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授翻】(你是一场）革命（6/6）
Chapter 6-当重重高强倒塌
-后记-
他们整个情人节都在玩找球手的比赛。
Harry已经计划好了去咖啡店，之后也许可以回到店里，伴着让Draco抱怨Harry品味差劲的歌曲跳一会儿舞。相反，Harry一抓到飞贼，Draco就要求重赛，直到下午七点二十分他们才放弃第四轮的比赛，而飞贼已经丢在了森林的某个角落。
“我要趁Byrne睡觉的时候把他弄死。”落地后，Draco一边拨开脸上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抱怨道。
“再过几个星期就好了。”Harry道，尽管他感同身受。每次约会过后都要和Draco分开让人实在痛苦，尤其是接吻接到一半不得不被Draco打断时。“那样我们就不用每晚都说再见了。”
“严格来说，你可以留下来过夜。”Draco卷起湿透的裤子，“我问过 ”
“什么？”Harry道，再次被Draco漫不经心的态度震惊，“什么？”
“只要我们七点到那，早上八点出去，他们就不会多管。他们是这么跟我说的。”
“但——等一下，你想我去吗？”
Draco不满地哼了一声。
“当然想，我只是在气你抓住了两次飞贼，我却只有一次。我也有点气我用这种态度提出它。本该是浪漫的。”
Harry朝他走去，一只手放在他的手臂上阻止他试图擦掉膝盖上的泥巴、整理他的头发和摸索他的口袋。当Draco抬头看他时，他道：“那走吧。到了之后我会用猫头鹰联络Hermione，告诉她我今晚不回去了。”
他几乎不敢相信他们真的要这么做，一路上迷迷糊糊地把Draco一起随从显影到对角巷回破釜酒吧，匆匆给Hermione写下一张便条绑到Tom的猫头鹰上并对他表示感谢，而Tom似乎对Harry在那过夜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上楼时，Harry几乎没忍住对Byrne竖起两根手指的冲动，Byrne瞪着他们仿佛随时要咆哮——然后，当他们到达一楼Draco把他领到他的房间，他们已经忘了这回事。
进门后，Harry首先注意到的是Draco从他那里借走并摆在床头柜上的书，然后是那张毯子铺得整整齐齐的双人床，枕边放着一只紫色的毛绒龙。
“噢。”他走到床边拿起它，“我不知道你会和一个毛绒玩具睡觉，它叫什么名字？”
“Tintin，如果你一定要知道。”Draco嘟哝道，把龙从Harry的手里夺走。
他还是没有完全放下戒心。
“嘿。”Harry拂开Draco太阳穴边的一缕头发，“想谈谈吗？”
Draco垂下肩膀。
“没事。抱歉。我只是——我觉得我做的每件事都是错的，和以前没有差别。”
“你不是。”Harry把手放下——指关节碰了碰Draco的腰，“但我明白，那些日子糟透了。”
Draco与Harry额头相抵，叹了口气。
“我们要做的就是。”过了一会儿，Draco道，“我去好好洗个热水澡，你也一样，因为我们浑身都湿透了，全是泥巴和汗水，我不想我们这样上我的床。接着我会重新开始，不会搞砸。”
Harry轻轻一笑——擦过对方的嘴唇，然后松开Draco。
“听起来不错。”
Draco洗澡的时间——真的非常长。Harry翻着自己的书打发时间，在他最喜欢的情节里发现了他在页边空白处写的笔记，便更仔细地翻起了书，然后意识到Draco也做了和他一样的事，他那凌乱的笔记比Harry的要小，且棱角分明。
Draco裹着一件大大的浴袍和一团水汽走出浴室，Harry放下《傲慢与偏见》转向他，等他走到床边，问道：“感觉好些了吗？”
这很傻，但他还是惊讶于自己每次跟Draco说话时的温柔。
“别卖萌了，赶紧洗干净去。”Draco道，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好的，好的。”Harry笑道，朝浴室走去，“但我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Draco对他吐了吐舌头。
“蠢货。”他俏皮道，“洗手台上有你的毛巾。”
Harry慢慢悠悠地洗去脸上的污垢，看了看Draco的麻瓜洗发水、护理面膜和沐浴露。有椰子味、柑橘味、薰衣草味……Harry选择最后一种清洗身体，很快就觉得自己裹满了花香。他用狗狗眼看着那瓶闻上去有玫瑰花香的洗发水，却用起了一瓶专门去屑的洗发水，尽管它闻起来就只是，好吧……洗发水的味道。
走出浴室后，他意识到Draco给他留的毛巾比他自己身上的浴衣要小很多，他用一个咒语吹干头发然后把毛巾束在腰上，放回沾满泥巴的衣服走出浴室。
他发现Draco正坐在床边。Harry停下脚步，把毛巾稳稳地裹在下身，Draco起身朝他走去，进入到对方的私人空间时，Harry眼里那道模糊的身影迅速在视线内聚焦。
他们在那站了片刻，Draco的目光在Harry脸上逡巡，Harry由他看着。Harry意识到他看上去很紧张——易碎的期待爬满了他的脸，就好像他想说些什么。一些无法他无法言喻的东西。他还穿着他的浴袍，不过腰带系得松了些。
过了一会儿，Draco把视线从Harry身上移开，落到他的胸口上。
“你有一道疤。”他喃喃道，两根冰冷的手指摸上Harry的锁骨之间。
“嗯。”Harry道，“是Voldemort。”
话一出口，他便意识到他从未把这事告诉过任何人。
“我昨天就想说的，但……是的，那些天。”他用手指缠过一缕Harry的头发，“我想审判过后在伦敦待一段时间，找个地方住。不需要多豪华，也不需要住很久——一间公寓，也许。在麻瓜伦敦。这样我们就有地方可以住。”他被自己逗笑，“然后我想和你在巴黎待上几个星期，我们可以早上出去散步，中午吃冰淇淋，你可以嘲笑我糟糕的法语，因为我已经十五年没有好好说过它了。”
Harry吻了吻他的鼻尖，情不自禁。他用手握住Draco温暖的腰，一只脚蹭了蹭Draco的小腿。
“然后，到了夏天，我们就可以去西班牙——你说你在那里看过流星雨，对吗？”
“是的。”
“很好。梅林知道如果我们用这个国家的狗屁借口来证明这一点——谁决定英国就该阴冷多云的？我们一定会失败。噢，如果你想，秋天我们可以去布拉格。”
“哦，感谢你这么关心我。”Harry开玩笑道，“我很高兴我的愿望至少能实现一个季节！”
“拜托，就好像你不喜欢让我的梦想成真似的。”
“没错。”Harry狡黠道想，“这就是我和你在一起的原因。”
Draco哼了一声——在Harry试图亲吻他时把他的脸推开，滚到Harry身上抱怨道：“你就是个小屁孩。”
Harry还是凑上前，偷走一吻。
“而你是我选择共度一生的最讨人厌的漂亮混蛋。”
Draco再次看着他的眼睛。
“所以你选择了我。”
Harry用拇指摸了摸Draco刀刻般的鼻尖。
“没错。”
“至少目前是这样。”
“是的，至少。”Harry微笑道，一只手按在Draco的后颈上，给他落下一个正式的吻，贴着他的唇低语，“至少的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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