𝐁𝐥𝐮𝐞𝐛𝐮𝐛𝐛𝐥𝐢𝐧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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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扇门（The Four Doors）番外

*精神治疗师Draco丨傲罗Harry

*注：依旧互攻，本文内容为Draco top，鉴于摄神取念的使用，Harry在某种意义上也是top

*授权翻译

*原作：Eight o’clock, tomorrow evening

 作者：fluxweed

 原址：AO3

 

简介：

“我想说——我不想在周二上午十点见你——”

 

“是的，事实上，你说得很清楚——”

 

“——但我想在明晚八点见你。”

 

一贯专业谨慎的Malfoy突然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什么？”他最后道。

 

“吃晚饭。”Harry为自己辩白道，“不是在该死的破釜酒吧。如果你有空的话。”

 

 

七点五十五，Draco的胃一阵翻腾。这是个糟糕的主意。他在想什么？

 

好吧，他知道答案：他根本什么也没有想。自从他不再无视Brisley的猫头鹰——“以你特殊的能力，你绝对适合这个引人注目的神秘案子，Malfoy治疗师！”他在过去的三个月里，没有任何聪明的想法，

 

他坚持了六个星期。他对自己感到相当骄傲。

 

从那以后，一切都在走下坡路。

 

七点五十六。太阳开始西沉，餐厅外的街道沐浴在美丽的金色阳光中。Draco皱起眉头。他该走了，以免继续尴尬下去。如果他有自制力，他就会离开。如果他能停止放纵哪怕一秒钟。如果他能放弃愚蠢、荒谬而又不切实际的希望——

 

一阵刺耳的爆破声。Draco吓了一跳，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向四周疯狂张望，不过当然没有。或者说，至少没有人想给他下咒。

 

“嗨。”Potter说，竟然能在区区一个字里注入爱意。Draco不禁眨了眨眼睛，他没有料到——显然现在已经不一样了，所以——

 

“晚上好。”Draco道，声音沉着冷静，他感到很满意。出于某种原因，这让Potter笑了起来。

 

该死，他看上去棒极了。虽然Draco已经习惯了Harry破旧的麻瓜牛仔裤和T恤，但他今晚穿了一件做工精致的黑色长袍，布料紧贴着胸膛和腰部，事实上，衣服的剪裁与Draco幻想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傲罗长袍十分相像，总能令他神魂颠倒。而且破旧的运动鞋也换成了锃亮的黑靴子，Potter对Draco咧嘴一笑，好像这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好像他们是朋友——显然这些都不是真的。

 

“等很久了吗？”Potter问道，他见Draco什么也没做，只是站在那里目瞪口呆地盯着他，活脱脱像个白痴。

 

“完全没有。”Draco道。操，他为什么不穿那件梅森店里定制的礼服？他不想显得他有费多大心思，不过他最后还是选择了一套特威菲特&特庭的藏青色衣服，然而与Potter那身令人垂涎欲滴的装束相比，实在贫酸得可怜。感谢梅林，Potter的发型仍然糟糕至极，不然Draco就要无地自容地幻影显形回家。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走吗？”

 

他不等回答，兀自转身朝前走去。他原以为Potter会对他的粗鲁发表意见，但Potter只是安静地站在他身边，离他很近，Draco甚至能闻到一股陌生的、诱人的古龙水香（某种幽深、辛辣的味道）。Draco跟侍者领班说完话后，Potter毫无怨言地跟他走向餐桌。

 

Draco多付了十加隆，确保他们在餐厅的位置足够私密。Potter径直朝靠墙的座椅走去，Draco知道自己做的决定没有错。他现在已经知道Potter会有什么偏好，不过当他们在硬邦邦的高靠背椅上坐下时，看到Potter扫视这个房间依旧让人不安。

 

问题是，Draco认识两个不同的Harry Potter。考虑到当时的情况，他们极其相似，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并非同一个人。

 

首先，是Potter。Potter是一个Draco在霍格沃茨上学时行为粗鲁的混蛋。Potter轻松完成学业，凭借运气、勇气和某种不为人知的神秘力量打败了黑魔王。战争结束后的第三年，Potter是性情乖戾的傲罗，每当他们相遇，Draco都尽量不去看他。

 

然后，是Harry。Harry的精神体十分暖人，沁着甘甜的气息，脸上也挂着随和的微笑。Harry会对Draco说他很出色，即使是最轻微的侮辱，即使来自他最亲密的朋友，他也会极力为Draco辩护。Harry很固执，而且意志坚定，有时他看Draco的眼神，像是要饥渴难耐地把他吃入腹中。

 

在第一次摄神取念的时候，Potter和Harry之间的区别并没有那么明显。Draco发现自己会突然失去耐心，对他冷嘲热讽，这是他对其他病人从来没有过的，他会对Harry礼貌的困惑甚至是受伤感到愧疚。

 

在他们第二次见面后的那个晚上，Draco专心把他对Potter的记忆埋藏在他精神空间里紧锁的门后。在Brisley办公室里的那个星期五，他假装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穿衣没品的医学之谜。

 

然而，Draco还是疏漏百出，每当Harry杀他一个他措手不及，做出什么不可思议且只有Potter干得出来的事情时，Draco信赖有加的精神门锁就会咔嗒一声打开，记忆旋即汹涌而出。他原以为大脑封闭术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东西。谁知事实并非如此，他感到非常不安。

 

而现在，除去这个令人困惑的身份问题，又出现了另外一个Harry Potter。眼下坐在这张有点太小的桌子另一边的人，看上去很像Draco的Harry，尽管他穿这身袍子十分诱人，他对Draco的态度与他在过去几个月里逐渐了解的人还是有所不同。他的肩膀紧紧绷着，后背也挺得更加板正。每当门上的门铃响起，他的目光就会从菜单上移开，每当有人走得离桌子太近，他就会咬紧牙关，颧骨下的胡茬便被阴影覆盖。

 

这与他们一起在破釜酒吧度过的那些令人惭愧的下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些时候，Harry会懒洋洋地靠在座位上，目不转睛地凝视Draco，仿佛世上只有他一个人。

 

“那么，你知道你想要什么了吗？”Potter毫无征兆地说。他没有抬头。

 

Draco眨了眨眼睛。“没有。”他说，实在困惑不解，“我以前没来过这里。”

 

“哦。只是我们已经在这里坐了五分钟，而你还没有动你的菜单。你只是在盯着我看。”他迎着Draco的目光，那双熟悉的眼睛闪烁着愉悦的光芒，“除非我是你唯一想吃的东西？如果你想，我很乐意。只是想让你知道。”

 

Draco夺过菜单，把火辣辣的脸埋了进去。“我才没有盯着你看。”他喃喃道。

 

Potter笑了起来，“就当你是在夸我。”

 

“不行。”Draco厉声道。

 

“天哪，我好想你。”

 

Draco不知道该说什么，实话（我也想你）完全不能接受，所以他对Potter采取彻底无视战略，手指一弹叫来服务员。

 

毫无疑问，当服务员几秒钟后拿着羽毛笔来到他们餐桌前时，Draco完全没有准备好。他不想暴露自己的慌乱无措，于是顺手点了目光所及的第一道菜：烤羊肉和一杯霞多丽酒。话一出口，他的脖子就开始发烫。白葡萄酒配羊肉？丢人。服务员没有做出任何评价，但Draco能感受到他无声的判断，这时Potter点了炸鱼薯条和啤酒，真是个野蛮人。

 

服务员显然认出了Potter，在他面前徘徊——“先生，您看到我们的全套配菜了吗？我可以向您推荐坚果沙拉。不用？那香醋芦笋呢？”这为Draco提供了关键的几分钟。Potter脸上露出了不太适合他的迷人微笑，把服务员打发走。Draco深吸了一口气，挺直腰杆，露出彬彬有礼的专业表情。

 

“所以。”他说，合拢起手指，谨慎又坦然地歪起脑袋，饶有兴趣地看着Potter，“这几个星期过得怎么样？你说Brisley已经批准你出院了？”

 

Potter乌黑的眉毛拧在一起，犹豫片刻后，还是将康复的全部经过告诉了Draco。他提到了他的记忆是如何突然出现，第一个星期的时候，这一切有多难理解。他与Robards进行了一番交谈，打算减少傲罗工作的时间。他还正式把威森加摩和联盟的职责移交给了Granger（Granger在过去几个月里已经承担起了这些工作，而且颇为享受）。

 

Draco不假思索地作出了适当感兴趣的回应，问了一些适当感兴趣的问题。Potter笑着说他对Brisley那只可恶的布谷鸟时钟进行了痛快的报复，这时他们已经用餐到了半途。

 

Draco依稀知道羊肉十分鲜嫩，酱汁浓郁，有馥郁的黄油味，以及一股柑橘皮和迷迭香的味道，但说实话，他吃什么都无所谓。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Potter身上。

 

面前的这个人与Draco那位病人非常不同，这令他十分不安，而且没错，更令他不安的是，他们还有相似之处。Potter看Draco的眼神仍然和以前一样温柔。他的幽默一如既往地机智、不形于色，当Draco在桌下漫不经心地动了动腿，贴到Potter的腿上时，他结巴脸红的模样仍然会使Draco心中荡漾起一阵羞愧的欲望。

 

“你知道吗。”Potter开口道，因为Draco的心思早已飘远，沉默蔓延在了两人之间，“我从没问过——你是怎么进入精神魔法领域的？我记得你说过——你需要学习大脑封闭术？年轻的时候？”

 

即使Harry以前有问过，Draco也不会告诉他。Draco不想现在告诉他，从道德上讲，他依旧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出现在这里。也许提醒Potter，让他知道Draco是个怎样的人会把他吓跑。这样的话，可能最好不过。

 

“是的。”他生硬地说，“十年前，我碰巧和一个非常强大的摄神取念者住过一段时间，”

 

Potter皱起了眉头，有勇气回溯过去的年月，把它们像棋盘上的棋子一样排列在自己的时间表上。如果Draco没有记错Granger的笔记的话，Potter：在一顶有二十多个保护咒的凄凉帐篷里。Draco：在霍格沃茨和Malfoy庄园之间来回奔波，家的温馨早已不复存在。

 

“是Voldemort。”Harry最后道。

 

Draco勉强没有畏缩，“还能有谁？”

 

“嗯，我记得……”Potter停顿下来。他从Draco口中听到这话时，是否也有同样的骄傲和快乐？“六年级的时候，我不小心听到Snape说Bellatrix在教你大脑封闭术。”

 

Draco挑起眉毛，这是件新鲜事，“你‘不小心’听到的？”

 

“我穿着隐形斗篷跟在你后面，把耳朵贴到你躲着的那间教室的门上，是的，就是我不小心听到的。”

 

“不可思议。”但Draco无法藏住脸上的微笑，“没错，是她教的。据我所知，和你第一次学习的方法差不多。”

 

Potter不屑地说：“我第一次没有学到什么。没什么用。糟糕透顶。”

 

“嗯。”Draco清楚地记得他的大脑如何被强行打开，Bellatrix嘎嘎的笑声，膝盖砸在父亲书房地板上的疼痛，一遍又一遍，直到泪水挤满眼眶，无法与她保持目光接触，而她总能设法强行闯入。“我个人并不喜欢这种方法。”

 

“不。上帝。你完全不一样。”

 

他们目光紧锁，Draco想起了Harry欢迎他进入脑海的样子，任由他的精神体被Draco的层层包裹，Draco每施一次咒语，他都会把他拉得更近。Draco的病人们曾说过他的精神体有安定人心的作用。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像Harry一样如此渴望他的人。

 

Draco放下叉子，用餐巾擦了擦嘴，“嗯，她的方法在某种程度上是有效的：我迫切地想掌握大脑封闭术，这样就不用费尽心思阻止她不断进入我的大脑。然后，当黑魔王住进来的时候，我——产生了怀疑，我想你可以这么说。显然我需要对他隐瞒这些，但同时，我需要让他接触到表层的记忆，这样他就不会察觉我藏了什么。那并不容易，很多人都无法掌握这个技能。我十八岁的时候就成了大脑封闭术的大师。”

 

Potter歪起脑袋，“你知道吗，我觉得我不应该觉得那很性感，但……”

 

“你就做到了。”Draco指出，无法抑制声音里的苦涩，“你瞒了我几个星期。我在死亡的威胁下练习了好几个月。而你只是因为起反应觉得尴尬，一夜之间就做到了。”

 

“好吧。”Potter窘迫道，“我的意思是，公平来说，我当时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你必须一个人学习，而我……有个这么好的老师。”

 

他的声音在最后一句话的末尾低沉下来。Draco屏住呼吸，以免自己说出什么蠢话。Potter一定知道Draco有多渴望得到他的关注，他的认可——自从他们认识以来，他无比渴望得到他的认可。

 

现在更甚。他们进入过彼此的精神世界，彼此的幻想。Harry已经知道了Draco的感受。他们已经接了吻。

 

紧张的沉默又降临在他们之间。操，Draco无比渴望揪住Potter那件合身到让人恼火的袍子的前襟，隔着桌子把他拽到跟前，将他吻得透不过气来。他相信Potter一定不会阻止。Ptter自己就曾在破釜酒吧，从桌子另一边扑向Draco。他曾咆哮着我他妈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你，Draco。前一天，他还是Harry……

 

但是，那是另外一个人，Draco提醒自己。他清了清嗓子，“所以，无论如何，所有事情都安定下来后，你知道的……”

 

“我知道。”Potter同意道。

 

“好吧，我的家人相对毫发无伤地走了出来，你也知道。哪怕是Lucius。”Draco转动拇指上宽厚的戒指，竭力不去想他得到它的那天——他父亲作为Malfoy庄园主人的最后一天。“但我们发现我们陷入了不寻常的境地，我们最后需要收入来源。”

“你个可怜（poor）的东西。”

 

Draco垂下头，“嗯——‘穷（poor）’是个相当严重的说法。我们有足够的钱生活下去，但我父亲的许多人脉和投资都没了，我母亲和我非常想推倒整座庄园，开始新的生活。在那之后，我们估计我们在需要担心经济上的问题前，还能有差不多五年的舒适生活。”

 

“一段相当轻松的时间。”

 

“是啊，可是如果你把在霍格沃茨的那一年，圣芒戈学校三年的训练，长达一年的研究项目，以及巫师们普遍不愿和一个有——”他指了指左手臂，“——的人有任何瓜葛，把这些全都考虑进去后，时间其实很紧迫。但我想不出我还有什么长处。”

 

Potter皱起眉头，Draco知道他下意识地察觉到了这个逞英雄时刻。他试图及时阻止，“不，停下，你不需要——”但Potter速度更快。

 

“你很擅长魁地奇。”

 

Draco翻了个白眼，“拜托，我是花钱买进斯莱特林队的，从来没有赢过你一场比赛。再说，即使我是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有天赋的球员，战后也不会有球队愿意接纳我。”

 

“那就魔药。你不是年级前五名之类的吗？”

 

“第二名，直到六年级。”Draco下意识纠正道，“但那只是Snape——他总会给斯莱特林打高分，而我是斯莱特林里唯一有脑子的人。所以这也不算。”

 

Potter靠在椅子上，“啊，我没想到你会这样。”

 

Draco怒火中烧，“怎样？”

 

“不知道自己的长处在哪。”

 

Draco等待这句话的反转，不过似乎并没有。“你在开玩笑吗？”

 

Potter耸了耸肩。他一直盯着Draco，脑袋歪向一边，什么也没说。

 

Draco咽了口唾沫，拼命想掌握话语的主动权，于是开始讲起了Jinky的无聊八卦，Jinky是被分配到圣芒戈医院四楼的家养小精灵。Potter继续以那种令人不安的方式注视着他，分享了一个故事——他的小精灵对Draco伯祖母的肖像画的不健康迷恋。他们你来我往地谈论有关家养小精灵的共同话题，吃完了甜点。也许有巧克力。不——上面有草莓。或者——某种慕斯之类的东西？

 

服务员拿来了账单。他们都伸手去拿，但Potter抢先一步。他看到费用后瞪大了眼睛，说实话，这一餐应该由Draco来请客，他知道Potter已经六个月没来过这种地方了，但Potter还是毫无怨言地伸手去拿他的钱袋。

 

“所以。”他拉开拉绳，“我们亲过了。”

 

Draco正要从Potter手里夺过账单，旋即愣在原地。“是的。”他小心翼翼地说，语气不偏不倚。

 

“你觉得怎么样？”

 

“不可思议，给我的职业带来了极大的痛苦。”他迅速道，收回了手，“你呢？”

 

“嗯，过去两个星期的绝大多数时候都他妈让人困惑。”

 

Draco做了个鬼脸。这并不让人惊讶。那个吻就是个不可原谅的判断失误，是他做过的最自私、最愚蠢的事情——

 

“然后我的记忆又恢复了，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在想这个。”他把加隆整整齐齐地堆在一起，小心翼翼地把有龙的一面朝上。

 

“我……”Draco应该说什么？他不应该干那种事。他应该马上停下。一旦他知道Harry会呆在破釜酒吧，他就不应该再前往那个地方。“我来付钱。”他苍白无力道。

 

“我请的你，”Harry说，盯着他那叠硬币，没有抬头，“所以我付。”

 

“好吧。谢谢。”

 

最后一枚加隆也加入行列。Potter把装硬币的袋子塞回口袋。

 

“和我回家。”他说，“我不是说——只是喝一杯。你还没碰你的酒。或者——茶也可以。我有很多伯爵茶。”他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微笑，但Draco只是盯着他。

 

这是Draco第三次被邀请去Potter的家。

 

第一次是在和Weasley大吵一架之后。Harry可能只是想找人做伴，对第一次和朋友们发生争执感到震惊罢了。

 

第二次是在Harry坐在他对面说“我想要你”之后，好像他没有漫不经心地撕开Draco每一个藏了最深秘密的盒子似的。

 

那些时候，提出邀请人是Harry。Draco不可能答应的。但现在……

 

Draco把手指扣在一起，“Potter——”

 

“叫我Harry。”

 

Draco用力咬了一口嘴唇内侧，“我……”

 

“等等，什么都别说。”Potter打断他，“你每次想把我推开，手都会做这个动作，我只是想确保你明白我的立场。”

 

Draco松开手指。“听着。”他说，但Potter摇了摇头。

 

“不，让我——我只是……今晚真的很美好。”

 

Draco的困惑一定表露无遗，Potter哼了一声，又纠正道。

 

“好吧，确实有点尴尬——但我只是——我只是想把两个不同版本的你合在一起，知道吗？我以前认识的你，还有过去几个月认识的你。这比我想象的要困难一些。”

 

Draco继续盯着他，他的想法被Potter如此轻易地说了出来，他感到很惊愕。

 

“可是我想要。”Potter说，突然紧张起来，“Draco。我真的、真的很想。求你答应我吧，和我回家，就喝一杯。”

 

Draco差点脱口说出拒绝的话。他本来想直接回家，从过去几个月里走出来，然后朝前看。他已经在计划新的策略，把那些遥不可及的梦锁在脑海深处。但Potter看他的眼神……

 

梅林，那双眼睛。Draco无比思念那双眼睛。

 

“就一杯。”他听到自己说。

删减部分（见在线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