𝐁𝐥𝐮𝐞𝐛𝐮𝐛𝐛𝐥𝐢𝐧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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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合集指路→哈德中长篇译文汇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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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1993年11月17日

 

“我们听到的一切都是观点，而非事实。我们看到的一切都是视角，而非真相”
——Marcus Aurelius

 

Playlist ♫ 《Bad Blood》Bastil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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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o每次扔出的黑色小橡胶球都会砸在窗户上，震得玻璃哗哗作响。Draco知道玻璃易碎，也许他应该停下来，但他需要一些东西——迫切需要一些东西让他的手忙碌起来。等待让人难以忍受。

 

啪。球弹了出去。Draco盯着窗户远处的小木屋。就在几个小时前这里还闹闹哄哄，但现在在夕阳的映衬下寂静无声。啪。他希望它能动起来，做点什么，做任何事。Sirius Black以为他是谁，让他们这么等他这么久？啪。这么重要的事能让人等多久？

 

“那再解释一遍。”Harry靠在旁边的墙上说。

 

Draco接住球，瞟了他一眼，“第三次就能成功？”

 

“在我看来，这计划真他妈复杂。”

 

“真的不复杂。”Draco向他保证，“一切都很简单。”

 

“你把学校里所有的宠物都召集起来了。”Harry说，用一只手指了指窗户，“而你现在却什么都没做。”

 

“不需要。”Draco说，“反正现在不需要。”啪。

 

“为什么？你跟Dumbledore教授说你认为Sirius Black是在冒充宠物！”

 

“不，我告诉Dumbledore教授，我想让所有人都以为我认为Sirius Black是在冒充宠物。”他说，“是我自己散布的谣言。大家都在讨论这件事。”

 

Harry皱起眉头，“我不……”

 

“听着，Sirius Black是来报仇的。”Draco解释道，“我无法确切地告诉你——我猜应该是和他的监禁有关，但我可以说的是，报仇是非常私人的罪行，所以他显然是为了他认识的某个人。”啪。

 

Harry皱着眉头，“比如我。”

 

“不，不是你。你那时候只是个婴儿，就像格兰芬多塔楼里的其他人一样。当Sirius Black还是个自由人的时候，就连七年级的学生都还是孩子。你很难对一个穿着尿布的人大喊大叫着要报仇，不是吗？”

 

Harry似乎承认了这一点，但仍然困惑不已。

 

“那……那是什么呢？他的目标一定是格兰芬多塔楼里的某个人，但不可能是格兰芬多塔楼里的任何人？”

 

“没错。”Draco说。啪。Harry的困惑并没有消除。“一定是格兰芬多塔楼里没有人知道的人。一定是躲在格兰芬多塔楼里的人。我敢打赌对方也是未注册的阿尼马格斯。”啪。

 

Harry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你觉得他要找的是只宠物！”

 

Draco咧嘴一笑。啪。

 

“这也……”Harry似乎一时语塞。

 

“所以我散布了谣言，说我记得看到他变身阿尼马格斯形态，但记不清是什么动物了。脑部损伤。所以在过度反应下，校长和魔法部的官员联合起来隔离了学校里所有的宠物，确保它们都不是逃犯。”

 

“这样你就能把Black引出来。”Harry最后说，“因为不管他要找的是谁，都会在隔离区里，你一次就能抓到他们两个。这——Draco，真是太绝了！”

 

“我知道。”Draco说。啪。

 

Harry惊奇地看着他。“你太不可思议了。”他说，语气中的崇敬让Draco的心突然有些悸动，“每当我以为你再也不能给我惊喜的时候……”

 

尽管口干舌燥，Draco还是咽了咽口水。他尽量不与Harry对视，因为他不知道如果对视了他会做什么。

 

“Draco。”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说，“Harry。”

 

被打断后，Draco松了口气，因为Harry现在唤起的这些感觉远远超出了Draco所能承受的范围，他抬起头。Snape教授正站在门口，黑发被风吹乱，黑眼睛异常明亮。

 

“我们抓到他了。”

 

“哦！”Draco将橡胶球揣进口袋，“他被制伏了吗？”

 

“还缴了魔杖。”Snape教授说，“校长同意你审问他，但你不能和他单独在一起。”

 

“不需要和他单独在一起。”Draco说。他从地上抓起斗篷穿上，“我们走。”

 

他们跟着他往外走。这是一个破破烂烂的小地方，饱经风霜，年久失修，离城堡大约百米远。通常存放在里面的园艺工具被装在大箱子里堆在外面，门附近的一扇窗户闪着耀眼的金光。

 

Draco、Harry和Snape教授从半损坏的门猫腰进去。笼子高高堆在墙边，整个房间里充斥着喵喵声、咕咕声、窸窣声和呱呱声，在最里面的角落里，Sirius Black被魔法绑在墙上，两边是Dumbledore教授、McGonagall教授、Flitwick教授、Lupin教授和Sprout教授。他脸上的表情绝对杀气腾腾。

 

“大家好。”Draco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拨弄口袋里的橡胶球，希望能化解紧张气氛。

 

“晚上好，Malfoy先生。”Dumbledore教授说，“我本想做个介绍，但据我所知，你们已经见过面了。”

 

“是的，我们有过一次不愉快的见面。”

 

“你自己也不是人见人爱，自作聪明的小子。”Sirius咆哮道。

 

“说话小心点，Black。”Snape教授尖锐地说。

 

“Sirius。”Lupin教授更温和地说，但明显带着疲惫，“好斗只会让情况更糟。”

 

“Remus，你这个混蛋，你把我绑起来了。难道你要我笑给你看吗？”

 

“Sirius——”他开口，叹了口气。

 

“你成年后的大半辈子都被镣铐绑着。”Snape教授插话道，“多几个小时肯定要不了你的命。”

 

“去你妈的，鼻涕精。”

 

“不准你这样跟Snape教授说话！”Harry突然道，从Draco身后走出来。

 

正如Draco所猜测的那样，Harry的出现让Sirius的性情大变。怒气像玻璃上的水一样从他脸上滑落，他倒吸了一口气。

 

“Harry。”他低声说。

 

“他比你好多了。”他继续说道。

 

“Harry。”Snape教授说，语气难以捉摸。

 

“那——”他忽地噤声，皱起眉头，“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他从没攻击过一个十三岁的孩子。”

 

“他为杀死你父母的人而战。”Sirius骤然愤慨道，“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Harry不屑道，“而且我知道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他了。”

 

“哦，是吗？”

 

“够了！”McGonagall教授突然开口，Draco知道当McGonagall教授要求安静的时候，整个地球都会停止转动以免制造太大的噪音。“这都无关紧要。”

 

Snape教授低头默默地盯着Harry。过了一会儿，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Harry的头发。Harry抬起头对他微笑，那表情似乎差点让Snape教授站不住脚。

 

Draco清了清嗓子。“既然招呼都打完了。”他漫不经心地说，“让我们回到手头的事情上来。你要找的人就在这个房间里。指出来。”

 

Sirius眯起眼睛看着Draco。谈话中的紧张气氛还没有散去，但似乎已经稳定下来，足以让他愿意合作。

 

“一只老鼠。”Sirius慢慢地说，“我在《预言家日报》的封面上看到过他的照片，在Weasley家一个男孩的肩膀上。”

 

“斑斑？”Harry顿时吃惊道，“你在找斑斑？”

 

“我以为那混蛋已经死了！”Sirius咆哮道，“当我看到他在那儿——知道他还活着，而James和Lily……”

 

Draco注意到Lupin一脸震惊，还隐隐有些反胃。“那不……”他开口，声音恹恹的，但没有说完，“不，他死了。Peter，那不——”

 

“我知道。”Sirius说。“我知道，Remus。”

 

这个解释一下子击中了Draco。“是他把James和Lily Potter出卖给黑魔王的。”他说，“他陷害了你，还伪造了自己被杀的假象。”

 

“我本来可以在审判的时候证明的。”Sirius咬牙切齿，“如果我有审判的话！”

 

“这次一定给你机会。”Lupin教授信誓旦旦道，“Dumbledore校长能保证这一点。我也是。”

 

Dumbledore教授歪着头，“只要有合适的人牵线搭桥，腐败的政府在任何方向上都会腐败。至少这次，你有几位德高望重的教授的证词，当然还有——Severus？”

 

Snape教授皱眉向前走去，把手伸进长袍的内袋，掏出一个装满透明液体的小瓶。

 

Sirius盯着小瓶和他，仿佛他刚刚把月亮打了下来。“吐真剂。”他说。

 

“如果你要求用吐真剂接受审问，他们就不能合法地拒绝你。”Snape教授说，弯下腰把小瓶子放进Snape的口袋里。

 

Sirius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尽管他张着嘴试图说话。

 

“不客气。”Snape教授冷冷地说。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向前看了。”他简要道，直起身子，双手叠放在背后，“但如果你再把我教子的头骨打碎，一切就都免谈。”

 

Sirius咽了咽口水，虽然不是因为紧张。他抬起头望着Snape教授，面带震惊、感激和惊奇——远超出了言语所能表达的范畴。

 

“好了！”Draco拍了拍手，“我们去抓那只老鼠吧？Harry，你知道它长什么样吧？”

 

他们花了几分钟时间翻遍了笼子里成堆的老鼠，直到Harry找到了藏在一个不起眼角落里的斑斑。Draco掀开笼子研究了一下——那是一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老鼠，虽然有点邋遢和丑陋。

 

“Minerva。”Dumbledore教授说，“变形术是你的专业领域，可否出手帮我们一把？”

 

在一个简单的咒语和一场激烈的争吵之后，Sirius Black和Peter Pettigrew被押送到外面，交给等候在那里的摄魂怪看管。Dumbledore教授坚持和他们一起回魔法部，说只是为了确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