𝐁𝐥𝐮𝐞𝐛𝐮𝐛𝐛𝐥𝐢𝐧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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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合集指路→哈德中长篇译文汇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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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1991年09月06日

 

“沏茶，勿战”
——Monty Pyth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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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堂魔药课结束后，其他学生陆续走出，Draco一只胳膊夹着书，走到教室前面。Snape教授从笔记中抬起头，再三确认只有他们两个人后，微微一笑。

 

“第一节课上得不错。”Draco说。

 

“你没有在听。”Snape教授回道。

 

“是吗，我想应该不错。你是个很称职的老师。”

 

他猜若非他们俩一点也不担心Draco的学习成绩，Snape一定会对他间接承认自己没有专心听课而感到气恼的。

 

“我想我应该把这当成一种赞美，就这样。”

 

“那很明智。接下来我有空闲。”

 

Snape教授挑了挑眉。

 

见他不上钩，Draco说：“喝茶吗？”

 

“真愁人。”Snape教授说。

 

“怎么说？”

 

“你还没认识同龄人吗？都一个星期了。我还以为你至少会认识几个人。”

 

“我成功避免让自己认识任何一个人的名字或脸，谢谢关心。总之我为什么要认识人？孩子又没用。”

 

“我很惊讶你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丝讽刺。”

 

Snape教授合上他的摊开教案，两人一起走向教室后面，穿过通往他办公室的门。

 

“你可没资格说。”Draco说，“从城堡里的八卦来看，你是不列颠群岛上最吝啬、最厌世的混蛋。如果说第一年交不到朋友是件愁人的事，那么对终身教授来说也是一样，而且一定很可怕。”

 

“小心点。”他简短道，Draco在他的书桌对面坐下，Snape教授去把水壶放到火上。

 

“我只是说，我们不妨在对人类的共同鄙视中团结一致。”

 

Snape教授没有回答。Draco的目光在后墙的落地书架上游移，书架上混杂着陈旧的魔药书籍和现代麻瓜化学教科书。Draco觉得整个办公室有点沉闷，不过Snape教授向来重视功用而非形式。

 

“上课顺利吗？”Draco问。

 

Snape教授坐到办公椅上，“新来的学生还是一如既往地令人失望。”

 

“平心而论，你的标准确实很高。”

 

“Harry Potter今年入学。”

 

Draco发出轻微的惊讶声，“是吗？我不知道。”不过现在想想，他应该和Draco差不多大。

 

“看起来和他父亲一模一样。”Snape教授说，Draco不禁对他语气里惊人的恶毒皱起了眉头，“我敢肯定，行为举止也像他。卑鄙的小鬼。简直就是掠夺者的翻版。”

 

Draco不知道掠夺者是什么，但他能从上下文中获取足够的信息，“注意点，教授。在不带偏见的旁观者看来，你是在用一个人父亲的罪孽来评判这个人。”

 

“你是个不带偏见的旁观者吗？”

 

“我从来没见过Harry Potter和他的父亲，所以我应该觉得我没有你那么有偏见。尽量不要太折磨他，这主要是我的观点。”

 

Snape教授嗤之以鼻，Draco知道自己触动了他的神经，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哦，梅林。”Draco说，“你对他做了什么？”

 

“没什么。”

 

“你给他抛了二十个问题？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这么对我。”

 

水壶响了，Snape教授一言不发，径直走去泡茶，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你做了，对吧？”

 

“他的眼神和他父亲一样空洞狂躁。很烦人。”

 

“他才十一岁。”

 

“换个话题。”Snape教授说，尽管他听起来很生气，但Draco知道他已经表达了自己的观点，Snape教授会退步的。这也是好事。Draco知道Snape教授有反社会倾向，不知道什么时候该适可而止。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最后Snape教授端着两杯茶回来了，是用散茶叶泡的上等红茶，闻起来是锡兰茶。Draco小啜一口。他正好想换个话题。说真的，Draco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

 

“那么，”Snape教授坐回椅子上，他说，“三楼走廊里有什么？”

 

Snape教授差点被茶呛到。这个反应很能说明问题。

 

“不行。”他说，

 

“但是——”

 

“不行！”他重复道，“不行，Draco。绝对不行。我们不谈这个。”

 

“严格来说，说不谈就是谈。”

 

“别说了。”

 

“好吧，校长在宴会上宣布了这么荒唐的消息又不能怪我！‘不想死的话，就避开三楼走廊’，说真的，那为什么不直接设一个魔法屏障，安一个感应过滤装置呢？就好像他故意想让我们好奇似的。”

 

“Draco，你问的事情比你知道的要大得多，也危险得多。校长的死亡警告没有错。别管那么多。”

 

“但是——！”

 

“别管那么多！”

 

Draco把头往后一仰，发出最委屈的叹息，只想表明Snape教授有多不讲理，“我还能在这片智力荒原上做些什么来充实自己？”

 

“只有你才会把学校当成智力荒原。”Snape教授说。Draco不用看也知道他在盯着自己，不确定Draco的意图，“如果你想找点事做，试着交几个朋友。这对你有好处。”

 

“虚伪。”

 

“喝你的茶。”他说，于是Draco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