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授翻】（你是一场）革命（5/6)
Chapter 5-此刻我会将你解放
我亲爱的Henry Pawter，
圣诞快乐，伙计！真希望我能和你们在一起，不过嘿，幸好我没去，我们昨晚找到而且歼灭了黑帮的总部！前头还有一大堆文书工作在等着我们，尽管如此，我很快就会回来告诉你们一切（既是承诺也是威胁）。
平安夜过得怎么样？Teddy成功绑架圣诞老人了吗？Hermione和Andy吵架了吗？（'Mione什么也不说，所以我猜他们吵了）最重要的是——白鼬的事情怎么样了？我算他大舅子什么的了吗？你没有在上封信里提到他，所以要么极好，要么极差。
你如果在陋居，告诉妈妈我爱她。如果没有……我猜，那就对你自己说？就算这么做我也不会批判你——今天芬兰的一个警察告诉我我需要更加爱自己，我一直记着，所以我也打算这么做。
很快见！
——鼬鼠之王
2006/12/26
我珍爱的旺旺，
你还要问吗？她们当然吵架了——那是她们爱的语言。而且不，我用优诺牌分散了Teddy的注意力，而Andy在负责礼物的事情。他现在还在生我的气，但如果这意味着他明年圣诞相信圣诞老人的存在，我可以接受。
没有证据你可能不会信，但那天我不得不教Draco如何优雅地摔屁股。原来没有保护咒他就滑不了冰。那有多蠢？当然，我并不是在抱怨——他趴在我身上的样子相当可爱。
我也……（写到这我可以感觉你想杀了我）向他坦白了我的感受？差不多？我不知道能不能这么说。我也不知道我期待的是什么反应，但不管怎样，绝不是转移话题。之后，他就只是假装没有发生过这段对话。我想我能理解，但尽管如此。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圣诞节忙得晕头转向，Andy让给我陪她做了一天的大扫除。但我明天要回店里一趟，也许到时候能见到他。也许不会。
等不及要见到你！你不在的感觉很奇怪。Teddy说他也想你，而且他还没有忘记你在那次象棋里输给了他三西可。
你的，
——破罐
PS：务必告诉我芬兰警察的事是个玩笑。真是棒极了。
2006/12/27
我唯一的Potty，
我希望是个玩笑，但不是。那家伙蓄着巨大的胡子，我这辈子没听过这么重的口音，我打算在将来告诉我的孙子们他是个超级英雄。
看来白鼬天堂有了麻烦。我很抱歉我必须要拆散你们了（好吧，我不会），但你们两个陷入爱情的样子简直荒唐。我甚至都没见过你们在一起，但你的来信足以让我愁眉不展。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坦白了——差不多’？我敢说你几乎是在让他搬进去和你同居。接下来我们就要看婚礼采购单，挑选花的样式。
不开玩笑了，你们俩简直是灾难。我想自从你再次提起他，我们都预料到了这是迟早的事。你当然会害怕，伙计——他对你来说你一直很重要，即使是在他还是个混蛋的时候，难怪你想永远留住不再混蛋的他。我怀疑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就像你说的，他也许只是需要时间弄清楚他想要什么。我还记得我们在战后有多么迷茫——现在对他来说几乎也一样。
我希望你知道我为你感到高兴。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但我特别高兴你找到了另一半。我知道，别那样看我——你不介意一个人。但你知道我很担心你。
希望能尽早回家。别做傻事，好比跑去跟他说你不是认真的之类的，听到了吗？
友爱地，
——Rupert Wealsey
2006/12/27
嘿，
他今天没有来。也许是因为公主去了Teddy那，但我的心情不是很好。你明天有可能回来吗？
——Harry
2006/12/27
抱歉，要到30号。除夕夜在我妈家见好吗？我听说晚些时候我们要吃圣诞大餐和自助！
坚持住。一切都会好的。
——Ronald Wheezy
2006/12/30
刚到家！Hermione在沙发上等我等的睡着了，她看上太漂亮了，现在我的心都被填得满满的。原谅这些墨水渍——我是关着灯写的，不想打扰她睡觉。
希望一切都好。明天见！
——Ron
穿Ron给他织的毛衣不再和以往一般有趣。这会让他想起Draco的笑——Draco和他一起伴着邦乔维的歌曲跳舞，想起圣诞装饰和愚蠢的耶稣诞生场景。想起了忏悔、渴望和希望。
他非常想念Draco。非常想，以至于他这个愚蠢的白痴自他们上次见面后就再也没联系过他。他一直试图让自己相信他是在听从Ron的建议，并没有做傻事，但……
但事实是，他只是不想得到回答。
把这些想法暂时搁置，Harry蹲下来摸了摸公主的耳朵，提醒她他很快就会回来，他爱她。
“拜！”他一边调整脖子上的围巾，一边隔着电视声高喊。Teddy和Victoire在客厅而Andromeda在楼上回应了他，他走出门进入寒冷的街道。
随后幻影显形。
屋顶和窗户被白雪覆盖，周围的树木辉映着魔咒的斑斓色彩，陋居看上去像一张圣诞贺卡。
好吧，Harry可能有些偏心，因为他知道他在进门的瞬间便能闻到火鸡和姜饼的味道——知道空气温暖，厨房混乱，客厅会挤满人，还有热闹的音乐——知道每个人都会穿上这样或那样的Weasley毛衣。但他只是站在那，在森林的边缘眺望那所房子，这让他感到莫名的幸福，以至于他根本不想动，直到他把这幅美轮美奂的景象尽收眼底，直到他被这幅光景深深迷住并与世界分享。
在他多年来追求的一切情感里，回家兴许是他的最爱。
他逼自己迈出森林，朝房子走去。走至前门，他听到Molly正在训斥有人拿走了冰箱里的萝卜条，他对自己笑了笑，摘下帽子，重新调整头上的头巾，推开门，享受他的感官在瞬间被声音、气味和温暖吞没——
还有一个身穿浅色牛仔裤、淡蓝色Weasley毛衣，后臀抵着柜台和Ginny聊天的Draco Malfoy。
“Draco！”他道，Draco转过身来看他。一双强壮的手臂把Harry从地上抱了起来，紧紧搂着他，“嘿——Ron。”
Ron把他抱得更紧了，直到Harry大笑着想推开他，双腿白费力地扭动。
“我差点忘了你是个小不点。”Ron轻声道，晃了晃怀里的Harry，不情愿地把他放了下来。
“我还没有忘了你他妈有多高。”Harry嘟囔道，“好吧，为什么——”
“啊，是的！”Ron走到一边，用手指着Draco仿佛要介绍他认识。“我没时间给你买圣诞礼物，所以我给你找来了一只白鼬。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Harry摇了摇头，走向Draco，后者正局促不安地看着他，
Harry的脑子还没有接受Draco身穿Weasley毛衣的事实。
“嘿。”Draco道。
“嗯……嘿。”
“咳咳，Ginny！”Ron吼道，早已迈开腿朝客厅走去。
“我知——道。”她从柜台上跳下，在Harry的脸上亲了一口，“回头见，你们俩。”
说完她就走开。
“好吧，真尴尬。”Draco道。
“你……你来了这儿，我没想到会在这见到你。”
“是的，嗯。”Draco耸了耸肩，“Ron用Weasley夫人做的美味食物吸引了我。不过，我要是早知道毛衣的事，就不会这么轻易屈服。”他做了个鬼脸。
Harry感到既困惑，又高兴，还有担心，听到这他不禁扑哧一笑，忍不住嘟哝道：“你上去很暖和。”接着，Draco对他扬了扬眉毛。“暖和又可爱，天呐，Draco，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我们有八天没见了，你个蠢货。”Draco喃喃道，嘴角勾起一抹羞涩的笑。“你看上去比我还蠢，我并不惊讶。你头上戴的是什么？手帕吗？”
“是头巾。”Harry笑道，转过身，用双手将头发朝后拨去给Draco看，“我喜欢让我所有的头发散在背后，看上去像瀑布，或者是一团乱糟糟的波浪。我就是喜欢。”
他转过身时，Draco正看着他摇头轻笑。
“你太可爱了。”然后，Draco说道。Harry正要指出他也一样，胸膛不仅温暖而且毛茸茸，Charlie就冲进了进来，一群Weasley涌进了房间跟他打起招呼，然后把Draco和Harry一起拉走。
这几乎是他们一整天里唯一的独处时刻。晚餐很快备好，当他们终于离开餐桌时，每个人都聚在客厅玩起了家庭游戏。当然，Draco试图溜走，不过Harry把他拦了下来，有一丢丢过于渴望看到Draco在众人面前出糗。果不其然，几分钟后，Draco蹲在地上，拼命拍打手臂想让大家猜出他在模仿什么，Harry笑得不可开交。
“鸭子！”Ginny大喊 。
“飞机！一只鸡！一个以为自己有翅膀的婴儿！”Ron喊道。
“噢，噢——一只要生崽的鹰头马身有翼兽！”Fleur喊道，把众人逗笑。
“不是！”Draco 抱怨道，“啊——”他用手捂着嘴，发出大大的呼气声，再次挥动手臂。
“一条龙！”Charlie脱口而出。
“是的！谢谢！”
Harry笑出了泪花。
就像Ron保证的那样，晚些时候厨房上起了自助——桌子和柜台上摆满了一盘盘的三明治、乳蛋饼、奶酪和洋葱卷，萝卜条和盐醋味薯条，食物一上桌就被一扫而光。Molly迅速补上更多的菜肴并撤下空盘子，看上去颇为自豪，就和她的饭菜受到称赞时的表现一样。
“需要帮忙吗？”Harry问，这时她正把另一盘瑞士卷飞到桌上。
“哦，不，亲爱的，你不用担心这个。”她道，把他赶走——在他试图坚持时又用桌布轻轻拍了拍他。
走开后，Harry被拉进了Ginny最近一场比赛的谈话中，接着是层层叠游戏。Fleur给自己冠上多米诺骨牌女王的称号，Bill把喝醉的Percy驼在身上，苹果醋被人打翻在地毯上，Ron在屠宰圣诞颂歌。到了十一点半，大多数人都聚在了客厅靠近壁炉的地方，除了George和Ginny，到处都看不到这俩人。“所以！大家的新年愿望都是什么？”无数言论汹涌而出，一次比一次响亮。
Draco和Harry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们去个安静点的地方？”Harry小声道。
Draco点点头，两人溜出房间上了楼梯。
“我们去哪？”Draco在他们到达一楼而Harry还在继续走时问道。
“楼上。”他简单道。
走进阳台，空气很是寒冷。Harry示意Draco在里面稍等，然后从木栏杆上探出身子，从前门飞来他们的外套、围巾和帽子送到他的怀里。
Draco在Harry递过自己的东西时皱了皱眉，不过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和Harry一起走出去。
有那么一会儿，他们就只是靠在扶手上，两相无言地凝视外面的夜色。雪轻轻飘落，四周静谧。唯一的光源来自屋内，黑暗中森林的轮廓不是很分明，客厅里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旷古场景的久远回响。
Draco把围巾压在下巴底下，用手捂嘴让呼吸温暖手指。Harry转身看他，胳膊肘支在栏杆上，用手托起脑袋。
“你裹成这样很像墨西哥卷饼。”Harry道，声音比他想的还要温柔，就好像他在Draco面前永远温和。对Draco。
“真有意思。”Draco低声道，回头看他。Harry恨不得用手指摸上他那温柔至极的笑，“我刚刚在想你的头发和外套让你看上去像迷你版的Hagrid。你需要的只是胡子……”
Harry翻了个白眼，知道自己只是笑得愈发灿烂，不过一想起这八天，笑容来得快去得也快。
“我很高兴你在这。”他道，让他对Draco感情像波涛一样汹涌是如此轻而易举。“你想告诉我Ron是怎样说服你来的吗？”
“哦，他有一个很大的优势。”Draco回头看了看外面，伸手接住一片雪花，“我想见你。”他盯着手心——看雪花慢慢融化，低沉道：“所以，他只需要向我保证他的家人会友好对我，再说一说你有多痛苦……我就彻底投降了。”
“混蛋。”Harry嗔怪道，知道Ron绝不会这么说他。然后，“我也想见你，我有点害怕我把我们之间的事情搞砸了。”
“认真的？”Draco 难以置信地笑道，“而我在这里，以为我才是那个说了一堆蠢话搞砸一切的人。”
“什么？不可能。”
“可你也没有给我写信，更没有像以前一样跟踪我……我能怎么想？”
“你应该好好想想我对你说的话！”Harry摇了摇头，“天呐，难怪Ron说我们很荒唐。”
“我确实考虑过这个问题，如果这能让你感到安慰。我有大把的时间，外加一大堆我不喜欢想的东西。”
“是吗？”Harry心跳加速，“你……那你怎么想的 ？”
Draco叹了一口气，吐出一股龙息，迅速融入夜空。
“很复杂。”
“我们有的是时间。”
“你很难缠，你知道的，不是吗？”Draco道，“而且，一方面，你说不是每个决定都必须是重大、永久的，而且想尝试……我想那触动了我。重新回到现实世界并不容易，看到我身边的人都有了定所，而我没有。知道我最终会被隔绝在外，在我觉得自己不是完全活着的时候，希望我的生活能恢复如常。我没有想过我可以……先去尝试。”
“我也这么想过。”Harry轻声道，“战争结束后。”
Draco点点头，嘴唇抿成一条线。
“另一方面，我害怕。”又一声叹息。如果Harry能吻走他的蹙眉——抚慰走他的烦恼……
“怕什么？”见Draco不再说下去，Harry轻声道。
客厅里，Weasley一家人笑语满堂。
“我怕你现在选择我。”Draco低声道，合上眼皮，似乎无法承受这沉甸甸的念头，“我以后就不得不亲眼看你选择另一条路。”
上帝啊，为什么Draco可以用寥寥几句话撼动Harry的整个世界？
“你说的有道理。”过了一会儿，他道，太多的想法在他脑海里盘旋，他无法正常思考，“那是一种可能性。”
Draco看着Harry的眼睛，显得如此易碎，以至于Harry……如果结局不尽人意，Harry不知道他该如何应对这些，不能伸出手——触碰Draco双手，Draco的脸，Draco的腰，于他掌下散发温热，也不能把Draco拉近自己。还有Draco的唇，呼吸打在他的指尖。
如果结局不尽人意，他不知道如何保留所有的爱。
“但不是唯一的可能性。”Harry补充道，呼吸哽在喉头。Draco的目光穿透他的灵魂。“我也可以一次又一次择你。”
Draco又朝外看去。Harry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一同看去，他需要一些时间平复自己。无边无际的夜让人感到宽慰，他所有的情感皆可漂浮在这片虚空当中，可以自由延展而不触碰到任何躯壳，亦不会激荡回他的身上。
Draco没有打破沉默的意思，于是Harry说道：“那……说起想尝试的东西，你有什么新年愿望？”
“我想在日落的时候在海滩上点起一堆篝火。”Draco简单道，仿佛他有足够的时间来决定。他可能有过，Harry想。“然后天黑，我想光着脚在沙滩上奔跑。再过几小时，当火焰熄灭，我希望能躺下来看流星雨。”
Harry微笑着，想象这幅光景。
“这其间你会做什么？你需要等到凌晨两三点才能看到最大的流星雨。”
“我会趁你最不注意的时候抱起你，把你丢进海里，那应该会很有趣。”
Harry勾起嘴角，笑着用手肘撞了一下Draco，后者看向他的表情是如此坦诚，Harry心都暖了起来。
“我还想去巴黎。”Draco片刻后说道，“我以前总和父母一起去，但都是为了要事。当然了，我们爬上过埃菲尔铁塔的台阶，但我从来没有在城市的街道上散过步。我们总在赶去下一个地方。我记得那有一家非常想去的冰淇淋店，但他们从来都不准我进去。我想去那里点一份薄荷味冰淇淋。”
“薄荷味？”Harry做了个鬼脸，“恶心，我相信你会有更好的品味呢。”
“如果我的品味没有问题，我就不会在这里了。”Draco反驳，“再说，我怀疑你的计愿望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好吧，我打算从海里逃出来，把你带走。我的第二个愿望是听你用法语点一份冰淇淋。”
“我的法语非常不错，不劳挂记。”
“我还想和你一起去布拉格。”Harry道，“我那天是在胡说，但这个想法在我脑子里转了很久。”
“我想点一份披萨，有一个能让他们送上门的家。”
“哦，这很不错。”Harry想了想，“我想学习编那种复杂的法式辫。”
“我知道怎么做。”Draco回答，“小时候我看母亲编过这种辫子，而且让她教了我。”
“真的吗？”Harry兴奋地直起身，“你会教我吗。”
Draco笑出声。
“过来，你个白痴。转过去。”他道，“拿掉你的帽子。”
Harry照做，同时扯下他的头巾，把头发向后撩去。Draco开始用手指拨弄起Harry的头发。
“好吧，这比我想象得要难一些。”Draco喃喃道，手指在这时被缠住，指甲抵着Harry的头皮给他传去一阵沿脊椎骨下行的刺痛。
“相信我，我梳头的时候比这更糟。”
“哦，我相信你说得没错。”Draco很快就放弃了，开始轻轻勾出Harry头顶的头发——分成三缕，平静地讲解着，然后交叉，捏紧下面的那缕，再交叉。如此反复，他的手捋过Harry的头发，在脖颈处开始编辫子。
Harry悄悄地把手伸进口袋，握住魔杖，心想着咒语然后轻轻一挥，拿出发带递给Draco。
“一团糟。”Draco抱怨，“我应该重新来过。”
“我相信那没问题。”
Draco挫败地呼出一口气，抓过绑带，系住辫子尾端，以一种Harry知道很可能是徒劳的方式扯了扯边缘。
“如果有人问起，就说你是自己编的。”Draco宣布。
Harry笑着转过身来——试探性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松了松一缕Draco绑得太紧的头发，道：“哦，别担心，他们会认为是我的。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曾经试图给自己剪头发。”他垂下胳膊，此刻他们面对着面，没有扶手可握，Harry心想如果他现在吻Draco会怎么样。如果他凑身吻上Draco的嘴唇。天，光是想想就已经让他飘飘然。
“是吗？”Draco窃笑起来，目光似乎在Harry对他展露一个笑颜时一瞬失神，在Harry的唇上停留片刻，然后才抬头。
“说实话，我可能只动过我的刘海。”Harry道，气息有些不稳，“可我最后把头发剪得一边长一边短，试了好几次才剪平……这么说吧，露出一半伤疤的我没有以前一半帅。但Molly向我保证她很喜欢，可能是为了让我感觉好过一些。我记得Ginny总喜欢摸我的头发，因为她觉得它卷起来的样子很可爱，我必须承认，那——”
Draco吻了他。
午夜的钟声恰逢此时于屋内敲响——一下，又一下——Draco向前探过身子，给了他一吻，纯洁到仿佛是昙花一现，Harry甚至来不及理解Draco刚刚亲吻他的事实。
“抱歉。”过了一会儿，Draco低声道，“继续。”
Harry呆呆地怔在那，几乎无法摇动他的脑袋，只是结结巴巴地道出一句：“不，我——”
视线倏地聚焦，他向前一步，抓住Draco的手，接着捧上Draco的脸，看着他的眼睛，垂眸盯着他的嘴唇。
“慢点。”Draco呼出一口气，发出一声气息不稳的笑。他的笑得如此灿烂，Harry竭尽全力才堪堪忍住吻他的冲动。“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些。”
“好的。”Harry喘息道。
“我不想太过着急。”Draco补充道，一只手勾起Harry的辫子。
“好的。”Harry重复道。
“好吗？”
Harry点点头。
“只要能让我抱着你，”Harry的拇指抚上Draco的颧骨，温柔地摩挲，“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想我什么都不在乎。”
Draco用鼻子蹭了蹭他的鼻尖，又在Harry的唇上啄了一口：“你真多愁善感。”
“你真好看。”Harry不假思索地回答。
这是他所能说的最后一句话，因为门瞬间被人打开，有Ron和Hermione，以及一群前来索求新年之吻的Weasley。
森林另一边，烟花霎时点亮了夜空——是Ginny和 George。Harry很快就猜到了是他们，只因烟花的设计非常狂野，内容从粗话涵盖至令人发指的新年愿望。Molly抱怨一声，Percy狂笑——Draco近在咫尺，一只手搭砸Harry的腰上，他们被一波又一波的Weasley之吻淹没。
Harry回家了。
原作者注释：
以防有人不知道，Victoire是Bill和Fleur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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