𝐁𝐥𝐮𝐞𝐛𝐮𝐛𝐛𝐥𝐢𝐧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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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合集指路→哈德中长篇译文汇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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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1994年08月25日

 

“伴汝鼓声；
血染大地，血淋淋，血淋淋；
宗教教规、民间法律皆残酷；
战争何如？”
——威廉·莎士比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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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明白的是，”Draco说，“为什么要有找球手？”

 

Harry皱起眉头，斜眼看着他，“什么意思？”

 

“从比赛的总体结构来看——找球手有什么意义？他们的作用似乎没什么意义。”

 

“我不明白。”Harry吃完爆米花，把空桶抛进旁边的垃圾桶。他们位于缓缓流出体育场的洪流末尾，他们并不着急，不幻想能很快地走出非幻影显形区。

 

“我当然理解追球手的想法。”他说，“他们能得分。守门员阻止得分。击球手既要保护队友，又要用游走球攻击对方队友。但这个‘找球手’。他们其实什么都不做，只是在周围徘徊，等待着一件几乎能确保瞬间胜利的小事。这种角色毫无意义。”

 

“这就是球队获胜的方法。”Harry说，“找球手抓到飞贼的时候比赛就结束了。”

 

“但这种得分能力不成比例！这让整个比赛失去了平衡，也让其他队员所做的一切几乎毫无意义！”

 

Harry皱起了眉头，Snape教授说：“我倒觉得你伤了他作为一个找球手的自尊心。”

 

“要是取消了找球手150分的垃圾规则，比赛会变得更有意义。”Draco不以为意继续道，“首先，这会加快比赛速度，给找球手更大的压力，让他们在本队领先时抓住飞贼，在本队落后时分散对方找球手的注意力。”

 

“那……”Harry开口，但他似乎想不出反驳的理由。

 

“你知道吗？我敢打赌找球手这个角色之所以会出现，是因为发明这个游戏的可怜虫有个讨人厌的弟弟，一直唧唧歪歪地说想和他一起玩。”Draco说，“最后，他说：‘好吧，听着，你的任务就是别挡道，寻找这个小金球。不，不，这完全是一个重要的角色——因为，呃，如果你抓住了它，你就赢了！’”

 

“你有点毁了我这一切，Draco。”Harry说。

 

“比赛的逻辑不一致又不是我的错。”

 

“魁地奇，Draco，就像巫师世界里的大多数东西一样，”Snape教授说，“是传统萎缩的结果。可能在某个时候，比赛存在合乎逻辑且有用的部分，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没人记得为什么，也没人在乎去改变。”

 

“我想你可能刚刚总结了魔法社会和政府的绝大多数问题。”Draco对他咧嘴一笑，“萎缩的传统。我很喜欢这个词。”

 

“当然，这只是一个更大问题的一部分。”他继续说，呼吸着夜晚的空气，他们终于走出了拥挤幽闭的体育场，来到荒野，“巫师有一段传奇的历史——”

 

Snape教授的话戛然而止，仿佛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击中了他。Draco吸了一口气，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教授？”

 

Snape教授伸出一只手，抓住自己的另一只胳膊，弓起身子。Draco比想象中更快地把线索串联了起来。

 

“怎么了？Snape教授？”Harry抓着他的另一边肩膀，“你——Draco，我们要不要找个治疗师——？”

 

“他不需要治疗师。”Draco说。

 

突然传来一声尖叫，而后此起彼伏。声音来自体育场周围的森林远方，但Draco没有看向源头——而是抬头看了看天，他的心一下子沉底。

 

“什么……”Harry的声音微不可闻。

 

天空中，黑魔标记像死灵一样高悬，在繁星的映衬下扭曲蠕动。尖叫声越来越响亮，越来越频繁。

 

“食死徒。”这个词从Snape教授如砂纸一般粗粝的喉咙里挤出，“他们离得很近。他们在杀人。”

 

“我们得走了。”Draco说。他心惊胆战，尽管拼尽全力，他还是无法将目光从天空中那可怕的印记上移开。

 

“我——我们不能！”Harry说，“Draco，我们必须帮助他们——”

 

“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我们可以进去战斗！”

 

Draco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把视线从黑魔标记上扯开，看向Harry，想确认自己没听错。但Harry一脸正色，绿眸如炬。他没有听错。

 

“我们才十四岁，Harry。我们还没做好战斗准备。”

 

“我有不计后果的冲劲，而你有无人能比的智慧——我们两个应该没问题的，对吧？里面还有人需要帮助！”

 

Draco的拳头握得更紧了，“没那么简单！”

 

“就有这么简单！”Harry坚持己见。

 

“够了！”Snape教授突然尖声说道，两人都转过身去看他。他还抓着自己的胳膊，疼得微微前倾，但他已经挺直了身子，“你们谁也不准靠近他们。我进去开始疏散营地的人，你们两个回到蛛尾巷，通知魔法法律执行司。”

 

“教授——”Draco说，惊恐得喉咙发紧，几乎说不出话来。

 

“走！”他说着，从袖子里抽出魔杖，“我绝不会让你们受到伤害！”

 

Harry摆正肩膀。“教授。”他说，“我很感激你的心意，但是看看天上。你真的认为你能一直保护我们吗？”

 

Snape教授低头盯着他，目光强烈，他能看到他紧握魔杖的手在颤抖。

 

“我会一直保护你们。”他低声说，“现在快走。”

 

“教授——！”Harry抗议道，

 

“走！”

 

Draco咽下喉咙里的哽咽，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了通往蛛尾巷的紧急门钥匙，那是一把装在绒布袋里的小黄铜钥匙。他伸出另一只手，抓住Harry的胳膊肘。

 

“你要是把自己的命丢了，我是不会原谅你的。”Draco对Snape教授说，若不是他的语气无比认真，这将是一个非常黑暗的笑话。

 

“那我想我得活着回来了。”Snape教授同样严肃地回道，“走！”

 

“教授——”Harry又说道，但Draco拿出门钥匙，伴着一阵扭曲带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