𝐁𝐥𝐮𝐞𝐛𝐮𝐛𝐛𝐥𝐢𝐧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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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合集指路→哈德中长篇译文汇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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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1991年09月01日

 

“质疑一切”
——欧里庇得斯

 

Playlist ♫ 《Flight of the Bumblebee》Rimsky-Korsako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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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o Malfoy。”McGonagall教授说，这是Draco当晚第一次脱离自己的思绪。在前往霍格沃茨的一整天里，大部分时间他都没有被人打扰。虽然很烦人，但他可能还是要分个院。

 

他穿过人群，走向McGonagall教授和她一旁的凳子。他坐下来，她把分院帽戴在他头上。

 

他默默等待。漫长的几秒钟，什么都没发生。

 

Draco对分院仪式了解很多，知道应该会发生什么，他正想说也许分院帽坏掉了，一个声音就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你和我想的不一样。」

 

Draco吓了一跳。他知道分院帽有一点灵性，但他没想到它可以心灵感应，更不用提会说完整的句子了。这顶帽子真的有智慧吗？

 

「也许不是你理解的智慧，但是的，我是一个有思想的存在。」

 

真有趣。

 

「大多数纯种血统的人，都是同一个主题的变奏，但你是完全不同的生物，不是吗？」

 

Draco心想，什么样的魔法才能创造出这样的思想，这样的魔法是否符合伦理道德。他想起了科学怪人Frankenstein，想起了胆敢扮演上帝的危险后果。

 

「你在听吗？」

 

没有自我管理的智慧和意识一定是噩梦般的存在。如果是Draco，他一定会时刻被摧毁灵魂的无聊所折磨。他会因为无所事事而从里到外腐烂。

 

「那真的不是……」

 

仔细想想，Draco也会陷入深刻的身份危机。表达和预期的目的并不一定等同于个人的实现。分院帽乐于做分院帽吗？它能从分院中找到成就感吗？如果不能，又有什么问题吗？

 

「我觉得这不是——」

 

如果它渴望的不只是它的设计初衷呢？如果它就像科学怪人Frankenstein博士手下被诅咒的怪物一样，拥有生命、爱、好奇心和智慧，但只是表达能力有限呢？

 

「哦，看在上帝的份上。」

 

如此一来，什么样的咒语才能产生思想呢？即使是魔法也要遵守质量守恒定律，而思想的实现需要的不仅仅是能量。当然，必须有什么东西被转化成神经元——也许是线？但即便如此——

 

「好了，够了。」

 

“拉文克劳！”

 

沉默随之而来。McGonagall教授把分院帽从Draco头上摘了下来，他冲大厅眨了眨眼睛。

 

大厅里响起了零星的掌声，不过声音迟缓，似乎鼓掌的人也有点困惑。

 

Draco这才想起来，在他们家族史上，还没有出现过一个非斯莱特林的Malfoy。他想知道父亲是否会生气，随即作罢，他一边想着魔法如何能创造思想，一边朝拉文克劳的桌子走去。

 

接下来的分院仪式Draco一概没有注意。他愣愣地凝视远方，思考着怎样操纵能量才能模仿思想，而Dumbledore校长站在大厅最前方，讲述着一些无聊至极的开学通知，其间说了一句如果想避免痛苦的死亡，学生最好避开三楼的走廊，这时他才从思绪中脱离。

 

他一生中从未如此好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