𝐁𝐥𝐮𝐞𝐛𝐮𝐛𝐛𝐥𝐢𝐧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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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合集指路→哈德中长篇译文汇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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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1994年06月05日

 

“我的血液赞许：
亲吻
是远胜于智慧的
命运”
——E.E. Cummings

 

Playlist ♫ 《Crush》David Archul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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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离开蜂蜜公爵糖果店，一走到无人能听见的地方，Harry就开口：“他给我寄了一封信。”Draco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要问他说的是谁。

 

“Sirius？”

 

Harry点点头，“他在审判的时候用了Snape教授的吐真剂，他们不得不放了他。”他说，“他似乎想要……”

 

Draco挑了挑眉，咬了一口羽毛笔糖，保持沉默。

 

“他似乎想要增进感情之类的。”Harry有点别扭地说完，“显然他在法律上是我的教父。”

 

“你想要和他增进感情吗？”Draco问，希望他的语气听起来不偏不倚。

 

“我不知道。不。也不全是。他给我的感觉有点自以为是。”

 

Draco耸耸肩，“公平来说，你碰到他的时机真的不太好。”

 

“我想也是。”

 

“我相信他一定是迫不得已才会出现在你的生活里。”Draco说，“你父亲是他最好的朋友。也许他有点想……你知道的。”

 

Harry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想什么？”

 

Draco做了个不屑一顾的手势，“扮演一个父亲的角色。我不知道。他是你的教父。也许他觉得有责任照顾你。”

 

他没有立刻反应。Harry抬起头，仰望着天空——透着清澈而鲜活的蓝，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充斥着即将到来的夏天的气息。这个季节的霍格莫德甚至整个苏格兰乡村都很美。

 

“我觉得我更喜欢Snape教授。”他停顿了很久才说。

 

“嗯，很明显。”Draco回道，“他们都不用比，真的。”

 

Harry咧嘴一笑，“那你生日过得开心吗？”

 

“是的，谢谢关心。”他也笑着回答。

 

他们沿着蜿蜒的小路朝火车站走去，中途有片刻的沉默。

 

“我给你买了生日礼物。”Harry突然冒出一句，不久他的脸就扭曲成痛苦的表情，好似他不是故意要这么说的。

 

Draco的眉头皱了起来。“呃。”他说，“好的。”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看起来如此紧张。

 

“我……”

 

他们缓缓停下脚步。Harry把手伸进挎包把礼物拿了出来。礼物用光亮的银纸包着，系着一个蓝色的蝴蝶结。和一本平装小说差不多大，Draco从包装纸的磨损程度可以看出，礼物已经被翻来覆去地摆弄了好几个月，不过看起来依旧不错。

 

“我是说，本来是给你当作圣诞礼物的，但我没有……”

 

Draco不知道Harry的解释是什么意思，但他脸上紧张的表情让Draco的胃很不舒服，有一种悸动的感觉。自从Draco终于能够准确道出他对Harry的感觉以来，几个月已经过去，不过他仍然痛苦得不知道该怎么做。到目前为止，他的策略包括“假装不想亲吻你最好的朋友”。这或多或少奏效了。

 

“给。”

 

他把礼物递给Draco。Draco把羽毛笔糖吃完才接了过来。

 

他拉开缎带，掀开盖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只蝴蝶。

 

但不对，不是蝴蝶，不完全是。看起来确实像一只蝴蝶——像一只美丽的大型帝王蝶，长着一对精致丝薄的翅膀，但仔细一看，Draco发现它只是一只蝴蝶的摹本，端坐在丝绸垫上。

 

“是魔法纹身。”Harry说，“很显然，它们会时隐时现。你碰它一下，它就会动一动。看。”

 

Harry伸出手指，划过蝴蝶的一只翅膀。蝴蝶在二维平面上奇异地扇动翅膀，并从盒子上抬起几厘米。Draco想起了去年的情人节，想起了那张装满蝴蝶的卡片，思绪万千。

 

“Harry。”Draco呢喃道，惊叹不已。Draco知道只有非常昂贵的高档纹身才会动，才可以取下来。再加上近乎写实的艺术效果，Draco无法想象这要花多少钱。

 

“我知道这可能有点……”Harry的嘴角一阵扭曲，“但我想到了你那些关于混沌的事。”

 

“蝴蝶效应。”Draco补充道。

 

“对。我觉得这可能是个不错的象征。”

 

Draco笑了，尽管有些透不过气来，“蝴蝶不是混沌的象征。”

 

“不是吗？”

 

“不是，Harry，蝴蝶象征着——”

 

Draco抬起头注视着他，他不得不咬着舌头阻止自己说下去。

 

你，Draco想说，但他没有，蝶象征着你，象征着你对我的感觉，也象征着我对你的感觉。

 

Harry凝视着他，看起来同Draco一样紧张。

 

他的手腕传来轻微的飘动感，Draco低头看去。蝴蝶已经融化在他前臂的皮肤上，正飞向他的肩膀。Draco看着它消失在他挽起的衬衫袖子里，又重新出现在他的衣领下，扇动着翅膀，在他的胸骨附近停了下来。

 

“好美啊。”Draco道，因为它确实美得不可方物，也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在胸腔里被撕得支离破碎了。他凝望着Harry，Harry也回望着他。

 

“Draco。”Harry开口，“我……”

 

Draco咽了咽口水。Harry比刚才更近了。他的指尖在Draco的手心游走。他的呼吸打在Draco的唇上。

 

Draco突然意识到，Harry要吻他。

 

他的眼睛半闭着——“哎，Draco！Potter！”

 

Draco的心差点跳出嗓子眼。他转过身，看到Anthony Goldstein正站在几米外挥手，他是拉文克劳，Draco比较要好的熟人之一。

 

“火车要开了！”他喊道。

 

“我们，”Draco结结巴巴地说，“我们应该……应该……火、火车……”

 

“对。”Harry说，听起来上气不接下气，“我是说——对。走吧。”

 

他们开始向霍格莫德车站走去。Draco能感觉到蝴蝶在他胸前蹁跹起舞，唇上残留着差点接吻的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