𝐁𝐥𝐮𝐞𝐛𝐮𝐛𝐛𝐥𝐢𝐧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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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合集指路→哈德中长篇译文汇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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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1993年11月09日

 

“我们原谅他人并不是因为他们值得原谅，我们原谅他们是因为他们需要原谅——因为我们需要原谅”
——Bree Despain

 

Playlist ♫ 《String Quartet OP. 51, 1st》Brat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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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lfoy先生。”Dumbledore教授叹了口气，这应该是他到办公室以来的第十五次叹气了，但Draco打断了他。

 

“很显然，我们已经没得选了。”

 

“摄魂怪——”

 

“——从一开始就完全没有用。他逃出阿兹卡班的时候摄魂怪就没有用，他闯进霍格沃茨的时候也没有用。如果这里有人愚蠢到认为魔法部既不是太没用，也不是太腐败，无法成功处理这件事，我请他们说说看！”

 

Draco脚跟一转，看向在场的其他人。Snape教授、Lupin教授和Flitwick教授对Draco的话都有不同程度的不认同。

 

“校长。”Flitwick教授在沉默过后主动开口，“如果说这几年我对Malfoy先生有什么了解的话，那就是他有两个永远不容置疑的特质：他的智慧和他的品德。我知道，你与我有同样的见解。”

 

Dumbledore教授没有立刻回答。他身后的福克斯发出低沉而温柔的叫声。

 

“你觉得呢，Remus？”他突然问道，犀利的蓝眼睛转向Lupin教授，“你已经听到Malfoy先生的计划。我想可以这么说，这个计划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他对Sirius Black性格的假设——而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

 

Snape教授喉咙里发出嫌恶的声音。Lupin教授疲惫地瞥了他一眼，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反应。

 

“校长，这个计划是铁定的。”Lupin教授说，声音柔和，言辞简略，“据我的了解，这完全符合他的本性。如果Malfoy先生的推理和理论是正确的，我可以保证它的成功。”

 

“我的推断和理论当然是正确的。”Draco直截了当道。

 

“这个计划的好处是能让学生们远离危险。”Flitwick教授补充道，“无论如何，它把Black和学生分了开来。”

 

“那你怎么看，Severus？”

 

Draco回头看Snape教授，正好看到他抬起下巴。

 

“你知道我的答案，Albus。”他回道，但Dumbledore教授只是挑了挑银白的眉毛作为回应，“我认为，既然Malfoy先生给你提供了一个拯救学校的计划，还有可能拯救生命，你不接受他的建议就是白痴。”

 

Draco尽量不喜形于色。他又把目光转向Dumbledore教授，注意到他脸上浅浅的笑容。

 

“Malfoy先生，你建议什么时候开始？”他问。

 

“很快。”Draco回答，“但不要太快。他需要几天时间才能恢复安全感。”

 

Dumbledore教授漫不经心地挥动魔杖，他的日程表快速翻着页，“十七号如何？”

 

他停顿了一下，点点头，“十七号。”

 

“那我去提醒Minerva和Pomona，好吗？”Flitwick教授提议道，校长点头示意，他便朝门口走去。Draco一惊，赶紧跟了上去。

 

“Flitwick教授！”

 

在他身后，Dumbledore教授、Snape教授和Lupin教授正低声谈论着准备工作，Draco为了不打扰他们压低了声音。

 

“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他说，“谢谢你把我送到医疗翼。还挺身帮我对付Black。”

 

Flitwick教授给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银色眼睛明亮如炬，露出一对酒窝，“你当然不必谢我，Malfoy先生。”

 

“那火花咒真让人印象深刻。”Draco咧嘴笑道，“一定把他击退了一两米。”

 

“好吧，平心而论，我可是练了很多次。你知道吗，我当年可是世界决斗冠军！”

 

“看得出来。”Draco真心地说。

 

“对了——尽管可能被人认为是偏心，但拉文克劳加50分。”

 

Draco吓了一跳，“先生？”

 

“因为你用巨大的智慧和英雄气概处理了一场灾难，拯救了可怜的胖夫人，还可能救了很多的人！为了保护你的同伴，你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他喜爱有加地拍了拍Draco的胳膊，“这种品质很难得，尤其是在危机时刻。”

 

Draco可以坦白地说，他从来不认为自己的反应是英勇的。他认为Flitwick教授可能有点太慷慨了，但他没有指出。

 

“我们课上见，Malfoy先生。”

 

“晚安，教授。”

 

Flitwick教授面带笑容吹着口哨离开了，Draco目送他走远。如果不是Snape教授已经永远占据了他最喜爱的教授的位置，Draco倒觉得Flitwick教授可能会夺得这个荣誉。

 

“——还是不能完全相信你和这件事没有关系。”Snape教授在他身后说，Draco转过身。

 

“你的评判并不公正，Severus。”Lupin教授轻声说。Draco转过来时正好看到他脸上的愧疚表情。“我绝不会让孩子们受到伤害。”

 

“你的话对我来说意义不大。”Snape教授嘶声道，“尤其是对我来说。”

 

Lupin教授瑟缩了一下，“过去的都过去了，Severus。”

 

“过去就是闯进学校袭击我们的学生，Remus！”

 

“每个人都把走出阿兹卡班的人当作罪犯。”Lupin教授说，眼睛低垂，似乎承认Snape教授说的是痛苦的事实，“即使他们并没有犯罪。”

 

“当Black把我教子的头骨打碎的时候，无论他的定罪再怎么可疑，我对他的同情也都消失了。”Snape教授咆哮道，“如果Malfoy先生的计划成功了，你最好劝他恢复点理智，因为如果他敢朝Draco的方向看一眼，我就会把他像野兽一样放倒。”

 

“我会说服他的。”Lupin教授的声音沉稳而自信，但他忧虑的表情出卖了他。

 

Draco从校长办公室溜了出来，顺着螺旋楼梯走进城堡。当他出现的时候，他正揉着后脑勺，摸到了头发下面那道粗糙的细伤疤。他用指尖感受着疤痕的锯齿状边缘，希望如果他要留下一道如此有趣的疤痕，至少也要在看得见的地方。

 

“怎么样了？”

 

Draco转过身。Harry正站在墙边，一脸紧张。Draco感到一阵熟悉的悸动，他尽量不露声色。

 

“你等了多久了？”

 

Harry耸耸肩。“没多久。”他说，Draco一听就知道他在撒谎。“头晕得怎么样了？”

 

“现在好了。”Draco向他保证，“从昨天到现在一次都没有过。”

 

“那就好。”Harry说，他深吸一口气，Draco可以看到他正准备说出几乎可以肯定是排练好的话，“那就好。Draco，我——”

 

“我知道。”

 

Harry迟疑一下，拧着眉头。“我知道你知道。”他说，“你几乎什么都知道。”Draco笑了笑，“但我还是觉得有必要说出来。”

 

“Harry——”

 

“对不起。”他说，“天哪，Draco——对不起。我说的都不是真心的。我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说。我当时很生气，就把气撒在你身上了——”

 

“Harry，没关系。”

 

“有关系！”他坚持说，向前迈进，“我一秒钟也不想让你觉得你不是我最好的朋友。”

 

不知道什么时候，悸动变成了汹涌的波涛，Draco不知道自己是想捂脸逃跑，还是抓住Harry的长袍前襟吻他，哦，梅林，他想吻Harry！这可不好。

 

也可能很好。他妈的他怎么知道？如果说这是个新领域，那就太轻描淡写了。

 

他缓缓地吸了一口气

 

“我不会假装你的话不伤人。”Draco说，“但它伤人是有道理的——不，Harry，是有的，你知道是有道理的。我不……我不擅长——这个！做朋友。我在努力学，但有时候……”

 

“我觉得你做得很好。”Harry轻声道，“无论如何，你在所有重要的事情上都做得很好。”

 

Draco勉强笑了笑，虽然感觉很无力。Harry回了一个更有力度的微笑，这让Draco的心里产生了奇妙的感觉。

 

“你让我想变得更好。”Draco说，意识到他真的有了很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