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授翻】一定要爱魁地奇（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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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4
Draco走出飞路壁炉，好奇地环顾了一圈。他原以为Blaise或Neville今早会来圣芒戈医院接他出院，却没料到来的人是Theo。Theo扶着他走出壁炉，肩上挎着Draco的行李包。
“我很好。”Draco烦躁地说，那帮治疗师在他出院前对他粗暴地施了一遍诊断魔咒，他现在的心情不是很美妙。
“你当然很好。”Theo翻着白眼，“好的不得了。治疗师才不会让一个没有任何问题的人住院观察两晚。”
Draco咆哮一声推开Theo。因为某些显而易见的原因，Caleum不能去医院看望他，所以Draco现在只想尽快找到Cal。从理论上讲，他知道儿子没事，但他不理智的一部分并不这么认为，除非他眼见到儿子并把他抱进怀里。
“Chessie！”他喊道，瞪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家养小精灵，“Cal在哪儿？”
家养小精灵皱着眉头，紧张地挥舞着长长的手指，“Cal少爷？”
Draco咬着牙关，从他昏迷后睁开眼以来，他的头就一直在隐隐作痛，现在疼得更厉害了。究竟发生了什么？Draco心想，捏着鼻梁缓解头痛。
“是的，Chessie。Cal少爷，我的儿子，你的负责对象。”
小精灵踌躇地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她今天穿了一双芭蕾舞鞋，Draco不得不集中注意力，努力不去想为什么如此小只的家养小精灵要穿那种奇怪的鞋子。
“Draco主人……”Chessie恳求地说，声音逐渐变小。
Draco感到一阵恐慌。难不成Ron和Blaise没有骗过傲罗？有人盯上了Cal？
“我、儿、子、在、哪？”他一字一句道，心被恐惧揪了起来，呼吸变得沉重。
“冷静点。”Blaise道，挥挥手让越来越不安的家养小精灵走开。他已经明确嘱咐过她不要让Draco单独一个人走，她刚才突然告知他Draco前不久回来了。“他和我们在一起。好点了吗？病好了？有副作用吗？”
Draco怒视着自己的老友，双手紧紧抱在胸前，“我们是指谁？还有你今早究竟跑哪儿去了？”
Theo一只手捂着胸口故作受伤状，“什么？有我还不够吗？”
Draco瞪了一眼Theo，Theo笑了笑把手中的行李扔到书房的椅子上。
“我走了。”他冲着Blaise而不是火冒三丈的Draco说，“晚点给我火焰通讯好吗？”
Theo一直等到Draco转过头来，才对Blaise做了个“照片”的嘴型。Blaise咧嘴一笑，点点头，把Draco拉向走廊。他们离开书房时听到壁炉轰鸣了几声。
“什么——”
“你想见Cal？”Blaise问。
“是的，但——”
Blaise眯着眼睛打量Draco的衣着，判断他现在可以见人。他知道如果自己让这个金发男人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不修边幅地去见Harry，自己是永远不会被原谅的。
“跟我来。”
Draco气恼地哼了一声，跟着Blaise穿过城堡。他转过拐角，走下石阶，朝草坪走去，他感到有些意外。Draco伸长脖子，寻找着儿子黑色的小脑袋。天气很好——可能是和Neville骑飞天扫帚或是跑花园里玩去了。
Blasie沿着蜿蜒的碎石路朝温室走去。Draco皱起眉头，意识到他们前往的地方Cal从来没有靠近过——Draco和Neville都不准他跑到那里玩，里面有危险的肥料药水和植物。
Blaise还没伸手门就自动打开了，他溜了进去，稍稍侧身确保Draco跟在后面。金发男人张了张嘴想再问点什么，但在门关上的瞬间闭了起来。
这间温室——Draco不得不凑近看才能确定他们来的地方没错，因为这里看起来与往日截然不同，到处都笼罩着柔和的光芒，成千上万盏的灯在玻璃上反射出如梦似幻的光，温室的中心，池塘平静的水面也在熠熠生辉。
自从Neville解除了时间静止咒，那株已经多年没有开出芬芳花朵的木兰树的树枝上挂满了闪烁的小灯泡，优雅地垂下五彩斑斓的装饰物。Draco眨了眨眼睛，某种凉意如羽毛一般拂过他的面颊，他惊奇地环顾四周，意识到温室里正在下雪。他快速地看了一眼地面，发现事实确实如此，他又看了眼水池，仔细打量了一番，意识到水面并非平静那么简单——它结冰了。
Blaise将一件暖和的斗篷披在Draco肩上，打断了他的思绪。Neville突然出现在他身边，脖子上围着一条熟悉的斯莱特林围巾。在此之前，他甚至没有感受到凉意，但现在他发现呼出的气体在面前凝结成了水雾。
“但——”Draco茫然地环顾四周。Neville肯定不会让温室变成冬天的乐园。那些娇嫩的植物怎么办？Neville珍爱的脆弱的果树都被雪覆盖了，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树叶显得格外翠绿，“雪，植物！这——”
“一切都很好。”Neville向他保证，Draco惊慌失措的反应让他笑了起来，毕竟难得看到平日里处变不惊的金发男人变得不再镇定自若——也不枉他费心费力给这些植物施上保护咒了。“葡萄藤上施了咒语，能应对意外的霜冻。”
Draco一阵语无伦次，僵着身子环顾一圈，将周围的一切收尽眼底。几棵大的常青树被搬了进来，全都漂亮地装饰着圣诞蝴蝶结、彩灯等饰品。其中一棵的底下堆了一大摞包装华丽的礼物，显然也施了咒语以防被打湿。
“爸爸！”Cal喊道，冲过光滑的地面扑进Draco的怀里。他跪了下来，丝毫不在意立刻被雪浸湿的膝盖，张开双臂拥抱像太阳一样让人眩晕的男孩。“你回家了！Harry说你会回来的，但我有点担心，因为过了好久好久，你还是没来！”
Draco看到儿子安然无恙地被自己抱在怀里，眨着眼睛强忍着流泪的冲动。他甚至没有注意到Cal对Harry熟稔的称呼，直到男孩扭着身子挣脱他的怀抱，用戴着手套的小手拉着Draco的手臂让他站起来。
“Harry！”Cal喊道，拉着他丝毫不反抗的父亲穿过雪地，朝结冰的池塘走去。“Harry！爸爸在这里！我们可以滑冰了吗？可以吗？”
Harry从最大的一棵圣诞树后走出来，笑意落到了眉梢。Draco看着站在面前的巫师，心脏怦怦直跳，柔软的白色雪花散落在他凌乱不羁的黑发上，迅速融化成闪烁的小水滴。Harry围着一条格兰芬多围巾，披着一件和Draco一样厚重的斗篷，裸露在外的双手拿着三双溜冰鞋。
Draco转过身，意识到Neville和Blaise还在那里，笑容从开始的试探变得更加真心。他那两位坚守在这里的同伴在池塘边变出几把舒适的椅子，关注着他这边。他放松了些，相信他们会在他和Harry有任何不当的接触之前加以制止。他看着蹦蹦跳跳的儿子，黑发藏在一顶斯莱特林配色的帽子里，脸蛋因为寒冷冻成了玫瑰色，灰色的眼睛兴奋地东张西望着。Cal的在场也会阻止任何事情的发生，他与Harry亮晶晶的绿色眼睛对上视线，笑容愈发灿烂了，他相信这也在Harry的打算之内。Harry还在遵守他们的求爱仪式，这让他松了一口气，尽管他们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不能有任何肢体接触。并非他不想触碰眼前的格兰芬多——事实上，他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扒光在雪地上gan他——但他知道遵守这些规定能够保护Cal。而Harry似乎和他一样坚定地守着这些规定，这对Draco来说意义非凡。
Draco再次转过身来，细细地欣赏着Harry精心布置的一切。他感到震惊不已。Harry将圣诞节作为他最后的一份礼物送给了他？这是一个完美的冬日，他儿子的存在让这一天变得更加特别。他微笑着望向Harry，喉咙发紧，不确定自己的声音能否保持平稳。
察觉到Draco的无措，Harry伸手去拉Cal，将他带到雪地里帮他穿溜冰鞋。Draco跟着照做，坐了下来，身下冰冷的雪帮他控制住了情绪。
“先滑冰，然后野餐。”Harry说着朝Cal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当然了，还有热巧克力。Cal的要求。”
Draco木讷地点点头，仿佛在炎热的八月下午滑冰和喝热巧克力是世界上最自然的事情。
“然后还有礼物。”Cal咯咯地笑了一声，狡猾地看了一眼Harry。
“怎么，你这个贪心的小猴子！”Harry叫道，推搡着把他按倒在雪堆上，“你怎么知道里面一定有你的礼物，嗯？”
Cal大叫着，俩人扭打在雪地里，稚嫩的咯咯笑声与Harry更深沉的笑交织在一起。Draco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他的儿子似乎跟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处得很好，这让他感到非常惊讶。当然了，Harry很可爱，Cal也很可爱，Draco自我解释道。Harry显然很喜欢和小孩子相处，似乎知道说什么、做什么能让Cal放松下来。
Harry帮Cal站起来，拍掉男孩背上和腿上的雪，扶着他站稳在溜冰鞋上，“准备好了吗？”Harry问这两位Malfoy。
“滑冰？”Draco反问道，声音听起来很嘶哑，仿佛几个月没说过话而不是短短的几分钟。
Harry热情地笑了笑，伸出手扶着Cal走向冰面。他非常非常想触碰Draco——想用手指顺着他绯红的脸颊，描摹那完美的嘴唇。但他忍住了。求爱规则说得很清楚。今天不可以碰。
Draco先是注意到了Harry空着的那只手，笑了笑。他很清楚对方在忍耐什么。今天不碰他、不吻他、不上他简直是一种折磨，但Draco无论如何也不会贪图一时的享乐而不顾将来。求爱仪式结束之后，他们可以有大把的时间抚摸对方。
Harry冲Draco扬起眉毛，无声地询问着，朝结冰的池塘歪了歪脑袋。三人都在冰面上站稳后，他凑上前，嘴唇几乎碰到Draco的耳朵。
“去滑冰。”肯定了Draco几乎快要忘了的问题。Harry温暖的呼吸打在他的皮肤上，引发一阵战栗，金发男人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都在这诱人而又朦胧的触碰后荡然无存。Draco听到有人——很可能是Blaise，隔着冰面咳嗽了一声，提醒他们他还在。“去约会，去了解对方，去分享彼此的生活。”
Draco战栗着，在Harry后退的瞬间感到一阵冷意与失落，立即想念起了先前的亲密与温暖。他望着在冰面上飞奔的Cal，斗篷在他身后扑腾着，一边张开双手仿佛在飞一样，一边开怀地大笑着。
“好。”
Cal睡意朦胧地嘀咕着什么，又往Harry的怀里钻了钻。他们整个下午都在滑冰和玩耍，在灯光闪烁的圣诞树下休息野餐，打开Harry带来的一堆礼物。正如Cal想的那样，大多数礼物都是他的。最好的——也是最让人意外的礼物是一只小燕尾犬，Harry在Cal和Draco把树下所有的礼物都拆开后，从温室的一个隐蔽地方把它牵了出来。
“每个男孩都应该有条小狗。”Harry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把这只扭动的小毛球放进Cal的怀里。
小狗受到了所有人的欢迎。欣喜若狂的Cal立即给他取了个名字，“圣诞小燕尾”，简称C.C.（Christmas Crup）。傍晚大家都在和这只精力充沛的小狗玩耍。就连Blaise和Neville也加入进来，与Harry、Draco还有Cal一起打了场激烈的雪仗，C.C.则追着松软的雪球疯狂地吠叫。
Draco把Cal一绺散落的黑发别在耳后，完全沉浸在Cal与Harry在一起的光景中。这几乎与他在Ron和Hermione婚礼上看到Harry抱着熟睡的教子时想象的画面一模一样。不过他无法形容自己在看到Harry在Cal的额头上深情地落下一吻时有多么震惊，Harry把他抱在怀里的样子有多么正确。Cal在雪地里玩得筋疲力尽，大约一个小时前就在野餐毯上睡着了。Harry小心翼翼地俯下身把熟睡的男孩放在床上，俩人乌黑的头发触碰在一起。
Draco把羽绒被盖在熟睡的儿子身上，轻轻地在脸颊和额头上吻了吻，把灯关掉，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C.C.在地板上的小毯子上轻轻打着呼噜，不过Draco认为这只小毛球很可能会和Cal一起在床上度过这个夜晚。他小时候Argie从来不被允许睡他的床，但他不忍心对Cal施加同样的限制。
Harry跟着Draco穿过走廊，脱下厚重的斗篷和毛衣。身处Neville和Blaise在温室创造的冬日天堂里，很容易让人忘记他们其实还在盛夏，城堡里的温暖让人难以忽视。另外两个人还在温室专心把一切恢复原貌，Harry和Draco都保证他们即使没有监护人在场也会守规矩的。
“喝一杯？”Draco推开书房的门问道。这里似乎是招待Harry最安全的地方了——没有床，沙发很小，不能进行任何躺倒的运动。
“来些奥格登？”Harry建议道，找了个离壁炉最远的地方坐下。他走回来的时候有点热，尤其怀里还抱着Cal温暖的身体。而且这是他们几个星期以来第一次独处，就更没有什么帮助了。
Draco忙着倒酒，今天一整天所感受到的那种轻松氛围变了——内心深处涌出一股紧张又炙热的感觉，突如其来的焦躁让他难以保持镇定。诚然这是荒谬的。对方是Harry，没有理由感到紧张。可话说回来，正因为他是Harry，有很多理由感到紧张。白天和他一起打趣、无忧无虑的男人在他私人书房里显得有些不同，正心不在焉地用手指敲着椅子的扶手。他看起来很性感，有些过于危险。
Harry笑了笑，Draco暴躁的语气打破了紧张的气氛。至少他们当中有人在正常思考，他若有所思地想，跑去拆开礼物。他抬头看着Draco，从盒子里拿出一个瓶子，眼里的困惑显而易见。这是一瓶澳大利亚设拉子酒，他最喜欢的库纳瓦拉。看起来一共有十瓶。
Draco得意地勾起嘴角，很高兴自己终于占了上风。过去两周里，Harry的慷慨和体贴让他接连感到震惊和喜悦，他很高兴这次是他做出了浪漫的举动。
“我咨询了一下澳大利亚的葡萄酒，说这种酒放的时间越长，酒的口感越好，所以我觉得你可能想做个试验。”Draco解释道，看到Harry仍然一脸困惑，脸上得意的笑容变得更加温柔。
“我们现在尝一瓶，剩下的藏进酒窖里。”他接着道，发现Harry逐渐理解了他的意思，得意的神情又回来了。
“如果我们每年开一瓶，全部试完需要很久，但这是值得的，不是吗？”他问，心脏剧烈地跳动着等待Harry的反应。
“嗯，我确实喜欢尝试葡萄酒。”Harry缓缓道，脑子想的全是接受Draco的礼物相当于接受了他的求婚。他凝望着Draco好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说，“我的酒窖已经满了。”他欣赏着Draco听到这番话后落寞的样子，但他知道他接下来的话会让对面的金发男人放心，“也许我们可以把酒藏在你这儿？”
TBC
原作者注：求爱环节将在下一章继续。这该死的不准小情侣触摸的规定！*微笑*不过别担心。他们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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