𝐁𝐥𝐮𝐞𝐛𝐮𝐛𝐛𝐥𝐢𝐧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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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合集指路→哈德中长篇译文汇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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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1993年06月19日

 

“每一种权利都意味着一种责任，每一种机会都意味着一种义务”
——约翰·D·洛克菲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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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我能量化魔法能量的单位，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你知道从来没有人想过要把魔法能力换算成单位吗？我想在魔法理论中从来没有人想过，但似乎还是会有人想的——Harry？跟上！”

 

“物理上还是智力上？”Harry问，抖落鞋上的小石子。

 

“厚脸皮。来吧，时间差不多了。”

 

Harry踢了踢鞋子，赶紧跟上，“它叫什么？”

 

“什么叫什么？”

 

“你的魔法能量单位。”

 

“其实没有名字。我只是用了希腊字母mu来表示。”

 

“你应该用自己的名字来命名。瓦特就干得不错。”

 

Draco笑道，“什么，一‘Malfoy’的魔法？这名字可不好听。”

 

Harry咧嘴一笑，承认道：“确实。”

 

他们穿过魁地奇球场，靠近禁林的边缘有一座绿草如茵的低矮山坡，俯瞰壮丽的湖色。初夏时节，空气中弥漫着植物的气息，阳光明媚。一到山坡顶端，Draco就跪下来开始组装。

 

最后，设备看起来像一个倒置的茶壶，不过有四个壶嘴。设备活力四射，几乎在魔法势能的作用下不停颤抖，一启动就会腾空飞起，上面覆盖着稳定魔咒以保持航向，还涂成了炫酷的鲜红色。

 

“带表了吗？”Draco问道，他从包里拿出魔法盒，打开后就可以把日记放进鲜红的茶壶火箭里。

 

Harry从包里掏出Draco给他的链表，咔嗒一声打开。“离整点还有40秒。”他说。

 

“时间刚好。”他在最后一分钟施出咒语，放下茶壶火箭，匆匆跑下山坡，Harry紧随其后。

 

“25秒。”Harry说。

 

Draco变出一条毯子铺在草地上，然后坐下。他从长袍口袋里拿出缩小的野餐篮，迅速施了一个咒语把它扩大。Harry坐在他旁边，但留意着链表。

 

“15秒。”

 

“这个学年很成功。”Draco说，翻开野餐篮，拿起一块包装好的松饼快速咬了一口。

 

“五……四……三……二……一……！”

 

Draco射出一个快速启动咒，正中茶壶火箭。火箭反应巨大，移动迅猛，Draco一眨眼就会跟丢它。前一秒它还在山坡上，下一秒就变成了一道红色的残影，呼啸着飞向天空，轨迹直奔太阳。

 

Harry笑了起来，没过多久火箭就消失在视野中。

 

“好快啊！”他说。

 

“它必须逃离地球轨道，当然快了！”

 

“它一直飞向太阳。”Harry的声音近乎虔诚，这让Draco笑了起来。

 

“好吧，它肯定是冲着太阳去的。”Draco说，“魂器很有可能在大气层里就被烧成灰烬了。”

 

Harry拿起Draco准备的一壶南瓜汁，倒出两杯。Draco拿了一杯，Harry举起他的，“为创造性地解决问题干杯。”

 

Draco笑了笑，与Harry碰杯。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从空中传来的尖锐轰鸣变成了遥远的隆隆声，然后又渐渐归于沉寂。

 

“现在，如果梅林愿意，”Draco一方面说，“宇宙终于可以暂时放过你了。”

 

Harry侧过头对他咧嘴一笑，“那就是你做这一切的原因？”

 

“主要是造火箭的借口。”

 

“你不用保护我，你知道吗。”Harry说，但当Draco看向他时，他露出微笑。

 

“有些时候我觉得我需要。”Draco有些不情愿地承认。他喝了一口南瓜汁。“别人似乎都做得不好。”

 

“所以这就自动成了你的问题了吗？”

 

“你在抱怨吗？”

 

“我没有抱怨。”Harry说，“我只是在观察。”

 

“那是我的工作。”

 

“抱怨还是观察？”

 

“都是。”

 

Harry笑了，Draco感觉胸口那种压迫感又回来了。最近这种感觉越来越频繁了，在这种心照不宣的时刻最为强烈。经过一番深思熟虑，Draco决定他喜欢这种感觉。

 

要是他知道该怎么做就好了。Draco确信这是他对社交礼仪一窍不通的产物。

 

“这是一种奇怪的冲动。”Draco盯着他的南瓜汁更小声地说，“我想这是最好的说法。冲动。在我知道你是谁之前，我就感觉到了。我从一开始就对这个世界对待你的方式感到愤怒。”

 

Harry还在微笑，虽然现在看起来有点悲伤。“我很感激。”他说，“但我还是看到了其中的讽刺。”

 

“讽刺？”

 

“你一直在做这些不可能的事，因为你说我不应该面对它们。那什么叫你应该？”

 

Draco沉默了一会儿。他抬头望着天空，眺望着被太阳照得透着银光的缕缕卷云，思考着自己的答案。

 

“我不知道。”过了一会儿，他回答道，“我想只是因为事实上我能做到。”

 

“你能，所以你应该？”

 

“也许吧。”Draco喝完了他那杯南瓜汁，“道德很复杂。”

 

Harry笑了笑，“希望有一天我能报答你。”

 

Draco张了张嘴，犹豫不决，“你成为我朋友的每一天都在报答我”这句话在他嘴边徘徊。最后，他决定作罢，舔了舔嘴唇。太暴露了，他想。Draco不喜欢暴露自己的内心——这让他感到脆弱。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你紧张吗？”他改口道，然后他们在山脚下的草地上度过了一下午，遥望着蓝天，躺在毯子有说有笑，这是Draco很久以来过得最美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