𝐁𝐥𝐮𝐞𝐛𝐮𝐛𝐛𝐥𝐢𝐧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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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总之，Harry不知道Malfoy现在尽力无视他是好是坏。的确，他不用再看到他那张愚蠢的尖脸，有助他保持冷静。但无论如何，Malfoy自他们上次大吵了一架之后似乎一直有些愤怒，也算是达到了目的。

 

事后看来，在争吵中向Draco Malfoy提起阿兹卡班并不是Harry最好的主意。他不知该感到内疚还是高兴。一方面，他吵赢了，让Malfoy滚得远远的，而另一方面，他又为自己说过的话有点于心不安。

 

整整三天，他都被链接里Malfoy的怒火压得喘不过气来……见鬼，这一点也不轻松。他在课上的表现糟糕透顶，与朋友的交流也少得惊人。

自从和Malfoy闹翻之后，他甚至没有和Ginny说过一句话，虽然这被他同时列在了优点和缺点的清单上。

 

Harry盯着自己尚未动过的午餐，独自坐在格兰芬多的餐桌旁。他现在只能为三件事感到高兴：首先，Ron和Hermione整件事给予了极大的帮助和支持；其次，他睡着的时候链接似乎会关闭；最后，今天是星期五，快到周末了。

 

「表格，完成，八……」

 

周末。就像一座闪亮的希望灯塔，呼唤着他，几乎触手可及。周末意味着睡觉，不用上课，再也无需听到魔药或数字占卜的话。打赌Malfoy一定喜欢数字占卜，在Harry眼里，数字占卜毫无意义，就像没有翅膀的飞贼一样无趣。

 

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个欢快得不公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吓了他一大跳。

 

“还在琢磨白鼬的事吗，伙计？”Ron坐在他旁边，由衷地问道。

 

Harry冷哼一声，Ron笑了，“没那么糟糕吧，Hermione说好了不少？”

 

“是啊。”Harry说，用手摸了摸后脑勺，“不过还是很痛。还没有完全消失——”

 

「贱逼！」

 

Harry瑟缩一下骤然噤声，Ron停顿下来，期待地看着他。

 

“老天，他嘴真没白长。”Harry沮丧地说，尝试性地摇摇头，好像要把耳朵里的水晃出来，“他生气的时候我基本能听到，都是脏话之类的——”

 

“我敢打赌他气疯了。”Ron说道，兴致勃勃地在面包上涂黄油，“在你说了那些话之后——”

 

“那你会怎么说，Ron？”Harry恼火地插嘴道。

 

Ron只是耸耸肩。“嗯，我可能会更机灵一点。”他若有所思地说，一边嚼着面包，一边看着Harry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绝对不会提到阿兹卡班。或者人命债。”

 

“他在刺激我的神经！”Harry抗议道，“你不可能冷静的。”

 

「冷静，该死，现在，下来」

 

“嗯，也许不能。”Ron承认，“尤其是现在听起来也像他的声音……”

 

“是啊，我们能不能不提了，因为你让我很紧张，他也很紧张，然后我就会听到更多脏话，他让我头疼——”

 

“好吧，好吧。”Ron说，一脸惊恐地说，“呼吸。”

 

「呼吸」

 

Harry深吸了一口气，在越来越熟悉的傲慢声音里听到Ron那来自尘世的回响，无力地笑笑。

 

“很高兴看到你笑。”一个轻快的声音说，他抬起头，看到Hermione坐在他旁边，砰的一声把一摞书砸到桌面上。

 

“我没有，我在笑这整件事有多么可笑——”Harry试图反驳。

 

“我知道你为什么收到的Malfoy的想法越来越少了。”Hermione宣布，他立刻闭嘴抬头，好奇地看着Hermione。“我在图书馆发现了他。好吧，我当时在魔咒区，看见他在后面，但他没看见我，因为他在摄神取念区，所以我在他把书放回去之后跟着他……”

 

“Hermione？”Harry打断道，Ron捂着嘴在桌对面掩面而笑，“重点？”

 

“哦。他有这些。”她说，把书拿给他看，“他一直在研究链接，我想他在学习如何控制它。从封面上的日期来看，他事后就开始看这些书了。”

 

“是吗？”Harry问道，急切地伸手去拿其中一本书，“太好了！他一个人把所有的活都干了！”

 

他翻开书，笑容满面。他抬头瞥了一眼Hermione，看到了她专利的“没那么简单”的表情，心沉了下去。

 

“什么？”他警惕地问。

 

“嗯……从我读到和听到的……他正在学习从他那边控制纽带……”她顿了一下，“他还在接收你的大部分想法，Harry。可以说，他只能控制他的思想。”

 

“啥？”Ron问道，看起来和Harry一样一头雾水。

 

“他……他不是想把我挡在外面吧？”Harry问道，眉头一皱，“但这是最糟糕的，他有我全部的想法。”

 

“我觉得对他来说不是这样。”她轻声说，“因为你们有一个链接，就像有了共享想法的前提条件一样，所以你不能只是封闭你的大脑，不让他进来。不管怎么说，我觉得他更担心你会发现他在想什么。”

 

「谈」

 

“所以他会知道我在想什么，可我却无法知道他在想什么？”Harry问道，他把书扔到一边，感到垂头丧气，还有点惊慌失措，“这哪里公平了？”

 

“我以为你会很高兴事情有所缓和了？”Hermione皱眉问道。

 

“我是很高兴，但我以为这是我们共同的！”Harry绝望地说，他把盘子推开，手肘搁在桌上，把脸埋在双手里，希望能就此停止思考——

 

“你也可以这么做。”Hermione温柔地说，“也许如果你和他谈谈，和他一起合作。他显然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

 

“不。”Harry立刻说，“我不会跟他谈的，永远不会。”

 

“你们俩应该休战的。”Hermione责备道。

 

“我们有。”Harry咕哝道，“但这也太——”「滚你妈」“——你他妈别再骂人了！”

 

他的喊声惊动了餐桌上的大多数人，他弯腰把头靠在桌子上。他知道每个人都在盯着他看，他能感觉到脖子上升起一抹尴尬的红晕。

 

“呃，你这是锅嫌壶黑，伙计。”Ron火上添油道。

 

“闭嘴，Ron。”

 

Hermione的嘴角扯出一抹微笑。她轻轻地把手放在Harry的肩膀上，试图安抚他。“对他大喊大叫是没用的。”她轻声道，“你要学会——”

 

“我知道。”他打断她，努力不让自己失控。他坐直身子，手指激动地抓了抓头发，弄得比平时更乱了。“但我和Malfoy绝不可能和平相处——”

 

「傻逼」

 

Harry放弃了。让所有人都见鬼去吧，让他的晚餐、课程和理智都见鬼去吧。他闭上眼睛，再次向前倾，一头砸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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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把一摞厚厚的书扔在休息室的桌子上，纠结下午逃课是好是坏。

 

一方面，他可以静坐着，而且——他终于可以研究一下这可恨的链接了。但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去研究这个可恨的链接，在Hermione午餐时透露Malfoy的进展之前，他其实一直不情愿去做。

 

「练习，魔杖，位置」

 

就像打嗝，Harry决定，思路被Malfoy的声音给打断。大脑打嗝。

 

他本来还好好的，一个念头就不请自来，突然钻进他的脑海，杀了他措手不及。他有一阵子没听到任何声音了，他斗胆以为Malfoy已经设法结束了一切，然后——

 

「Potter」

 

他微微苦笑一下，窝在自己最喜欢的椅子上，把其中一本书——《连接摄神取念》拖到身边，准备沉浸在高级摄神取念的世界中，啊，真是吸引人。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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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小时后，Harry准备蜷缩一团大哭一场。他读了一大段《连接结摄神取念》、一章《高级大脑封闭术》、一节《共享思想和技能》，最后得出结论，他的人生已经完蛋了。

 

他现在才明白Malfoy为什么要费劲控制自己的想法，他对纽带的看法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已经通过捕捉零星的想法了解了Malfoy很多事情……他可以想象，如果Malfoy没有努力阻止他的想法，他会知道更多。当然他也想过Malfoy会知道他在想什么，为此有些烦恼，但还没到这种程度。直到现在。

 

每当他想到Malfoy会发现自己多少事，他都会脸颊发烫。这一回，他那“只要无视就能摆脱麻烦”的愚蠢策略真的造就了最坏的结果。

 

「第三法则」

 

他一边书写，一边郁郁寡欢地看着自己列出的第一份清单，上面记录了控制链接的方法和一些助他完善链接的技巧。其中很重要的一点是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显然一旦他做到了，他就能感受到链接的存在，开始控制好它。他知道这将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就像大脑封闭术一样。他知道现在他比阻止五年级杂乱的梦还要迫切地想把自己的大脑从Malfoy那里封闭起来。

 

他别无选择，必须学会如何控制自己的思想。他试探性地把希望寄托在这个想法上，他一直不善于抵制别人的想法，但也许他更容易让自己的想法听话。

 

他叹了口气，向前伸手，把《共享思想和技能》拉到身边。他目光呆滞地扫过第八章的标题：“幻象与视觉”。

 

“当参与者能够控制链接之间共享的思想时。”他暗自念道，同时用手指划过文字，“他们不仅能主动交流，还能分享视觉效果。图像、画面和视觉效果都可以随意共享。但是如果两个参与者不能完全控制他们的链接，共享的视觉效果将是错乱的、随机的和无法控制的。”

 

他呻吟一声，瘫坐在椅子上。老天。去他妈的Malfoy。如果Malfoy在研究这个纽带——他确实在研究，而且研究的速度比Harry快，打赌是这样，那Harry最终可能会被无法阻挡的图像和视觉效果淹没，比眼下只有奇怪的字词要糟糕一百万倍。

 

「终于」

 

Harry一边纠结是坐着生闷气还是继续研究，一边把目光投向他乱七八糟的桌子。《高级大脑封闭术》摊在桌上，标题是“通过摄神取念交流”，他心不在焉地瞪着它。

 

「研究，链接」

 

他想这听起来很酷。能通过链接说话……只可惜他最后是和Malfoy绑在了一起。如果是Ron，他们可以趁机学会利用链接到处开玩笑，搞恶作剧，聊任何他们感兴趣的人，一起合作写论文，不用被Hermione念叨……

 

他心里一沉，他知道如果让Malfoy帮忙，一切会更轻松。不过他的自尊心让他打消了念头。严格说来，他和Malfoy已经不是敌人了，但要想他们在某些事上合作得富有成效，还是有点操之过急了。

 

他还意识到，除非开口问Malfoy，否则他无法知道自己的努力产生了怎样的效果。他从书中得出的结论是，他会对这种联系更有安全感，但如果不和白鼬交谈，他就无法全面了解情况。

 

「操」

 

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书都把他们说成是一对或搭档，并给出一同完善联系时的技巧。显然，没有人想过这种联系还能因为一个笨拙的同学拿着一根还不能完全控制的新魔杖而意外建立起来。

 

他把书扔到一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疲乏地揉着眼睛。在其他人下课回来之前，他还有一个多小时的独处时间，他不想再看任何会让他更心灰意冷的书了。

 

「研究」

 

他靠在椅子上，舒服地闭上眼睛，试图让思绪平静下来。这是一个可怕的悖论——一边顾虑着他不想让Malfoy听到的所有事情，一边想着这些事情，从而让Malfoy更有可能发现它们。

 

Ginny位列他的榜首。他不能去想她，因为如果Malfoy知道了内情，发现了他和Ginny不算恋爱的恋爱关系，他一定会被大肆嘲笑好几周。而如果Ginny听到了任何风声，她一定会把他的蛋拧下来摆上餐桌。诚然，Malfoy不像以前那么讨厌了，但也有讨厌的时候。对于刚改过自新不久的Malfoy来说，显然难以抗拒给Harry和Ginny的关系制造麻烦一事。

 

白日梦严格禁止。他不想让Malfoy知道他所幻想或希望的任何事情，句号。

 

「很好」

 

这让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书上都说，有了永久性的摄神取念纽带，他们就会分享梦境。老实说，Harry早就预料到了。一个人的警惕性不会比睡觉时还要低——五年级的经历已经证明了这一点。那为什么他没有在半夜被Malfoy式的梦境淹没呢？他对此心怀感激，当然最后他把这归结为他们的纽带并不完整。谢谢你，Neville。

 

妈的。如果不想让Malfoy有所察觉，他现在还能做什么，还能想什么呢？

 

他灵光乍现，连忙起身，几乎不可置信。是的，他当然可以去做一些事情，Malfoy可以尽情去听，那一点也不重要。他强忍住欢呼的冲动，匆匆收拾好所有的书和笔记塞进书包，跑向塔楼的楼梯。他一步三台阶，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他要去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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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骑着扫帚渐渐着陆，重重地踩在魁地奇球场结冰的地面上，脚步有些踉跄。天寒地冻，他的手指和脸颊都在刺痛，但他不在乎。

 

他掏出魔杖，在附近看台的地板上施了一个温暖咒，忽地瘫倒在地上，筋疲力尽，但又兴奋不已。

 

他气喘吁吁，支起手肘，双腿交叠。妈的，十一月的高地真冷。

 

「冷」

 

“没错，很冷。”他喘着气，仰望着云朵掠过天际。

 

飞行是个绝妙的主意，他已经感觉好多了。事实上，自意外发生一周以来，他第一次感到平静和自在。不过，他发现他有了一个真正的借口，可以一直去飞行，而不用被Hermione唠叨做作业：但是Mione，这能帮我保持冷静，而不是跑去掐死Malfoy然后被关进阿兹卡班。

 

他兀自发笑，闭上眼睛做着深呼吸，试图平复心跳。四下一片宁静，他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在风声上。起初，他并没有真的在考虑或思考，只是专注于声音，试着清除脑海中的其他东西——这是他之前在书中看到的一种技巧。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听着风声，感受风拂动他的头发，掠过他的脸庞，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想……

 

他试着把注意力转移到链接上，集中精力，但尽量不去思考。他立刻就感受到了——几乎就像他脑海中的一扇窗。边缘坚实而清晰，但充满虚无——

 

他大吃一惊，猛地睁开眼睛，注意力随即涣散。他笑了笑，有些敬畏。这比他预想的要容易得多，在他看来，他的第一次尝试也没那么糟糕。他的大脑更平静了，没有以前那么混乱，能更清晰地感受到链接的存在。好吧，他找到了那该死的东西，他咧嘴一笑。现在赶紧关闭它。

 

「赶上」

 

他眨了眨眼睛，吓了一跳。这个想法是针对他的吗？Malfoy是在试图跟Harry说话，嘲讽他在学习控制链接方面落后了？

 

「Theo，书」

 

哦。显然不是。

 

他起身拍了拍衣服，抓起扫帚。天气太冷，不宜久留。他怀疑本周会下雪。

 

「滚开，Pansy！」

 

他轻声笑了笑，Malfoy暴躁的思绪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他的好心情变得更好了，紧接着又传来一声“闭嘴！”

 

看来Malfoy终究还是没能完全控制纽带。他带着这一认知和成功的尝试，面带微笑，脚步轻快地走回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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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我做了什么？”

 

Harry咧嘴笑着走上前，Hermione和Ron同时从公共休息室的火炉旁抬起头来。

 

“在我们都被困在魔法史课上的时候飞了一趟？”Ron挑着眉毛问，“我们还在想你去哪儿了呢。”

 

Harry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魁地奇球衣，坐在沙发旁边的地板上。“没错，帮我冷静了下来。”他说，“但在那之前，我做了很多关于链接和如何控制它的研究。”

 

“真的吗？”Hermione问道，看上去只有些许称赞，“我们以为你只是在生闷气。或者想办法把Malfoy变成残废。”

 

“没有。”Harry说，“在我飞行之后，我试着让头脑冷静下来，结果真的发现了脑袋里的链接。就像一个洞——我想如果我练习一下，就能学会怎么把它关上。”

 

“太好了！”Hermione激动地说，“《抵挡封闭术巫师》说这种链接就像一扇窗——”

 

“是的！”Harry指着她，得意地点头，“没错！”

 

“一扇能看到Malfoy的窗，真好。”Ron窃笑道。

 

“滚蛋。”他用手肘撞了撞Ron的腿，“太奇怪了，我——”

 

“Harry？”Hermione在Harry继续说下去之前打断道，他抬起头望去，看到她正纵容地冲他微笑，“虽然我很高兴听到你对摄神取念的新热爱，但你能先洗个澡吗？你闻起来像魁地奇。”

 

Harry露出这几天最灿烂的笑容，顺从地站起来，笑意不减地抓起扫帚。“好的，抱歉。马上回来。”

 

“快点，我要饿死了。”Ron对着他离去的背影叫道。Harry扭头骂了一句，然后朝楼梯走去。

 

天哪，没有什么比现在洗个热水澡更好的了。他把扫帚放好，向淋浴间走去，仍因飞跃的进展而激动不已。

 

他脱掉衣服，用有史以来最短的时间冲进热水里，转而赞同起Ron快点吃晚饭的主意。一下午的研究和飞行让他饥肠辘辘。

 

他很喜欢洗澡，有人会说他喜欢到了不正常的地步。在宿舍里，Harry洗澡的时间总是别人的两倍，已然成为一个老生常谈的笑话，但他不在乎。从寒风中走出，然后直奔热气腾腾的淋浴间……真惬意。

 

花很长时间洗澡也有其他好处，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手从腹部向下移动，朝一处明显不那么纯洁的地方伸去——

 

「洗澡——」

 

删减片段

 

即使他考虑过所有因为Malfoy而不能想的事情，也从未想过sex会被排除在外。他已经接受了不能再做白日梦的事实，而这个行为绝对属于Malfoy能窥探到他在想什么的行列之内。天哪，白鼬可能已经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他一把扯开自己的手，伸向另一边抓起洗发水，羞赧涌上心头，随之而来的是绝望。

 

看在他妈的份上，他可是个健康的十八岁男性啊。两个月不打✈️在生理上绝对不可能。他会死，他的墓碑会刻上“死于yu求不满”几个大字——

 

「暖和」

 

哦，操！他必须停止想这件事，不这么做的话，他就会恼火，他心里的那个洞就会越来越大，然后Malfoy就会知道他到底在绝望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回想魁地奇球场上的一幕，成功助他平复了心情——吸气、呼气，感受风，脚下坚实的地面，刺骨的寒冷。所幸这奏效了——他终于平静下来，不再胡思乱想。然而有一个念头始终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

 

他要杀了Neville！还有该死的Malfo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