格登酒，他咧嘴笑了。Harry一定还记得这是他在让人紧张的会面之前喜欢喝的酒。明天和Harry的约会绝对算在其中。
Blaise早些时候来过一趟，向他保证Cal很安全，男孩的消息一个字也没有传到魔法界的媒体。所有人都回到了城堡，Blaise说服他Cartwell的袭击只让城堡受到了很小的破坏。他还带来了前一天Harry给的礼物，是一小瓶冥想盆的记忆。Draco让Blaise一起带回去了，不愿意冒任何风险，让这东西有可能被圣芒戈医院的人不小心拿走。他有预感Harry不想让别人看到这段记忆。
Harry。Draco闭上眼睛，抑制着心底汹涌的恐慌。事已发生，现在才为他感到后怕似乎很可笑，但他仍然无法忽视Harry昨天差点被杀死的事实。Draco意识到他是个愚蠢、固执又帅气的男人。Harry会毫不犹豫地冒着生命危险保护Cal。Draco稍稍放松下来，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Harry知道Cal的事，他没有不生气。哦，他敢肯定他有不高兴，尤其是他是在那种情况下得知的此事，但他依旧选择继续他们的求爱仪式。他仍然想成为Draco——以及Cal生活的一部分。
Ron凑近他，压低声音。
“你不用担心。”他小声说，眼睛盯着门口确保没有人进来，“除了我和Harry，昨天只有Cartwell和另一个巫师Jameson发现了你儿子的事。”
Draco眨了眨眼睛，眼下有个傲罗不仅一心想要复仇，还知道他有个孩子，他不明白这怎么可能让人不担心。
Ron咳嗽了一声，又把视线移开。他似乎更愿意把目光放在门口而不是躺在医院病床上的Draco身上。
“咳，审讯室里发生了点意外。我口袋里有一瓶生发药水，它、呃，在我正要离开的时候，掉在了地上。”Ron说，脸涨得通红，“我，啊，还掉了一瓶吐真剂。”
Draco猛地睁开眼睛，身子僵住了。生发药水的主要成分是双角兽的兽角，加上吐真剂中的乌头，会产生剧毒的浓烟。烟雾的效果类似于强大的记忆咒语，基本上能让不幸呼吸到这种气体的人失去记忆。
“他们忘了多少？”他低声道，眼睛仍然睁得大大的。
Ron又咳嗽了一声，显得非常不舒服，“还记得Lockhart的事吗？他是怎么进圣芒戈医院的？”
Draco点了点头。学校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全部记忆都被抹去了。
“梅林。”他低声说，Ron的回答在他脑海里回响。
“是的。”
两人相对无言了片刻，之后Draco紧紧握住了红发男人的手，把他吓了一跳。
“谢谢。”他呢喃道，声音发堵，Ron为了保证Cal的安全做了一件极不合法的事，“谢谢你。”
Ron耸了耸肩，仍然不敢直视Draco的眼睛。他没有把手抽走，但也没有回应。
“谢Blaise去。这是他的主意。”他冷哼一声，“生发药水？留给斯莱特林去吧。”
“我会的，但我也要谢谢你。”Draco低声说道，声音更坚定了，“你是个好人，Ron。”
Ron抬头听到Draco喊了自己的名字，这是他记忆中这个金发男人第一次这样叫他。
“你也是，Draco。”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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